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贤平与众下人答应着正要走,濂祯忽又想起了什么,抬头道:“等等。.. 。秦贵嫔在雪地里罚跪这许久,怎可能平安无事?她当场晕厥,还染了重病,小陆,你估‘摸’着她应该生什么病,就回去开什么‘药’。取回来后,你们都好好煎了,然后再背着外人倒掉就是。”
众人愣了几秒钟后,才明白过来皇上的用意,齐声称是——眼下自然是该摆个受害者的惨样给太后她们看。
“医‘女’也不必请了,开‘药’之时,直接开些去血化瘀的外伤‘药’就好。你们都去吧。”濂祯遣开了余人,似有些迫不及待与琇莹独处的意思。
跟他过来的唐汉劝道:“皇上,您好歹也该进些晚膳。”
“不必。”濂祯摆了摆手。唐汉便没再多说什么,与余人一同退出。
等到室内只剩下濂祯与琇莹两个,他静坐‘床’边,凝望着昏睡在‘床’的琇莹,回想着这半天来的变故,心绪复杂而沉重。
从得知闻嘉慧用谋害瞬华的办法嫁祸琇莹开始,他就开始积攒了满腔怒气,意识到被闻嘉慧用了‘迷’香之后,这怒火更是燃到了鼎点。直至此刻,濂祯才算彻底恢复了冷静。
事情居然会落到这步田地,‘女’儿与爱妃两人相继受害,而自己也曾落得任人摆布的境地,想起这些,濂祯依旧愤懑难平,可是想起昭明宫里那个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又在隐隐后怕,如果自己当时真的杀了闻嘉慧,如今又会落得什么结果?
朱芮晨、唐汉和六福都曾说到的那个“忍”字,他一直也没能做到,这次还险些因此害得事情落到无可收拾的地步。濂祯愈发自责,惹出这些麻烦,无力保护瞬华和琇莹,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他从前的不上进?
将来,决不能再任由这种事发生!闻家这姑侄两个,再别想将他们如此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