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太子哥哥是说宋国的大将军云天翔独子?”云家人骁勇善战,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云浩虽然不在朝中经常露面,但是他镇守边境从未有事,已经是内定的云家继承人了。
高琪紧锁眉头,不解的看着高钰:“若是能得这位奇才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自然最好,只是哥哥可有把握?齐宋历年交战势同水火,有可能抛下就怨于我们合作么?这事父皇可知?”
高钰其实一直犹豫要不要把云浩的存在告诉这个弟弟,就算他们兄弟没有隔阂,但这个弟弟的母亲却不是善类。云浩的身份太过敏感了,搞不好传出去自己就会引火上身。
又一想,还是说了,毕竟他母亲是他母亲,高琪是高琪,他和当今皇后并不相同,应该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而且若他有心皇位,这些年早就拿到手了,也不能轮到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父皇不知,我也没有打算告诉父皇。你有所不知,云浩其实使我们齐国人,与你我还是当年的旧识。只是出于个人恩怨,他现在还不愿理会与我,被我暂时安置在了皇叔那里了。”
“故人?旧识?臣弟也认识?”高琪惊讶,百思不解究竟是何人,让他好奇不已。
“今日你回来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如改日再见不迟。而且若要说服此人,我还需要一个人帮我,只是这人与我芥蒂很深,若她愿出手相助,云浩一定不会拒绝。”一想到忆儿对他冷言相向样子,高钰不由得头疼。
高琪瞧着自己哥哥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觉得稀奇。在他印象中高钰还没有为了什么事情而这样发愁过,这样为难,不知又是什么样的人让他如此在意。
他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我刚刚进来就觉得你头顶有一层看不见的阴云,难道除了云浩这位奇人之外,还有别的奇人让哥哥发愁?”
高钰闻言更是愁眉不展,苦笑不已,“这应该是我自作孽吧!办事好心却做了坏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她,她对我的敌意和成见越来越深了。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说着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高琪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的二哥从小都喜欢掩饰自己的情绪,怎么今天喝了点酒,人竟然变得颓废了。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人太难得了,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拦住了他酗酒消愁,劝道:“你这哪是叙旧和我畅饮啊?分明就是在牛饮借酒消愁嘛!这可不像你,你一向喜欢迎难而上的,这次怎么会这样没信心了呢?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她对你有成见不见得对我也一样吧,如果可以不如引荐我们认识,臣弟帮您开导开导她?”
高钰喝的有些迷糊,听说高琪有办法仿佛吃了醒酒药,抓住高琪的手腕盯着他摇摇晃晃的说:“你真的有办法?莫要糊弄我?”
“这个,你得让我试试看看吧!成事在人,你不尝试怎知结果如何?”
就这样,在几天之后高钰用接风洗尘为借口在东宫偏殿设下了家宴,忆儿瞧着床上新做的衣服满眼的厌恶,盯着前来催促的传话太监说道:“我若不去,太子如何处置我?”
小太监为难的笑了笑:“娘娘说笑了,太子对娘娘宠爱有加又怎么处置娘娘?”
忆儿按着太阳穴,那里的青筋已经一蹦一蹦的了,她是在搞不懂高钰又在弄什么名堂?他们高家的家宴,有他大老婆作陪就行了,让自己这个小老婆去干嘛?
忆儿不说话,急坏了小太监,求助的看向好说话的喜儿。喜儿不希望主子日后日子难过,好言相劝的说:“去一下又何妨?您那日那样刁难太子,太子不但没有生气还请来太医给您治病,这样已经够大度的了。您现在是太子的侧妃啊,使小性子可不好。您也不想别人私下说您恃宠而骄吧!”
忆儿被喜儿的这番话气笑了,什么叫恃宠而骄?他高钰什么时候宠过她,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处心积虑的把她弄进皇宫这样关着就是宠?
凤眼倒立,本想和喜儿理论两句,可又一想其实喜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她现在不是公主而是高钰的侧妃,人要学会低头做人,这也是母亲在世教她做人的道理,这样才能够不被人落下口舌。
就看在那天高钰帮自己找来太医的份上买他一个面子好了,看都不看那送来的衣服,而是直接站起身穿着身上那件素洁淡粉罗裙走了出去,“我不喜欢花哨的衣服,就这身走吧!”
不就是吃个饭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吃着不说话,反正装哑巴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