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李妈妈送来的这些银子,司马蓁在行事时更有些底气,不再和以前一般捉襟见肘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午饭过后不多久,秋菊那就有消息传了过来。
据秋菊买通的小丫鬟说,大娘在太太屋里哭了许久,太太还摔了杯子,具体内容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和大姑爷的姨娘有关。
司马蓁听了心里便有了计较,又让秋菊经常和紫君园的几个丫鬟婆子走动着。
天气一天天的冷了起来,这天更是下起了鹅毛大雪,司马蓁出门去给太太请安时就不住的跺脚,手上抱着的汤婆子也挡不住寒气。司马蓁自从上次病了一场后,就落下了病根,十分怕冷,北风还没有刮,棉衣棉裙就穿到了身上。眼下更是裹成了个粽子一般。
原本太太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的,但是司马蓁想着司马瑜的事还没有定论,心里还是不禁有些忐忑。于是天天坚持去给太太请安,希望多了解些太太那边的动态。
“快让她进来,不要吹了冷风,本就身子弱的。”太太这半年来对司马蓁的恭谨很是满意,对她的态度和蔼了不少。这让二娘很是眼红,经常看着司马蓁就会连讽带刺的。
“女儿想到天冷,也不知道母亲身体如何,特意过来看看。”司马蓁恭敬的说道。
“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快过来坐下。”太太安排丫鬟搬了个小杌子。
二娘听了太太的话便撒起了娇:“母亲只心疼三妹妹,就不心疼我了吗?我来的时候可也没见您这么关切呢!”边说还边拉着太太的袖子摇晃着。
“你看你这丫头,摇得我头都昏了,看你这皮实的样子,那还需要我心疼你啊。”太太笑着扶着额头。
大家都应景的笑着。
司马蓁上前去给太太行了礼,又和二娘互相见了礼。
没想到过了一会,谢姨娘带着四娘司马莹过来了。
谢姨娘是老爷来京城上任之前,他的上峰送的,正是二八年华,老爷很是宠爱,十天倒是有八天宿在谢姨娘那。因着四娘前一阵害了病,因此太太便免了谢姨娘的晨昏定省,让她在自己院子里好好照顾四娘。
谢姨娘进房门后,跟着的丫鬟小心的帮她解掉了披在外面的白狐毛披肩,只见内里一袭大红棉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娇艳的女子。
司马蓁见了不由心中赞叹,这样美貌的女子真是女人看了也心动啊,不由得老爷天天宿在她那了。
谢姨娘上前给太太行了个礼,也没等太太发话,便让乳娘抱着四娘下去了,自己坐在了东边梨木靠背椅上。
太太看着谢姨娘的做派,眉头皱了皱,说道:“不是免了你的晨昏定省,怎么又来了,天气这么冷,小心冻着四娘。”
“回太太的话,我那太冷,哪有您这暖和啊,您看您这一室春风的样子,我那就像是冰窖一样,可怜夜里老都说冷呢。”谢姨娘娇滴滴的说着。
司马蓁知道太太向来不屑于少了姨娘们的生活用度,谢姨娘这自是说的瞎话,心里想着这谢姨娘也是个蠢笨的,只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自不会是太太的对手,也不想参合进她们之间的事,就起身向太太说道:“母亲,快过年了,女儿还想再去给父亲祈福多念几篇经文。”
太太听了便拂了拂手,说道:“去吧。”
司马蓁便领着秋菊出了紫君园。
后来秋菊去打听说那天谢姨娘是去要银丝炭的。平时府里只有老爷的书房和太太用的是银丝炭。其他人用的都是普通的炭,容易起烟且味道大,谢姨娘嫌熏了衣裳,因此想用银丝炭。可是这银丝炭价格是普通炭的四五倍,谢姨娘又不想用自己的体己银子买,于是就去太太那闹腾了,因着要到年节,四娘的身子又不好,太太倒是给谢姨娘批了一些。不过没多久,便听说四娘病情反复惹得老爷不快,太太罚了谢姨娘三个月的月例呢。这些都是后话了。
司马蓁慢慢走到了司佑苑。进了堂屋,司马蓁点燃了三支迦南香,往像前的香炉里插了。袅袅香烟中,文殊菩萨正用一双慧眼注视着芸芸众生。
听丫鬟通禀,说司马蓁来了,吕姨娘快步来到了堂屋。
“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又过来了,可别真冻坏了身子。”吕姨娘关切的说道。
“姨娘放心,我自己身子我知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于是又把刚才在太太屋里的事和吕姨娘说了说。
“谢妹妹好胆色,都闹到太太那去了。她去闹闹才好,这样太太就没时间惦记咱们的事了。三小姐说是吧?”吕姨娘向司马蓁眨了眨眼睛。
司马蓁笑了笑。
“来尝尝我这才做的玫瑰拔丝香饼,再喝杯热茶,去去寒气。”吕姨娘自从和司马蓁谈妥了瑜哥儿的事,便待她像亲闺女般用心,让司马蓁也有些感动。
两人又谈了谈瑜哥儿的事,司马蓁就告辞回了琳琅居。
腊月二十六这天府里开始洒扫,准备过年的事宜,太太忙了起来,便免了大家的晨昏定省。
司马蓁除了给司马瑜绣了个荷包,剩下的时间则用在了给老爷打络子上。吕姨娘给老爷请了一串手珠作为年礼,准备在守岁时送给老爷,让司马蓁用五彩丝线打一个络子。
司马蓁在屋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