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皇嗣问题,高钰还是漏了面。哪怕不待见陈贵人还是好生的安抚了几句。
对于皇后成瑾瑜的如实汇报,高钰表现的很平静,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也就离开了。
暗卫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他最清楚不过了这其中的真相是怎样。第一次有些发愁,和后悔。
在经过忆儿的景福宫时,高钰还是打算进去看看,这些日子不是他有意冷落忆儿,只是积压的奏折实在太多了,而且又是初登大宝,需要他处理的杂事忙不过来。
远远地望着那单薄的身影,在她身后止步没有出声。
忆儿不想把事情想的太坏也不想把事情想的太好,她当初进宫就知道日子不会那么消停太平,可就是自己如此的息事宁人闭门不出,还是被人盯着不放,这叫她很郁闷。
喝了口热茶把茶盏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身手触碰了下树枝上的残雪。
一个人坐在天井旁望着大树发呆,想着陷害他的人,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什么答案也没有想出来,化作了叹气。
“这样冷的天气不在屋里,就不怕染了风寒?”高钰的声音突然而至,吓了忆儿一跳。
没想刚刚的走神竟然失去了往日的警觉性了,盈盈一拜,“皇上万福!”
高钰伸出手本打算搀扶起忆儿,却被忆儿硬生生的避开,显得有些尴尬。就是这么久了,她还是不愿亲近他,反而更加的疏远他。
他现在是皇帝,他可以完全让忆儿屈服,继而占据她的*征服她。这样的想法和冲动并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面对这样疏远的忆儿,他就是没有办法这样做。
他发觉自己的心真的变了,报恩,利用,而现在满心的都是想着怎么走近她的心,让她的眼中真真正正的有自己。
这会别的女人相处的感觉很不同,他在那日宠幸那个小宫女时,她们给他的感觉就是荣幸和逆来顺受,但忆儿,却始终据他于千里之外。
“忆儿,如果朕放手让你离开,你会不会原谅我之前犯下的错?”多少次想问出口的话,在忆儿一次次的冷淡和闭门羹之后,终于还是问了。
他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她,可是没有想到把她带入皇宫之后让她面临的居然是一次次的惊险和心机折磨。
“这是皇上的旨意吗?若是,静娴遵旨。”
“不是皇帝的旨意,是高钰的心声。我想,我后悔了。”高钰不顾忆儿的冷淡态度,将忆儿揽入怀中说:“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你,可是我错了,我除了空有皇帝的名头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如果做不到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那不如送她离开,到没有危险的地方换取她的笑容,获得她的原谅。”
忆儿拘谨的靠在高钰的怀里,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高钰拿她当棋子,一直是再利用她,所以才千百般的迁就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会从这个高傲自负的皇帝嘴里说出来。
被轻轻的推开,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那样发呆的望着他。
高钰以为忆儿被吓到了,哑然失笑的说:“对不起吓到了你,我只是想说,朕是齐国的皇帝。可是在忆儿面前,我会永远是在宋国和你相遇的那个人,我想说,那个我在被你救了之后,就喜欢上了小宫女忆儿,你,明白了吗?”
忆儿很想点头,可是神经系统却和她唱起了反调,有些颤抖的摇头,诺诺的回答:“不,不明白。皇上,这玩笑不好笑。”
心跳的好快,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快节奏的心跳,就差从胸口蹦出来了。
“高钰,我现在只是你认识的那个高钰,我没有骗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啊!”高钰不死心,抓住忆儿的双肩晃了晃,晃得忆儿有些晕眩。可是他在忆儿的眼中看到的除了恐慌别无其他。
忆儿有些迷离的望着他,聚焦涣散,眼前一黑昏倒在了高钰的怀里,听到高钰轻声在她的耳畔说:“希望你醒来,还能记得我就好了,忆儿,原谅我……”
齐国城东的一栋偏僻的宅子里,凌风背手站在中厅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属下推门而入跪在他面前,“公子,宫中传来消息,我们可以去接人了。”
“知道了,立即通知各地人士,时刻警觉各国动向,待一切成熟时,就是我们的复国之日!”
“是!”黑衣人匆忙的退了出去。
凌风迈大步走出中厅,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齐国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喃喃道:“终于等到了,等人到了我们手里,就由不得你高钰说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