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所谓福中藏祸.接下來便等着被器师殿开刀问斩吧.不知到时候你是否还笑得出來."彭家主一脸幸灾乐祸地啧啧道.随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楚家主.见其四平八稳的端坐着.神情虽显得一派肃然.却沒有一点凝重和絲毫的不安的忧色.
楚家主的目光也正好移向这边.冲着他勾了勾嘴角.冷冷地一笑;"彭家主是不很期望我楚家也一并遭受到牵连.一起被器师殿同时打压下去.然后让彭家独自一门坐大."
"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如果换着你.只怕比会我想得还要恶毒.只不过.当下出现危机的可是你们两家.如不发生什么所谓的"奇迹".只怕这一劫是很躲不过去了.要知道.器师殿轻易不会出手.出手必是重锤大棒.二位得有些心理准备才是."彭家主阴阳怪气地出声道.对着手中的疏果.张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那模样像是在噬咬风.楚两家一般.
三大家族数千年來.在器师城一直维持着三足鼎立的均衡局面.谁也撼动不了谁的根基.彼此虽也时有相互挤压争锋.踫撞摸擦也时有发生.却都能保持着应有克制.见好即收.通常都不会触及对方的底线.所以.作为器师城的最高掌控者.器师总殿.只要三方能相互制约.促进器师城的繁荣发展.通常都会采取比较包容的态度.几乎从不出面加以干涉.
宝器阁事件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埸荒唐的游戏而巳.似乎无关紧要.但对于器师殿來说.却已完全触碰到了根本.如不施以霹雳手段拨乱反正.后果十分严重.
沒让人久候.一辆标有器师总殿印记的豪车缓缓地在宝器阁的门前停下.两名金甲武士立即上前小心地打开车门.首先入目的是一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者.一身锦袍.蓄着一撮白胡子.双目中却精光烁烁.腰背挺直.沒一点垂垂老亦的腐朽气息.
接着出现在视线中的却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身布衣加身.给人一种十分干净利落感觉.方方正正的脸上蓄含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韵.令人生出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这一前一后踏上红地毯的人.看上去虽然年龄落差颇大.包括服饰穿着.气质神韵都廻然不同.但相同的是两人胸前悬挂着的勋章;一团烈焰之上.斜插九柄金光灼灼的长剑.那就是九品至尊器王的标致.
无须质疑.这两位便代表器师总殿的权威前來执行裁决的至尊器王了.从中间的红地毯一路走过去.两旁端坐着的大人们纷纷肃然立起身來.躬身礼敬.
两位器王在众人肃然的敬意中缓步走向中央的坐席.器师殿本是兴师问罪而來.但这大殿中的气氛却显得异常喜庆.沒一点肃穆庄重的气息.这种极端反常的现象令人大感诧意.两位器王微不可觉微皱了皱眉.
随着两位器王的落坐.轻松的氛围一下变得有些凝重紧张起來.一个全身披戴着黑色盔甲的武者.气息浑厚地朗声宣读着一份器师总殿对宝器阁事件的核查通告.并授权于两位至尊器王全程实施督查.鉴定.裁决.
"风家主一向行事稳健谨慎.此番怎会弄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端來."白胡须器王轻叹了一声;"你我平时虽有些交情.但滋事体巳惊动了上听.我等奉上命而來.势必会公正严明的履行应有的职责.在核查的过程中.不希望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
这话听去还算客气.却含着警示的意思.似在告诉对方乖乖的配合.不要稍有对抗之举.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风泰岳闻言.淡淡地笑了笑;"理当如此.虽说这一切都是族中的小辈所为.但事情即巳发生了.家族势必也难脱关系.只不过.在未彻底得出结论之前.便扣上一个"大逆不道"之名.似乎有些不妥吧."
"风家主此言甚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倘若真发生了.器师殿岂不是要背负一个霸道武断的名声."楚家主不卑不亢地出声言道.大有声援风家之嫌.
"呵呵.你楚家似乎也被牵连其中.风.楚两家此刻可谓是风雨同丹.出头声援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但.器之一道的玄奥规则.又岂是你等门外之人可以探知的.所以.你所希望出现的那个结果.只怕连在梦中都不会发生."另一位中年器王语带嘲弄地出声冷笑道.
一旁的彭家主见状.落井下石的咳咳道;"事到如今.两位仍这般执迷不悟.一味地心存侥幸.真不知那來的这份自信."
"不到最后一刻.仍充满着无尽的变数.你这老傢伙未免高兴得太早了."风泰岳一脸鄙视地言道.
"你俩即这般信心满满.不妨联手开个盘口.让大家下个注.赌一赌最终的核查结果.怎么样.沒这份胆识吧."彭家主煽风点火.一副唯恐天下不够乱的嘴脸.
"楚家主意下如何."风泰岳望着楚家主.笑问道.
"风家主即有兴趣.玩玩也无妨."楚家主应了一声.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透出会心的一笑.随即征询了一下两位器王的意思.这种事并不影响接下來的核查事项.如出言反对.倒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在坐的都是一方强豪霸主.沒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这种稳赢不输的赌局.岂有轻易放过之理.狠不得一下将家当全押下去.赢他个坛满罐满.只可惜盘口设了底线.一千万起步.十亿封顶.
接下來.大殿内出现了上百人排队下注的壮观景象.只不过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沒人喧哗哄闹.始终保持着应有礼数和气度.在一片寂然中默默地完成一桩桩下注过程.
风泰岳不停地执笔记录着每个人下注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