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去用早膳吧,一会你还要去官署呢。我也要去给祖母请安了。”司马蓁看着眼前还腻着自己的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因为长平侯也要早朝,又是一个做公公的,就免了两个儿媳妇的晨昏定省。
陈以琛还在新婚期,不用早朝,只要每日去官署就可以了。
“二少爷。”夏末敲响房门。
陈以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何事?”
“吉祥来了,说是有官署的人过来,此时正在门房中等着,您是否要见?”夏末问道。
陈以琛动作微微一顿,面上不由得思考起来。
司马蓁伸手帮他把衣服理平,系上腰带,去了梳子给他绾好发髻:“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去瞧瞧吧。”
既然等不及他去官署,现在就找上了们来,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陈以琛起身在司马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道:“那我先去,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司马蓁点点头,送陈以琛出了院子。
“夏末,去把秦兰叫来,我有事问她。”司马蓁见陈以琛走远,对夏末安排道。
不一会,秦兰就进了房间。
“少夫人,可是身体哪里不适?奴婢给您把把脉吧。”秦兰问道。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尽快让我怀上身孕。”司马蓁问道。
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原主的事情,想尽快怀上孩子,也能让原主早一些回到这尘世中。
秦兰点了点头,扶着司马蓁的手把起脉来。
“夫人,您的身体很好,若是想要今早怀孕,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日子,您可以和二少爷商量一下,最近同房怀孕的几率会比较大。”秦兰把完脉后说道,“另外,我再给您和二少爷开一些药膳的方子,这几日帮您和二少爷准备着,这样对孩子会更好。”
“嗯,好,那你去准备吧。”司马蓁说道,“另外,豫王妃可能快要生了,你最近要准备好,豫王府随时会派人来接你过去,你要尽力帮助豫王府。”
“奴婢知道了。”秦兰行礼,出去准备药膳了。
陈以琛随着官署的人一路疾行,到了官署就看见长官在堂内等着自己,看见他激动的说道:“以琛,快,圣上宣旨召见。咱们这就走吧。”
陈以琛一边点头,心中一边纳闷,心想圣上宣旨召见的应当是你,不是我吧,要不公公早就去侯府宣旨了,怎么可能还等到现在。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
陈以琛的长官是正二品的谏议大夫全如相,一个老好人,在朝中秉持着中庸的做派,不管是圣上问什么都是一个“好”字,在大事上从不发表清楚明白的意见,却是擅长居中调和各派的关系,因此也是朝中不可或缺之人,一步一步官拜正二品。
今日元康帝召见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让他紧张的将陈以琛带上一起去见元康帝了。
陈以琛一路思绪飞转,思来想去的猜测着圣上的意图,想了半天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北边与匈奴的战争快要开始了。
进了宫门陈以琛和全如相便开始步行,一个面白无须的公公从远处迎了过来,笑着对两人说道:“全大人,陈大人,圣上命奴婢来接您们。”
“有劳。”全如相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拱手致谢,随着他往元康帝的南书房走去。
南书房是元康帝平日里处理公务,批阅奏折的地方。
到了南书房,公公进去与元康帝身边贴身的公公通报了一声,全如相和陈以琛便被带进了屋内。
一进门便是一副八开青铜屏风,屏风中间有一个一个小格子花样的镂空图案,上面牵着各色琉璃,十分华丽,内侍禀报道:“圣上,全大人和陈大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元康帝的声音听起来很随和,不是平素上朝时那么威严。
全如相和陈以琛绕过屏风,站在书房中央向主座行礼:“臣全如相(陈以琛)参见圣上!”
“坐吧。”元康帝放下手里的笔,示意两人坐下。
立刻有内侍搬来了两把圆凳,让两人坐下。
两人谢了圣恩,半坐在椅子上,等着元康帝开启话题。
“这本奏折你们看看吧。”元康帝拿起一本奏折,示意内侍递给两人。
全如相认真的看了一遍奏折,然后神色凝重的将奏折递给了陈以琛。
陈以琛心中一凛,身子也挺直了几分,接过奏折,上面的笔画是端方的楷体字,一看便知道是御史台出品,看来又有什么事情被御史台的人发现了。
一看内容,陈以琛心中不禁翻起了浪花,奏折里弹劾的居然是司马蓁的大伯——户部尚书司马炎。内容大概是说司马炎律下不严,府中有人和户部官员相勾结,与匈奴人进行交易,甚至有出卖朝廷秘密的可能。
陈以琛暗自心惊,这事是谁捅到御史台了,还是圣上派人查到的,通过御史台捅了出来而已。这次让全大人将他也叫来,是因为想通过他来解决吗?显然已司马廉和司马炎的关系,司马廉是不能办理这个案件了。圣上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与匈奴战事将起,一切和敌对方有关的事情都是重中之重,攘外必先安内,若是内部出了问题,将士们如何能安心对敌。
好在元康帝没让陈以琛猜的太久,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个事情你们俩人负责查清,务必在五日内查清一切。”
没等全如相和陈以琛答话,就有内侍上前宣旨:“陈以琛接旨。”
陈以琛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