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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听了最后一句话,想必便同意了吧。”司马蓁问秋菊。
“小姐您怎么知道,老爷之前听太太的话都没有说什么。直到最后一句,老爷才点了点头,又说身份上没有意见便是好的,其他的倒也不太重要。”秋菊点点头说道。
“知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吗?”司马蓁沉吟。
秋菊摇头:“太太说要合八字,合上了再说。”
司马蓁望着西厢房陷入了沉思。
就在司马蓁为二娘担心的时候,二娘也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不过,她的窗帘是拉紧了的。
“……你可问清了,振业哥哥怎么说的?”二娘盯着眼前的杜鹃,神色有些紧张。
“小姐,奴婢根本都见不到李二少爷。还是使了不少银子才见着了他身边的小厮,他说让您别想了,李二少爷事事都听李夫人的……”杜鹃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你说吧,没事的。”二娘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他还说,李二少爷说虽然与您见过两面,但也只是当做世家的妹妹一般,原本想若是有缘能结成伴侣也好。但是婚姻大事当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能说您二人没有缘分了。”杜鹃卯足气,一下子讲话全部说了出来。
就见二娘憋红了脸,眼珠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掉下啦。
“小姐,您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奴婢明白您心里的苦。”杜鹃在一旁劝道。
二娘听了这话,反倒是没了刚才的激动,又过了好一会,眼中的泪意也退了下去。
这才淡淡的说道:“他说的并没有错,我们也只是见过两面而已,本就没有什么深情厚谊,我还能指望他违抗李夫人的意愿求娶我吗。”
杜鹃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二娘说完便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杜鹃走到一边去给二娘泡了杯茶,自己站到一边静静的等着。
“那梁公子……”二娘迟疑的开口道。
杜鹃见二娘终于放下了李二少爷,开始问询梁公子的情况,赶紧走到二娘跟前说道:“我去国子监打听的消息。梁公子十分聪慧,十三岁就中了秀才。原本家境富裕,可惜十四岁那年父母皆重病过世,他又不善理财,只出不入,家财便被用得差不多。十五岁那年中举之后,家中现银尽然都不够赴京参加会试,因此错过了去年的恩科。后来因当地教谕的支助,才得以到国子监读书。正在准备明年的会试。”
二娘没有作声。
杜鹃犹豫道:“小姐……您就考虑考虑梁公子吧,您看梁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您嫁过去自然是当家作主的。再看那杨妙可,虽说嫁去南青王府,但是那一府的莺莺燕燕,薛世子以后定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更何况十三公主更不会容她争宠的……”
杜鹃这几日一直在外面帮二娘打听消息,此时也是衷心的劝说起她来。
二娘听到杨妙可的事时,嘴角就绽出了一个笑意。但很快,这个笑意就消失了。
“十三公主从小受宠,自是不会让自己的驸马日日宿在别人那里。”二娘的表情轻松了些,“这次他们几人的事,至少可以让京城的人谈论个一年半载的。薛世子这辈子也别想挺直腰杆做人了。”
“是啊,小姐,想比杨妙可,奴婢觉得梁公子是个好人选呢!”杜鹃继续劝说道。
二娘冷冷一笑:“不管是为了什么,一个千金小姐,现在却要嫁去做妾,连凤披霞帔都带不成,也真是够惨了!”
“是啊,小姐,您看梁公子现在已经是举人了,长得又是仪表堂堂,还能说会道,说不定您嫁过去,就是进士夫人了呢!”杜鹃见二娘心思转到了梁公子身上,继续努力着。
二娘就想到了那日在曲江池,梁公子俊俏的面庞,以及侃侃而谈时的姿容,嘴角不自觉的就泛出了几分笑意。
紫君园里,太太正和徐妈妈看着手中的单子。
“这是我比照着二娘的嫁妆给三娘拟的嫁妆单子,你也看看?”体态将手中的一沓单子递给了徐妈妈。
“您定的单子哪里还需要我看。”话是这样说,手却依旧将单子接了过来。
“你平时做事就周到,这些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二娘的嫁妆置办的怎么样了?”太太柔声问道。
“都置办的差不多了,正要请示您需不需要再看看呢。”徐妈妈满脸笑意。
“我就不看了。让阿姚去看看吧,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让她看看。”太太吩咐道。
“是,那一会我便和姚姨娘一起去看看。”徐妈妈点头。
“三娘的嫁妆你就按照我拟的单子买。要是钱不够,再添点也行。三娘的事到不着急,她年纪小些,老爷也还想再留她两年。先把二娘的事办妥吧。”太太又吩咐道。
徐妈妈应“是”。
“你去忙吧,把方进家的叫来,我有事让她去帮我办。”太太对着徐妈妈挥了挥手。
方进家的掀了帘子进来,太太让丫环拿了黄历来。
她一边翻着黄历,一边吩咐方进家的:“你去趟礼部给事中杨大人府上,就说下聘的日子就定在……”说着,翻到了十月的初九的那一页,“……十月初九好了。”
十月初九离乡试只有几天的时间,想必太太是想图个喜庆,说不定司马睿中了举人,家里就双喜临门了。
方进家的不敢多问,笑道:“现在才五月,时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