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个满身是泥的农民工这么一说,站着的陈强一屁股瘫痪在座椅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林天霸,不愧是老江湖了,有种宠辱不惊的大气,他知道此事儿肯定和杜飞有关,要不然那一伙人怎么早不闹事,偏偏这个时候闹事?
不过看杜飞一副震惊的样子,林天霸心里把杜飞骂了一个遍:这臭小子真是太会装了!
“怎么回事儿?”张彪暴跳如雷,“姓杜的,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因为你要输了,所以找人把我们的工程打烂了?哦,我明白了,你招募那么多的蛇门的混混,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
然后张彪又向林天霸说道:“大哥,如果姓杜的耍这种阴谋,那打赌可就直接算我们赢了,是不是?”
“这个自然。”林天霸回应道,心里也给杜飞捏了一把汗,你这臭小子干得出来,也要能够说得通理由啊,要不然那就是耍小聪明,自己害了自己。
“姓杜的,快说,是不是你叫人干的?”张彪气势汹汹地吼道。
杜飞一脸疑问不解地问道:“你们工地出了事情为什么要问我?我知道什么?你要想知道答案,问这个报信的农民工不就对了吗?”
杜飞巧妙地把问题抛给了报信的农民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如果张彪叫他说出一个为什么,杜飞就老实巴交地说出一个为什么来,那就当是默认了这事儿是自己叫人干的了。
林天霸暗暗地点了点头,赞道这小子这么做是最恰当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天霸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听到杜飞的话,张彪一愣,随即转头对农民工呵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伙闹事的人是不是蛇门的?我提醒你,蛇门的人身上都有一条蛇样的纹身。”陈强缓了一口气问道。
“老板不是啊,是我们自己的人打起来了,开始闹口角,然后越说越收不住场,最后就打起来了,双方都有好几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啊。”满身是泥的农民工说道。
“自己的人?”张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说清楚一点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这么拖拖拉拉的老子弄你!”
“就是我们两个工程队因为工资待遇不同闹了起来,好像林少爷给工程一队的人钱多,工程二队的人不服,然后两个工程队争辩不休,最后就打起来了,至于为什么林大少爷要给工程一队的人更多钱,听小道消息是林大少爷和工程一队队长的妹妹关系密切,所以……”
农民工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不敢说了,反正大家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
“林成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话是林天霸问的。
今天主角之一的林成义憋得一脸通红:“阿爸,娇娇实在长得好看,我彻底喜欢上她了,但是她说我不给他哥高价,她就不跟我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你……”林天霸指着林成义气得发抖,其实心里却高兴得很呢,因为这样一来,这事儿就算是杜飞做的,也跟杜飞没关系了,那么杜飞又胜了一招了。
耶,不对劲儿,林成义是我的亲儿子啊,我倒怎么帮起外人了?哈哈哈。
张彪和陈强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估计是看在林天霸在的份儿上才没有出口骂人,要不然,他们可得狠狠骂林成义一番。
不过陈强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军师级人物,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疑点,能够证明是这事儿与杜飞有关的疑点。
“不对劲儿。”陈强猛地站了起来,“你这农民工怎么会专门跑到这里来?这不是很奇怪吗?按照道理来说出了这种事情,施工队那边的领导直接打个电话来说明情况就对了啊,现在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中铁十四局的人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而偏偏你这个小农民工跑来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陈强这么一说,众人不禁点头。
“那只能说明这农民工是有人叫他来这里的!”陈强最后总结道,然后直瞪着杜飞,意思是这农民工就是杜飞叫来的,自然工地那边闹事儿也是杜飞教唆的。
林天霸等人又不禁着急起来,这下子你要怎么应付,杜飞?
杜飞没有说话,农民工说话了。
“呵呵,是,是我多管闲事,老子要不是看在工地那边的领导们频繁打电话给你们都没人接,导致那边受伤的兄弟没人照理,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要不是看在这份兄弟情义上,老子才不会跑来跟你们说这些,你们这些做大老板的,都他吗一个样,好心当做驴肝肺了,是我多事儿!”
农民工怒气冲天地对张彪陈强等人吼道,两人这才赶紧拿出手机开机,果然就是一堆的未接电话提醒。
杜飞脸上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不由地赞叹起来,心想严胜那小子不愧是能够团结一百多人的蛇门的老大,做事果然详细周到。
那天严胜对自己说他有办法能够让林成义两个建筑队做的工程倒塌功亏一篑,杜飞还不怎么相信,即便今天早上又打电话给严胜确定了一下他的办法杜飞都还是不太信任严胜。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多虑真的是多虑了。
严胜把这事儿处理的很好,包括打电话这种小细节都考虑周全了,因为天霸公司规定开会时不管是谁一定要把手机关掉的,严胜卡好了这个时间,让两队人发生矛盾以后,工地的领导们打电话过来是关机,如果早了,或者晚了,这个计划都将功亏一篑,所以说严胜真算得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