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是大娘那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太太有些焦急的问道。
徐妈妈给太太倒了一杯茶,考虑了一下措词,将大娘那边的事给太太说了。
没等她的话说完,“哐当”一声,原本被太太端在手中的茶杯已被砸的粉碎。
一时间,紫君园堂屋内外鸦雀无声。
徐妈妈连忙撩了帘子吩咐外面的人:“没事,太太失手落了个茶盅,来个人收拾下。”
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用帕子包着手将地上的碎片都拾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哎!”太太叹了口气,“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大小姐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您心疼她,怎么能不生气呢!”徐妈妈说到。
“这孩子也是被我宠坏了,在李府不比在家,她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心眼,就让那个贱蹄子给怀上了身子呢!”太太恨恨的说道,眼中射出冷冷的光来。
“大小姐是个宅心仁厚的,自然比不得那些贱蹄子们有手段。”徐妈妈顺着太太的话往下说。
“这孩子肯定是留不得的,带我好生想一想,你先下去吧。”太太静下心来,打发徐妈妈先下去了。
想着大娘司马青的事,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分,今天中午司马蓁特意安排夏末去司佑苑接了司马瑜过来一同用饭。
秋菊进房来问道:“小姐,夏末已经去接三少爷了,现在要传饭吗?”
“传吧,记得把瑜儿爱吃的八宝莲子羹一直放在灶上温着,待用过饭了再端上来。”司马蓁吩咐道。
为了安慰搬去司佑苑的小家伙,司马蓁自己掏银子置办了这桌酒席,害怕司马瑜喝了八宝莲子羹便不吃饭了,特意吩咐秋菊晚些端上来。
“你和夏末一会也留下,咱们今天一起用饭。”司马蓁又补充到。
现在的司马蓁有了自己的小金库,过得比以前惬意多了,对待夏末和秋菊两个贴身丫鬟也是十分大方,当做家人一般,这也使得二人对司马蓁更是衷心耿耿。
不一会,司马瑜便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琳琅居。
“三姐姐,瑜儿来了,你想瑜儿了吗?瑜儿想你了。”司马瑜一进屋就拉着司马蓁的手问到。
张姨娘的去世之后,司马瑜对司马蓁很是依赖。
“当然想瑜儿了,瑜儿在吕姨娘那好不好啊?”司马蓁拉着司马瑜往饭桌旁走去。
“瑜儿挺好的,吕姨娘也好,我来的时候吕姨娘还让我请你经常去司佑苑呢。”司马瑜回答道。
这时秋菊已经将菜布好,夏末端来了水给司马蓁和司马瑜净手。
司马蓁让夏末为司马瑜净手,自己则招呼李妈妈也一起坐下。李妈妈推辞了一番不过,在司马瑜的下手位置坐下,方便为司马瑜夹菜。
之后秋菊和夏末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上。主仆五人为了庆祝司马瑜搬去司佑苑,围坐一桌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和司马瑜说说笑笑,一个下午很快便过去了。看着时辰已晚,司马蓁才安排李妈妈带着司马瑜回了司佑苑。
晚饭前,太太派丫鬟来请司马蓁去紫君园。
司马蓁有些困惑,太太这个时候请她去紫君园干什么?
虽然困惑,司马蓁却迅速收拾起来。让夏末赏了来传话的小丫鬟一把蜜饯,换了衣裳,带着秋菊去了太太处。
看见司马蓁进园,方进家的撩开帘子向里禀到:“三小姐来了!”
“母亲安好。”司马蓁恭敬的半蹲着行了礼。
太太显是对司马蓁的迅速很是满意,丫鬟们端上茶水之后,便全都被太太遣了出去,安排站在一旁的徐妈妈亲自给司马蓁搬了锦杌。
司马蓁有些忐忑的虚坐在了锦杌之上,心中想着太太的意图,却不敢抬头看太太,只是微低着头,眼睛看着鞋尖,等着太太发话。
太太似乎在打量司马蓁,一时半会屋里并没有说话声。
“不知母亲唤女儿所谓何事?”等了一会,司马蓁开口问道。
“之前听你二姐说,你绣的双面绣荷包很是不错,你学会双面绣了?”太太不紧不慢的问道。
“女儿刚刚学会,还不是很熟练。”司马蓁谦虚的回答道。双面绣是刺绣中顶尖的手艺,司马蓁也是苦练了很久才堪堪学会,过年那一阵便绣了几个小荷包,送给了司马瑜,也给大郎、二娘、四娘各送了一个。
“恩,去白马寺上香之前你还能绣出一个双面福字的荷包来吗?”太太问道。
“只有一天时间了,女儿害怕赶得太紧了手工粗糙。”司马蓁略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放心绣吧,荷包不拘大小,只要精致就行。”太太意思可以绣得小一些,这样就能省些时间。
司马蓁沉吟了一下,知道这事定是太太已经安排好了的,无法再推迟,便答应了下来。
“那女儿这便回去准备绣起来,想必赶些时间应当能够绣好,至于络子就在去白马寺的路上再打。”从司马府到白马寺,路上要走三个时辰,打个精致的小络子想必是够了的。
太太听了就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去吧,定要绣的精致些,有什么需要的,就向徐妈妈说。”
司马蓁行礼退下,急匆匆的往回走去。好在平时司马蓁就喜欢绣些小玩意,房中五彩丝线等物都已齐备,略微准备一下司马蓁就开始绣了起来,秋菊在一旁帮忙拆线分线,主仆二人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晚饭。
第二天司马蓁没有去太太那请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