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伏在他身上,低首勾吻那小小的红豆,用力地吸吮。
他已然坚硬如铁,她往上蹭了蹭,吻他的脖子,吻他的眼皮,吻他的双唇……
龙涎香与汗味混合在一起,是一种独特的体味,笼罩着她。虽然是她主动引诱他,但也感觉自己越来越需要他、想念他。
楚明锋没有回应,任由她玩闹,看她如何令自己欲罢不能,也看看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那丁香小舌好似有一种魔力,吻得他处处着火,勾得他情潮涌动;那柔软的娇躯缠着他,宛如藤蔓缠绕着粗壮的树木,越缠越紧,好似将会缠绕千年,再也无法分离…汊…
叶妩卖力地引诱他,虽然他早已情火焚身,但是,他故意克制,故意冷漠,她也无能为力。她欲火难耐,索性坐起身,摸索了一阵,慢慢坐上去,让自己与他融为一体……他盯着她,对于她的大胆举动,有点儿欣喜,又有点儿惊异。
他的妩儿,还真有能耐。
她兀自摆动腰肢,垂落的青丝随着她的摆动而跳荡着。几缕青丝落在雪乳上,黑亮与雪白形成鲜明的对照,分外妖娆。一颗汗珠从脖颈滑落,滑至左边的雪柔,晶莹剔透朕。
楚明锋伸手拂去那颗汗珠,然后放入口中尝了尝,皱眉道:“咸的。”
“汗水自然是咸的。”叶妩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
他坐起身,她贴近他的胸膛,靠近他的唇,脸颊蹭着他的脸……他亦蹭着她的脸,慢慢地,眸色暗沉,慢慢地,吻她的嫩唇……
唇齿相缠,激情缠绵。
他轻扣她的纤腰,引导她更适当地摆动……
数日未曾欢好,他早已想得疯狂,她的主动让他的欲念更加暴烈,直要把她吞入腹中才罢休。
龙榻大战,喘息粗重,细吟,那交缠的肢体在起伏、冲撞之中,布满了汗珠。
夜,愈发深沉、神秘。
————
日上三竿,叶妩才起身。
洗漱用膳后,她正想去外面走走,金钗忽然道:“皇贵妃,陛下上早朝前吩咐,皇贵妃暂先住在偏殿。”
叶妩错愕不已,楚明锋为什么不让自己住这里了?厌腻了?
金钗觑着她怔忪的神色,摇头一叹,道:“玉镯已将偏殿打扫干净,稍后奴婢陪皇贵妃过去。”
她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金钗的话。
金钗宽慰道:“偏殿也还是在澄心殿,走两步就到了,皇贵妃无须挂怀。陛下如此安排,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皇贵妃莫胡思乱想。”
叶妩不明白,昨晚他们还好好的,为什么今日一早他就有此决定?
罢了,偏殿也没什么不好,省得日夜相对。
不是说距离就是美吗?同寝同食,没有私人空间,反而不利增进感情。
于是,她搬到偏殿。刚刚安顿好,安乐公主就来了。
今日,楚明亮带来了宫中最好的琴师,介绍说,这个琴师是城中鼎鼎大名的琴师。
照面之下,叶妩惊愕极了,尔后笑起来。
琴师亦笑,眼梢的微笑水润如清泉。
他没什么变化,拥有一双世间最忧郁、最幽邃的眼眸,拥有世上最清冷而又最温暖的微笑,拥有最出尘、令人最舒服的气质。他着一袭石青衣袍,闲闲地站定,清逸地笑,仿若对她说:我很好,别担心。
楚明亮见他们相视而笑,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公主,他叫林致远,是潇湘楼的琴师,是不是?”叶妩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皇嫂之前在潇湘楼编舞呢,自然与林公子相熟。”楚明亮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
“林大哥,你怎么进宫当琴师?”
“此事说来话长,改日皇贵妃得闲,我再详细说与你听。”林致远生分道。
“也好。”叶妩颔首,忽然之间觉得他与自己生分了。
“皇嫂,之前你不是说要找一个琴师吗?我就带他来啦。”楚明亮兴奋道,“不如开始吧。”
叶妩坐在琴案前,林致远亦做好准备,楚明亮决定在她的琴曲中翩翩起舞。
安乐公主将在孙太后的寿宴上献舞,这支舞颇长,叶妩想了三首曲子,此时分别奏出来,他一一记下来,事后再加以改编。
林致远一边记录一边凝视她,她抚琴,纤纤素手奏出独树一帜的曲子,琴音如水,淙淙流淌,好似明月下的清溪,泛着淡淡的忧伤;又似在潇潇秋雨中独行的夜归人,弥漫着凄涩与迷茫。
许久不见她,她好似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往那个微笑明媚、洒脱坚强的女子,而变成了心事重重、眉心藏着孤独的宫妃。
三首曲子奏毕,楚明亮赞叹不已。
之后,叶妩指出她某些舞蹈动作的瑕疵。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才告辞离去。
叶妩想去御书房,犹豫了半晌,还是按耐住了。
等待、期盼的滋味,很难受。
晚膳后,她见楚明锋还不回来,便吩咐金钗去打听陛下是否还在御书房。
很快,宫人回报,陛下在清宁殿陪欣柔公主,想来今晚不回来了。
她死了心,不再抱着希望等他。
银簪从外头回来,神秘道:“皇贵妃,奴婢听闻,绿袖在牢房咬舌自尽。”
叶妩震惊,绿袖当真是畏罪自尽?
想起昨日在御花园的最后一幕,绿袖被押走后,关淑妃愤恨道:“绿袖这贱人加害欣柔,陛下,绝不能轻饶了她!”
“你有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