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布里听了,他叹了一口气,面色几分严肃,他那双漆黑漆黑的眼睛里头,带着一些难以想象的复杂神色,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又像是在否定事情那样。
几乎在那一刻,我十分之肯定,他知道茴儿怎么做到的,说不定他昨天晚上就在帮忙一起弄的。
“陈老板,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的,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他又叹了口气说道。
我心里知道,他有他不想透露的原因,毕竟那样的事情,不是正常的事情,而是利用了一些超自然的能力去解决的。
我认识的一群人之中,很多人都再说,知道了对我没有好处之类的话。
我也不太喜欢听这类话,因为排斥。
我知道,萨满教是一个非常之神秘的宗教,他们所以就对这类事情,大多数都会闭口不谈的。
由于去年已经去过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东西了,于是铁布里带着我去村子上的一个商店里去购买。
买完东西后,铁布里让我去他家吃饭,紧接着我们就往他家里走去,我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挖出那个盒子,最起码要找个安全无人的时间去挖,最好就是晚上。
在铁布里家里吃完饭后,突然间就有人来敲门了,铁布里打开门后,我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昨天的那个男孩,他嘴里喊着:“死人了,河边有个死人。”
我跟铁布里立即就会意,马上就朝着河边奔去,我们来到河边的时候,那里头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铁布里的速度比我快,他一下子就钻进了那里头,我立马跟上去,钻进人群的时候,我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就吓了一大跳,几乎是要惊叫起来。
因为,那人脸上的字,那是一个血淋淋的死字。
又是出现这种死亡状态了。
谁在背后控制呢?
村子里头的巫师已经在休息了,剩下的我不知道还有谁是萨满巫师?
据我所知,脸上刻有死字的人,他们都是被巫术控制住的。
那么,是谁在背后控制的呢?
铁布里见到那脸上的字,也是颤抖了下身子,他连忙就招呼着旁边围着的大妈大爷等驱散开来,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铁布里面色沉重,他看着地上的那个人,然后对我们说:“你先去通知爷爷先……”
爷爷?
我愣了下,不知道是说谁的爷爷,估计是那个男孩的爷爷吧。
男孩正想拔腿跑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十分之有力。
他说:“我已经来了。”
只见那人的年纪应该是有五十多岁了,头顶上带着一顶帽子,帽子上是一簇长长的羽毛,也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羽毛,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平行的四脚短裤,我原以为那个人会穿着维吾尔族服饰呢,没想到是和我一样的便装。
他走路的脚步听起来很轻盈,像是没有发出脚步声那样,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来,他朝着我们一笑,视线就落在了地上的那个人身上,面色猛的大变。
“你们先离开。”他严肃的开口。
铁布里点头,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连忙就拉着我,往上头走去。
只离开的那一秒钟,他拿着有些古怪的神色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被铁布里扯着离开了。
远离了那条河大概是有一百米的地方,我们在一个大石壁下面停下了,我连忙问铁布里怎么回事?
铁布里有些无奈的摊开手,说:“救人,那人还没有死的。”
我心突了下,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那人是不是中了巫术啊?”
我清楚的记得脸上刻了死字的人,他们脑袋后面都有一个类似于蚊子大小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控制他们的媒介物呢?不过要他们萨满巫师看过才能知道。
有些东西我这个教外人是不清楚的,茴儿也说了,有些东西我们是不能理解的。
铁布里点了点脑袋,然后又摇了摇头,他开口说:“其实也不算是巫术,而是被诅咒了,一种来自于很古老很古老的诅咒,一般而言只要是触犯禁忌的人,都会受到这种诅咒。”
“怎么样才能叫触犯禁忌?禁忌一般有哪些?”我连忙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我的话一说出来,旁边那个男孩拿着像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他忽然说道:“你不是村子的人,不然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啊。”
我哭笑不得,从哪里可以看出我是兰帕村的人,长得也不像啊,着装上更不像了。
我怎么可能会像维吾尔族的人呢?
难道这男孩一直以为我是他们村子里头的人?
不用他说明,我已经从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分晓出来了。
“我又没有说我是村子的人。”我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