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不想她做姐姐。”
小五突如其来的话,让李画微微一愣,“不做姐姐做什么?”
“媳妇啊。”小五一撇嘴,有些沮丧,“你们都能喊她媳妇,就我不能。每次我一喊,她就恼我,然后,训一堆的话,就差立刻要给我再找个女人当媳妇了。”
“别瞎想了。”李画安慰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而,脱了外衣,也躺到了床上。
“四哥,我没瞎想,我就是害怕。”小五朝他依偎过来,有些孩子气的失落,“四哥,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们是一家人,而我离你们越来越远了。”
“怎么会?”李画很惊诧小五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骜。
“怎么不会?”小五很认真的说,“四哥,你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不接受我,还当我是小孩子,是弟弟,说不定哪天,她真的就要给我张罗媳妇,你说我那时该怎么办?跟你们分开,出去单过吗?我不要。”
李画讶异的盯着小五,突然就有些不悦了,“你天天不好好想着念书的事,就琢磨这些个吗?”
“四哥。”小五也有些恼了,“念书的事不用你们费心,我能念的好。我就怕有一天,等我学成归来的时候,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胡说。”李画嗔他一眼,“这个家谁不宠着你惯着你,就算是她,也是如此,她当你是弟弟,因为你还小啊。你要想不被她当成弟弟看,那你就别做这些幼稚的事。”
“谁做幼稚的事了?”小五不服。
“整天赖在家里,难道不是?”李画一针见血。
小五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李画轻叹一声,哄道,“小五,你现在还小,想这些还早了点,至少,也得等你从书院毕业了,再说。”
“可。”小五不敢说,其实他也很想要媳妇啊。
“好了,以后不许乱想,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学里。”李画帮他盖好了被子。
然而,想睡岂是即刻就能睡的着的。
对于同样半年多没有尝过媳妇滋味的李画来说,那黑暗中哪怕传来的一丁点的响动,也足以让他焦躁难眠。
倒是小五,虽然还有不满,但自己嘟囔了一会,也就睡着了。
李画又帮他拉上被他踢开的被子,暗笑小五还是个孩子,偏还嘴硬的不想被当成孩子。
只是,听着那久久不能平息的动静,李画苦笑,这一夜,他怕是别想睡了。
——
鸡叫不知第几遍了,窗边隐隐透进一丝光亮来。
李言看着怀里深睡的女人,神色餍足中又透了一丝懊恼。
又一次累惨了他的小媳妇了。
他也不想的,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禁了半年多的渴望,一旦得到释放,便如决堤的江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稍稍一碰她,就上了瘾般的,连他自己都觉得着魔的快疯了。
轻轻的将她放好,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替她捋好那贴在脸侧汗湿的发丝。
然而,只这轻轻的碰触,也让她不适的蹙起了秀眉,那明显红肿的唇瓣微微的嘟起,似是想表达不满的情绪,但到底是太累了,她连哼一声都没力了。
李言心疼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转身,下了床,利落的穿好衣服后,便下楼去。
此时,天还未大亮,神女沟一片祥和的寂静。
李言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烧热水。
大约是听到了响动,李墨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听见响动来自厨房那边,就有一丝疑惑。
大姑平日里也没这么早起来做饭的。
他忙拿了外衣披在身上,匆匆就往厨房那边去,倒不是怕有贼。
其实,神女沟的民风,还是不错的,不太会出现这种小偷小摸的是,他怕的是,这天日渐冷了,山里的野兽不好觅食,下山来了。
可当他抄起门口的铁锹,进到厨房时,却是微微一愣。
“二弟,你干嘛呢?”
李言也是一愣,盯着他手里的铁锹,好笑,“大哥,你这是干嘛呢?”
“我以为野狼进了屋。”李墨老实说。
李言略略尴尬了一下,“没事,大哥,你去睡吧。”
“你这么早干嘛?做饭?”李墨过来掀开锅一看,却是一大锅水。
李言干笑一声,“昨晚那菜咸了点,口渴的厉害,就起来烧点水喝。”
“哦,那你烧吧。”李墨也没多问,放下铁锹,径直回了房去。
只是,他不问,不代表他就不知道。
果然,不多时,李言就提了一桶热水上了楼。
李墨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心头微微一叹。
想着李蔓娇美的面容,想着她娇怯不胜的模样,他心底滚过复杂的苦涩滋味。
再说李言,提了
热水上了楼来,倒进浴桶后,便掀开被子,想叫醒李蔓。
然而,叫了几遍,她根本一点反应都没。
无奈,李言只得亲自抱了她进浴桶里。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融融暖意席卷而来,有效的缓解了身体上的不适。
李蔓舒适的哼出声来,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似乎想睁开眼睛,然而,到底是疲倦至极,只含糊的哼了几声,又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她原就当这是一个舒服而温暖的梦。
梦里,有融融暖意包裹着她,还有一双灵巧的手,体贴的帮她揉捏着,身上的那种酸胀感渐渐的散去。
温柔的帮她洗净了身子,又帮她做了按摩,待水温凉了下去,李言这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