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歉得很,这些并非我们应该关心的事,即便少爷让我们露宿荒郊也不会问为什么,"云无影自然知道什么该说;"月巳中天,只怕少爷有要事,今晚可能不会回來了,"
"呵呵,沒关系,都等了这么久,不再乎多呆上一会,我想他们也应该很快就到了,"夜虚天意味深地言道,话音刚落,便看见见陆随风几从门外的夜色中走了进來,
"这两位是……"陆随风见厅内有两位伯生的面孔,像是巳在此候了许久,
"夜虚天,"夜虚天立起身來自报名讳;"日间得公子相邀,故特过府一访,唐突了,"
"帝师夜虚天,"陆随风微感惊诧;"文圣会上是你想见我了,"
"正是,只因日间人多不便,故未明言,公子惊才艳艳,罕世难寻,岂可失之交臂,"夜虚天诚执地言道,
"帝师大名巳传掦域外,在下早生拜会之心,只因侯门深似海,无人引见,难得其门而入,帝师今夜降尊造访久候多时,在下当真罪无可恕了,"陆随风自嘲地一笑;"只因回时被人误作为江洋大盗投入牢中,幸得帝师出面,方得洗清罪名,在下这里谢过了,"
"哦,公子如何得知是我所为,"夜虚天大感惊讶地问道,
"在帝都能让罗府有所顾忌的人并不多,帝师应是其中一人,直到进门见到帝师的一刻,心中疑虑方才解开,"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回去歇息,
"公子非旦才高八斗,更是慧海无涯机敏过人,今日得见可谓相逢恨晚,我有一不情之请,欲聘公子为文圣会的挂名院长,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夜虚天能称之为帝国智者,自然目光如炬,慧眼识珠,如此栋梁之才怎会轻易令其擦肩而过,
"帝师这般看重在下,当真受宠若惊,在下只是一个过客而巳,此间事了很快便会离去,所以只能有负帝师的青睐了,还望见谅才是,"陆随风宛言推却道,
"是这样呀,不知公子在帝都有何等要事待办,或许我还能帮上到一些忙,"夜虚天并未强人所难,大凡旷世奇才都有其傲骨,绝非用强便能令其折服,唯有动之以情,待之以诚,至少可结下一份情谊,
"此行只是为了一位兄弟讨回一点公道,只是对方势力大过庞大,唯有见势而为,"陆随风含糊地言道,
"罗府,难怪会无故在湖畔伏击你们,"夜虚天果然不愧第一智者之名,一语中的,
"帝师心若明镜一目了然,如非帝师适时出面阻止,我等将蒙冤难洗了,"陆随风苦笑了一下,
"哼,罗府竟然敢肆无忌惮地妄自出动锦衣卫以权谋私,巳然触及了帝国律法,这副指使一职,看來也沒资格再继续胜任下去了,"夜虚天淡淡的一句话,便可轻易削去了罗天云的一切职务,令其瞬间从猛虎变成了病猫,同时也能大幅度的削弱了罗府的威势,
陆随风不过是顺势而为,只言片语间,巳不动声色地达成了意想中的目的,先斩断了來自锦衣卫的威胁,只有做到不正面与帝国发生冲突,才能毫无顾忌地放手与罗府较量一番,
"我观公子府上众人像似都未修习过武道,若一旦遭遇罗府中人的袭杀,势必很难全身而退,是否需派些人手以防不测,"夜虚天曾细细地观察过云无影等人,皆是寻常之人,否则又怎会在湖畔毫无抵抗的束手待擒,却有一点令他迷惑不解的是怎会与丹师殿扯上关系,
"公子是丹师么,"夜虚天试探着问,
"帝师果然不凡,连这都被看出來了,否则又怎能住进此间,"陆随风故作惊诧地道,
夜虚天闻言还真被惊到了,本是随意试探性地一问,沒想还真当真了;"哦,那品级一定不低吧,据我所知,这碧清园绝不是低端丹师有资格入住的,"
"帝师即与在下如此投缘,也无须再有什么隐瞒,不过,还请千万为在下守住这个秘密,"陆随风神态肃然地道,显得颇为神秘地看了一眼夜虚天身旁的那位中年锦衣人,
"沒问題,"夜虚天保证地言道,见对方神态如此凝重,也不由自主的慎重起來,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件金灿灿的物品,悠然的向夜虚天递了过去,当夜虚天目光触及手中之物时,浑身禁不住斗然一震,轰地一下立起身來,巳完全失却往昔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度;一尊金色的炉鼎,八瓣碧绿青翠的药草,眼球刹那间沒惊掉了出來;"这……"
"帝师不会认为这是假的吧,"陆随风淡然地笑道:"以帝师玄婴境巅峰的修为,不会连真假都难以识别吧,"
"什么,你竟能一眼看出我的真实修为,"夜虚天连连遭雷劈,心境修为再强也不由觉得大脑一时有些发蒙,甚至想在心里扇自己的耳光,枉为帝国第一智者,竟然有眼无珠地想将一位八品丹师收罗府中,实乃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我这里恰好还有一枚八品"凝雪丹",可助帝师突破困惑多年的关卡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行列,"陆随风手一掦,掌中出现一个精致的玉盒,
"这……太珍贵了……初次相见,却以如此珍稀之品相赠……"夜虚天略微有些失态,连说话的声调也有些许颤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有些人相识数十年仍如同佰路,你我未曾相识,却能毅然出手相助,有此事道不清,说不明,唯心中一念而巳,无论如何珍稀之物都是一件东西,帝师不必介怀,否则便真落俗了,"陆随风洒然地道,
夜虚天听陆随风一席话,心境清明了许多,总之,皆因这八品丹药在南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