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有一事一直想问您。”
“三小姐请说。”李妈妈恭敬的说道。
“姨娘去世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收到外祖父他们的消息呢?”司马蓁疑惑的问道。
“按说府里应该是给岳州那边去信了才对,但是这事是太太在操办,奴婢也说不好。不过日前我托我家那口子找人带了封信去岳州,想必不久就能有回信了吧。”李妈妈答道。
“妈妈操心了,这样便好。”司马蓁这才有些放心。
司马蓁又和李妈妈说了说司马瑜最近的饮食起居情况,便让李妈妈领着司马瑜回了海棠苑。
李妈妈走了没多久,太太院子里的徐妈妈就领着两个小丫鬟来了琳琅居。
徐妈妈是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协理太太管着内宅的钱物和人事。方进家的则协理太太管着内宅的日常琐事。至于姚姨娘虽然在太太跟前服侍着,却没有掌管什么事物,这也是二娘有些不喜姚姨娘的原因,想来也是暗恼姚姨娘的木讷吧。
得知徐妈妈来了,司马蓁到了门口迎接,见到徐妈妈,司马蓁恭敬的喊了一声:“徐妈妈”。
夏末和秋菊则上前行礼,热情的打招呼:“您这是有什么吩咐吗?”
徐妈妈四十岁左右,虽然是太太身边得力的人,但却见人便是笑脸,她笑着给司马蓁行了礼,说道:“太太派我给您送来两个小丫鬟。”
司马蓁愕然,“我这已经有夏末和秋菊了。”
“太太说您和二小姐这次为大小姐的嫁妆费心了。大小姐出嫁了,她房里没陪嫁的两个小丫鬟拨给了二小姐。这两个是太太房里的,特意着我给您送来呢!”徐妈妈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母亲牵挂了。”说着司马蓁给夏末使了个眼色,夏末赶紧掏出了一个银锞子递给了徐妈妈,“妈妈一路辛苦了,可千万别嫌我这一番心意,买点茶水喝。”
徐妈妈推迟了一番就收下了:“奴婢谢三小姐赏了。这高个的叫丁香,矮个的叫立春,都是十岁,还不给三小姐请安。”
两个丫鬟恭敬的给司马蓁请了安,徐妈妈便说道:“人我也送到了,这就回去太太那复命了。”
“妈妈慢走。”司马蓁将徐妈妈送到了门外。
这两个小丫鬟是大娘出嫁前在外头找人牙子买的,当时是为了给大娘配齐陪嫁的丫鬟小厮,只是不知大娘为什么没把自己房里的丫鬟带去,而是被太太赏给了二娘。
司马蓁询问了她们几句,便让秋菊将她们带了下去。
太太这时送两个丫鬟过来,到底是赏赐,还是监视,又或是和上次房间里被翻动有关,没找到东西想要继续寻找呢?司马蓁暗暗想着。
吃过午饭,司马蓁留下夏末和秋菊说话,丁香和立春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司马蓁指了指身边的小杌子,笑着喝了口茶:“坐下来说话吧。”
两人知道司马蓁不是讲究虚礼的人,让坐下,就是诚心让你坐。不想让你坐,就不会开这个口。夏末和秋菊就一左一右坐在了小杌子上。
“既然太太把她俩拨到我们屋里来了,那就是我们屋里的人了。她俩初来乍到,不免有些生疏,你们要热情对待才是。“
夏末和秋菊皆应“是”。
说完司马蓁沉吟了一会,随后低声说道:“数月前我病了一场还磕到了额头,昏迷了数日。醒来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前的我太过于懦弱,又因着张姨娘还在,总觉自身有依靠。现在姨娘去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了,须得为自己筹谋起来。你们二人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有几件差事要你们去办!”
夏末和秋菊听到这均是正襟危坐,严肃了起来。
“这几件事,你们须得谨慎,就你们俩人知道便行了!”司马蓁言下之意,是让她们严守秘密,别告诉他人。
两人见司马蓁说得严肃,据神色一正,异口同声的道:“三小姐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司马蓁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说道:“秋菊,你和二娘房里的杜鹃关系不错。这几天没事多去找找杜鹃,看看二娘在忙些什么?再问问大娘房里那两个拨给二娘的丫鬟为什么没被带走?越详细越好!”
秋菊忙点头应“是”。
“夏末,你晚上去找找你娘,让李妈妈带口信给你爹,想法打听下大姐夫家的情况,大姐夫是否已经纳了姨娘?有几位通房?书念得如何?是否打算出仕?也是越详细越好。”身在内院的女子想知道外面的情况非常之难,司马蓁想了解外面的情况也只能通过夏末的爹了。
“另外,还让你爹打听下老爷现在的作息,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下朝?什么时候沐休?下朝后一般会去哪儿?在朝中和谁交好?这些尽量详细一些。”司马蓁又补充到。
夏末点头应到:“是,我晚饭后就去找我娘。”
“还有,”司马蓁又望向秋菊:“想方法结交下吕姨娘房里的丫鬟,打听下吕姨娘的情况。”
因为吕姨娘平时并不和人打交道,秋菊有些迟疑,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奴婢一定把情况打听清楚。”
司马蓁就补充道:“吕姨娘的情况,能打听到最好,打听不到也不要勉强,说不定日后我们还有求于她,不要惹恼了她。”
“小姐放心,不会让她生疑的。”
司马蓁知道秋菊想来稳重,笑道:“你们也别太过紧张,尽管去做,能不能成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司马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