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一击得手,纵声一笑,紫芒剑光连连斩出,大开大合,有若长江大河般的一往无前,气势惊天撼地。
陆随风面容平静无波,手中多了一把折扇,扇面铺展开来,光华四溢,扇影翻飞间挡下了一次次剑芒攻击,同时暗暗捕捉对方剑势的玄妙轨迹,寻找机会展开反击。
两人在狭窄的雅间内搏杀,很多手段都难以施展出来,沒有腾挪闪避的空间,几乎都是在硬踫硬的凶险缠斗。
九少手持六品魂器,本以为能轻松秒杀对方,却不知对方手中的折扇是什么品级,居然能挡下六品器魂的攻击,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尽管如此,也只有防御的份,所谓久守必失,战斗的控制权还隐隐掌握在他的手中,斩杀对方只是早晚点而已。
"哼!垂死争扎而已,本少倒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九少张狂的冷笑道:"只可惜不能让你欣赏接下来的春宫大戏了。"
"你应该用这种卑劣手段糟蹋过无数女子吧!"陆随风鄙夷不耻地道:"不知否对自己的老娘小妹也出过手,而且还让你老爹在一旁欣赏大戏?"
这话也太恶毒了,直接将这货说成了qín_shòu,不,简直就是猪狗不如!落在九少耳中,差点沒当场喷出血来,直气得全身气息暴乱,满脸青筋鼓涨;"找死!"
陆随风说出来的话字字如刀似剑,绝对的杀人于无形,直指心神要害,令对方情绪失控,章法大乱,可以让自己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剑势的破绽,摆脱一味防守的局面。
震怒之下的九少,剑势更加狂暴,状似疯魔,雅间内的一切设施都在可怕剑气切割下,尽皆化为了碎屑。
这种失去章法的狂暴攻击,虽然气势惊天,剑剑都携带着开山断流之威,却是破碇百出,这对推算力极强的陆随风来说,甚至无须阻挡对方的攻击,每踏出一步,都精妙无比落在重重剑影的缝隙处,有若闲庭信步般的轻松,锐利的呼啸剑气都是堪堪擦身而过,始终难伤到他分毫。
相反,陆随风却似若游龙入海,每每寻机挥出一扇,都会在九少身体上切出一道口子,鲜血喷溅。
扇影如蝶翻飞穿梭,不过数息之间,九少的身上已是血痕纵横交错,状似一具血人。阵阵撕心的裂痛,这才让他从失控的狂暴中清醒过来。
只不过,此时的攻防局面已完全的逆转了过来,道道扇影纵横翻舞,看似飘浮不已,却是扇扇如刀似刃,直惊得九少不断挥剑胡乱格挡,左支右阻,上窜下跳,扇影每每从他的身上划过,都会绽开一蓬血花,留下一道血肉翻卷伤口,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尽管如此,九少的脸色虽然尤为难看,眼神却十分坚定顽强,长剑挥舞间仍旧气势不减,韧性十足,连陆随风也不由心底暗赞,如不是心性不佳,未来的造旨势必不可限量。
来自八级城市的大势力,沒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常年参悟各种高深的绝学奥义,深入各种秘境险地,一次次在生死徘徊,历经过太多的凶杀,能够成长到现在,再无平凡之辈。
九少身上的血痕虽然在不断增加,不屈的意志仍旧坚若磐石,完全无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看似落尽了下风,被杀得鲜血淋漓,实则并未伤及根本。咬牙苦撑着,在暗暗积蓄力量,只要对方稍有泄滞疏忽,自信有能力展开绝地反击,夺回先机反杀对方。
终于,陆随风的扇势经过一**风骤雨般的攻击之后,开始出现了后续无力的迹象,隐约显出了些许微不可觉的破绽,或许这是个陷阱也未可知。九少心中虽有疑惑,但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捕捉这乍瞬即逝的破绽,又岂会轻易错过。
战机从来都是稍纵即逝,忍着再次被扇影切割的痛楚,毫不犹豫的果决出手,手中长剑一往无回的斩出,紫芒闪烁中,暴闪出道道玄奥的符文;血脉枷锁!
这些玄奥符文有若繁星点点,给人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可以凭着对手的气息遥遥锁定对手,一旦被这些符文沾身,血脉枷锁的威能便会倾刻显现出来。
"这是什么手段?"陆随风感觉自己全身的气血突然一滞,冥冥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影响,甚至在冻结自己的血脉,让他的攻击速度变得越来越滞缓。
一个仙主境,竟然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气血,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偏偏就诡异的发生了。这让陆随风生出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在沒弄清原因之前,此刻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退!先远离对手。
只不过,一切似乎都晚了些,那些闪烁的符文,已如同一个枷锁般将他完全笼罩住,无论如何退闪,符文枷锁都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噗噗噗……一道道有若实质般的锐利剑气,不断地隔空轰击在陆随风的身上,无形的器魂直接穿透他的护体仙罩,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
"死去!"此时的九少已是浑身欲血,面目猙狞,状如疯魔,一气狂斩出数百道紫芒剑气,直欲将对方斩成肉泥碎屑。
紫芒剑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无形无色的器魂攻击,就算仙主境的护体仙罩,也可以轻易穿透,再加上这些符文枷锁的制约,如不即时想出破解之法,唯只有坐以待毙的份,等着被对方彻底轰杀。
"哈哈!本少会让你生不如死,然后看着自己的女人……"九少癫狂的嘶吼着,一缕紫气从他的头顶冒出,瞬间化成了一只手掌,势若雷霆般直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