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家小姐温柔敦厚,又不是那心里藏不住事的轻佻人物,大家有话都愿意跟她说。更何况,这院子里,二小姐出了我们家小姐,还能找谁说心事。”
“你们都别说了。”司马蓁不想这话传出去,要不二娘还以为自己在丫鬟们跟前炫耀了些什么,恨上自己,未免得不偿失。
第二天去太太那里请安,太太就说道:“最近天气正好,阳光明媚的,你们姐妹要想去相好的小姐处走走,就来禀了我自去便是。”
“母亲,我不去,我在家里做针线!”二娘抢着说道。
太太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笑道:“这话要是从三娘口中说出倒也平常,现在到从二娘口中说出来了。到底是懂事了!”
二娘羞敛的低下了头。
司马蓁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三娘最近也多帮衬些,二娘不善女红,”太太满脸笑容的望着司马蓁,“她要做的针线多,你又是个好手,多帮帮她才好。”
司马蓁不敢违逆,笑着应“是”。心中却想着辜负了这大好春光,不能和孙璐儿等人相见。随即脑中又闪出了陈以琛的面容。司马蓁一愣,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
原本司马蓁是想近日请孙璐儿和李霸天、范再赢并陈以琛几人来府里小聚的,但是如今这个情况却有些不适宜。
于是司马蓁就写了封信,让夏末送去郑府,向孙璐儿等人把情况委婉的说了。随心还附带了几个荷包,两条帕子送给孙璐儿、郑夫人和郑可馨。
初夏的夜晚,晚风清徐。一轮弯弯的上玄月挂在空中。
坊间的灯火渐渐熄灭,京城沉淀下一天的喧嚣,归于寂静,偶尔会从远处传来狗吠声,或小儿的啼哭声。
东城猫眼胡同内,一小厮压低了声音,有些着急的道:“少爷,坊门关闭了,咱们今儿个晚上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车内跳下一个一身紫衣的年轻男人,倪了小厮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车厢底下有被褥,你若是冷了,自己取出来铺上用。”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司马府侧门方向走去。
远远的缀着几个黑色的身影,却是五六个暗卫悄无声息的跟着。
幸亏今日把事情做完了,要不自己一个七尺男儿还真能被儿女情长憋死。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以琛和吉祥。
陈以琛心里不停的抱怨着,师父明知道自己有了意中人,还让自己去漠北办事。李霸天这家伙写信光说有人向司马廉提亲,司马廉已经同意,也没说清到底求娶的是谁,真是急坏了自己!
刚刚到侧门附近,陈以琛撩起袍脚,正欲翻墙,余光却瞟见黑衣暗卫群中两个特别不合群的身影。
两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位头顶光光的,像灯泡一样亮眼;另一个如竹竿一般,直直的盯着陈以琛的动作。
“你们俩怎么还跟着我,不是说了明日再带你们去见师傅吗?”陈以琛低声说道。
灯泡和竹竿晃了晃,走出人群,拉下脸上的黑面罩,露出两张被风沙吹得有些干裂的俊脸。
正是天机营的两位御首,詹育和张巍。
张巍看见陈以琛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一脸痞痞的笑着:“师弟准备cǎi_huā,师兄们来给你把风。”
“张巍,我告诉你,今晚上要是露了馅,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阉了!”陈以琛微恼的丢下一句话,翻身上墙。
几个暗卫也飞快的跟着陈以琛的身影潜入司马府,护卫陈以琛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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