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话,我差点就感动得流泪了,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
欧阳摇了摇脑袋,面色有些微颤,她伸出了手来,放到了顾吕杰的脑门上,拿着娇滴滴的口吻说:“之前你不是说他没有用处的吗?可以杀了的吗?怎么,现在我只不过是把他绑起来而已,你就按耐不住了,为他说这么多话……是你发现了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还是喜欢他呢?”
绝壁的雷劈。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顾吕杰他,之前想要我死?
脑海里想起他带人进病房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我会后悔的,如今想起来,那时候,他所说的后悔是杀了我的意思。
估计,他也没有料想到欧阳并没有杀我,只是把我关了起来。
自从在澳门遇到顾吕杰开始,他跟我说的话,都是让我提防欧阳那女人,殊不知他心底则是打着别的目的。
要不是他的话,恐怕那时候,我已经逃跑了,不管我在澳门当乞丐也好,还是捡垃圾,我至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群人中,没有一个是好人,全都是比唐光泽那些人要坏上几百倍,至少人家唐光泽的团队,并没有对我做出如此难堪的事情来。
顾吕杰摇了摇脑袋,然后,开口说:“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盒子的人,我非常抱歉动了杀他的念头,不过,我也非常感谢你没有杀他,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他到底有没有用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非常肯定,这次我们能否活下去,就只有靠他了,你现在这个做法,无疑是在他扭曲的心态上添油加醋。”
这一番话,也不像是为自己开脱,倒是有点儿像说真话,从顾吕杰的那张脸上真诚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可是,我并不相信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翻阴沟里一次就足够了,何必再次把自己送下去呢。
我不是傻逼,也不是不懂的提防人的好人。
“你这样为他说话,我看八成是喜欢上他了,你老婆知道你喜欢男人吗?”欧阳听了,只是勾唇大声的笑了。
“呵呵……”顾吕杰只是轻声的一笑,并不在乎欧阳说什么,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欧阳看,然后,继续说:“我不管你做什么,陈越松这事情,我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想问题的,我们才进沙漠第一天而已,发生那样的事情,谁也不一样,你为了这事情把他当囚犯对待,你想象一下,如果换做是你的话,把你当成囚犯的话。你会如何想,如何做,再说,陈越松对这里是最有经验的人,你得罪他,就等于把自己的死路给打开了。”
“你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但是那些训练都是在全程关注的,放你在森林中,你心里总是抱着一种态度,那就是快要死了,他们会来救自己的,可是,这不是训练,更不会有人来救你。”
“遇上危险的时候,救你的人,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陈越松,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欧阳一扭头,面色变得有些不屑,她冷笑起来:“我还没有蹩脚到要他来救我的地步,他不指望我救他就万岁了……”
好大的口气啊。
欧阳这死女人,上帝赶紧保佑他遇上危险吧,到时候看她朝着我伸手的可怜相。
谁救谁还不一定呢。
像这样的女人,我一定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的心才会平衡。
顾吕杰露出来无奈的神情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凡事预则立,当前不可测。”
他们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被我听到了,我心里有些怀疑,他们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
一会儿,顾吕杰拿了床被子给我,帮我盖好,他叹气说:“我帮不到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正想要下车的时候,我本想唤住他的,可是嘴巴被人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估计是他听到了响声,往后排钻了过来。
我用眼神示意了下,他立马就懂了,然后伸手帮我把胶布给撕掉。
嘴巴上的胶布一撕掉,我嘴唇上的肉扯得有些生疼,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沙漠上的空气虽然浑浊,但是总鼻子呼吸总觉得没有嘴巴呼吸来得顺畅。
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绳子绑起来,还把嘴巴给封住。
“你想说什么?”顾吕杰小声的开口问我。
我深深了吐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然后,问他:“你跟欧阳那女人是一伙儿的,她说你之前想让我死,我猜,那应该是因为老光的死,他是因为我死的,对不对?”
顾吕杰听了,低下了脑袋来,再次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的神色,越来越明显,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其实,那是他自愿要接那个任务的。”
“呵呵……”我冷笑两声,然后说道:“你嘴上是那样说的,但是,你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单单是从他的表情看来,就足以分析出他的说法跟想法是不同步的,有些人再如何掩饰,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始终不会改变的。
“你心里认为,就算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也可能因为欧阳的原因,总而言之,总有人会为老光他们的死负责任的,你这次来不仅仅是受人之托,我想很大可能性是因为老光。”我抬头,一双眼睛盯着顾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