“嫔妾也曾听闻过一些有关泗国公的消息。据说当年,两代泗国公,与两代先皇都交情深厚,可比沈闻江三家要忠诚的多了。如今的午公爷之所以偏安一隅,想来是因为先帝去世之后,眼见沈闻江三家把持朝纲,争斗愈烈,他觉得自己没有余力帮皇室一脉争回权柄,有些心灰意冷,才避世躲开。如果皇上透露给他励精图治之意,再从嫔妾娘家出发,想办法缓和亲情来拉拢他,还是很可能动摇他的心志,争取到他支持的。 [
她不能直说出那层涵义:我姥爷当年一定是看出皇上您的昏君潜质,才跑得远远的,不想做诸葛亮,来为您这个阿斗鞠躬尽瘁啊。
濂祯又着意引导:“嗯,但如此说来,沈家靠不住,午家又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有没有别的了?”
琇莹也没多想,便信口说了下去:“眼下闻家专权,使得皇上至今尚不能亲政,臣子们肯定也对他们多有不满,更希望归权于皇上。从太后想让闻昭仪坐上皇后、必须要走皇子的路子便可看出,闻家还是顾虑着臣下们的看法,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臣子们没有行动,主要源于没有人领头,皇上不去行动,沈家又不为他们所信任,忠臣们只好按捺不动了。如果有人替皇上去将这些人穿针引线地联络到一起,可以带来的助力,会比午家、沈家更可观。”
想着天枢那个“贵人”的说法,“如今看来,这位穿针引线的人是早已开始行动了,有朱侯爷这样的贵人相助,皇上的大业也就易成了。”
等了一阵未见濂祯回复,琇莹抬头间才发觉,濂祯紧紧直望着她,似在探索什么,又像发现了多奇异的事。琇莹隐然不安:“皇上……可是嫔妾说错了什么?”这是又暴露了神马引他疑心了么?
濂祯缓缓摇头:“没有,你说得都对。只不过,朕绝没想到,你的这番分析,竟与朱芮晨如出一辙。连字句都相差无几。”
琇莹一愣,更觉心惊胆战:“皇上,嫔妾……可与朱侯爷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爬墙那一次,她是没吭声的。
濂祯哑然失笑,在她额上戳了一指:“你想哪里去了?难道朕还会以为你与他有机会串通一气?”
琇莹松了口气,暗想还不都是被您的神经质给吓得?
“这些事朱芮晨那鬼灵精能想得到,朕并不奇怪,如今惊讶得是,你竟也能想得到,怪不得他要朕逢事与你商量。看来你当真是个可靠的。”濂祯笑着捏捏琇莹的脸,尽显宠溺。这下更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
继守护大人之后,琇莹又受到了一位领导的肯定和褒奖,很有些受宠若惊。原来自己以为地球人都知道的这些道理,还算难能可贵。这么看来,自己是有潜力的,只是有待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