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学校安插了眼线”
当日羽交给他的报告中,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学校散播谣言,陷苏捷瑜于不义的始作俑者会是她,一个在他心目中,一直是知书学礼,娴淑徳善居之的女人。
反而,他以为会是母亲所为,没想到事出所料。懒
应采鸢一闪而过的窘迫之后便是从容淡定“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眼线?”
戚圣宣面色严肃几分“你收买了几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让她们在学校四处造谣生事…剩下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说,你都应该心中有数”
应采鸢怔怔的靠向椅背,眼神闪躲不再镇定。
“如果你还没有印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苏捷瑜被人推下水过”
他都已经了如指掌了,是谁出卖了她,还是,捷瑜告诉他的,可是没有道理他会这么笃定的指出是她,除非,他调查了此事,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既然已经事败因露,她不必再有多余的隐瞒,因为她很清楚他绝对不是可以随意敷衍的男人。
现在示弱,她还不至完全处于下风。
“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替你惩罚捷瑜,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因为看你闷闷不乐,我以为这么做,你会开心一点”
戚圣宣沉默了几秒,眼神于她脸上飘荡,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证明她心存愧疚,而是满口的理所当然。(
如此牵强附会的理由,倘若他信以为真,就是告诉所有人,戚圣宣智商为零。
而这个女人竟然还做无谓的垂死挣扎,她还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人吗?
他自诩能够轻而易举看透一个人,一件事,可是面前的女人,他现在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我和她的恩怨自会解决,旁人不需要插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类似落水的事”
旁人?原来她在他眼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旁人。
他在学校当着众人的面高调宣示他和捷瑜母子的关系,是否早就视她为空气,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连挂名妻子的名分,也都有可能擦肩而过。
“如果你今天找我是为了质问我在学校说过的那番话,那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有什么要向你交代的,我还有事,不送了”
戚圣宣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向门外赶去。
“圣宣…”应采鸢第一次直呼其名,唤的又急又重。
“还有事?”他仍旧背着身。
应采鸢迟疑了下,在他几公分外地身后站定“你很关心捷瑜?”
似是疑问,更是控问。
戚圣宣彻底转过身“采鸢,我希望你,只做好本分,其他的勿须费心,我唯一能给你的答案是...我,不喜欢太过精明的女人”
换言之,就是在背后玩弄手段,伤害到某些人的。
而这个‘某些’所包含的范畴,不得而知又似乎很显然…
一间充满高科技深度性能的生化室。
“阿姨,没和您事先打招呼,就冒昧来此,会不会妨碍您工作?”
捷瑜有些拘谨小心的杵在偌大实验室中,环视着琳琅满目的化学仪器,教材,实验品,还有不少身穿白袍专心研发的研究人员,立即掩藏不住的面露喜色,呈现跃跃欲试,食指大动的的兴奋姿态。
“不会,见到你,阿姨很高兴,再说这里是初级实验室,不比微细胞密室,没有大碍”
“我就说给我妈制造惊喜,她开心还来不及,怎会介意这个”
“魏先生,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捷瑜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也只有在魏夜穆这个大男孩面前,她会表现出自己是大姐大的架势,这一刻,她很显然不失时机的报了先前为学跆拳道而“委曲求全”的一箭之仇。
除了‘颠倒黑白’是女人的专利外,‘过河拆桥’似乎也被灌为女性驰名商标了。
魏夜穆无辜败阵。
冷静雅脸上泛着慈爱的笑,帮腔催促儿子离开后,视线转移到捷瑜身上。
上次一别,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她一直对这女孩存有好奇,也有种不知名的牵挂,以至听到穆说遇见了她,就那么喜出望外,于是一直想找机会再见上她一面。
看到她安然无恙,她竟不自觉的宽了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牵绊。
她也不是很清楚真正感受,只知道面对她就像是对着自己的至亲。
让她比较欣慰的是,这孩子这次看起来虽还不是活泼讨巧,但至少不似以前那般的忧郁,惆怅。
“你好像对这个实验室很感兴趣”
见她从入到这里起,就兴趣盎然,津津有味注视着诸多化学成品,冷静雅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一面暗暗观察她的回应。
果不出所料,捷瑜显而易见的答案是,双眼泛光,兴奋的点头。
冷静雅兀自沉思起来。
该说是稀罕巧合还是她们缘分至深,萍水相逢的她们,竟奇妙的志趣相投,换作任何其他共同兴趣,根本不足为奇,但这个却是一百个人当中也找不到一个的,她们却能不期而同,这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还是…
“实不相瞒,我的确很喜欢这方面的知识,可惜受条件限制,报了金融系”
每次提到这个,捷瑜都会表现出难掩的惋惜,这确确实实是她生命中的一个缺憾。
“如果你没有意见,我决定,让你加入‘静雅研究团队’”
冷静雅望着捷瑜的眼睛认真而郑重的道。
捷瑜大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