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老爷从晴苑出来,正好碰到等候在晴苑外面的侯双喜。
“双喜,你怎么来了?”侯三老爷皱眉,他对侯双喜一向宠爱,即使很生气,但看着心爱的女儿,也不会怒言相向。
侯双喜走了上前,轻声在侯三老爷耳边说道:“爹,我们一起去柴房,我有重要线索。”
侯三老爷诧异,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线索?”这个女儿已经给了他太多线索,才这么小,哪里懂得这么多?
如果侯双喜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真的会怀疑侯双喜的所作所为。
侯双喜得意一笑,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从我的脑袋里面。”
侯三老爷一向谨慎,虽然认定是刘姨娘所为,不过刚才三女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带着女儿去了停放花蕊尸体的院子,为了防止尸体腐烂,里面放了很多冰,即使没有进柴房,也能感觉到一股股凉意。
“双喜,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赶紧说吧,没必要进去。”侯三老爷虽然很想知道主谋凶手,但他并不死亡侯双喜沾染这些污秽的东西。
侯双喜在四周无人,小声说道:“爹爹,刚才我听红衣说了,春草跟爹爹说的话,和之前跟我说的话,一模一样,好像事先背好了一样,所以女儿觉得有蹊跷,这是其一;其二,这春草跟梅苑的紫菱是结拜姐妹,这几日来往甚密。”
“梅苑的紫菱?”侯三老爷惊异问道。
“是的,这个紫菱只是梅苑的二等丫鬟,却出手大方,经常送首饰小礼物给其他人,结识了府里很多人,尤其是春草的关系密切。”侯双喜回答说道,“最为重要的是,春草隐瞒了胳膊上有抓痕,而花蕊的指甲缝里恰恰有皮屑皮肉。”
“照你这么说,周氏也被牵扯在内?”侯三老爷不相信一向老实的周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以为也是被牵连在内的。
侯双喜摇摇头,说道:“女儿不能确定,不过你父亲您明日就要去衙门,这件事请就交给女儿审问吧,女儿定不负爹爹所望。”
“你为什么懂得这些?”侯三老爷看着个子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儿,好奇问道,女娇娥大多都是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哪有像侯双喜这样忙着审案的。
“我是家里的长姐,爹爹有事,女儿自然要帮爹爹分忧。再说了,女儿平日里喜欢看一些花本子,里面有不少审案的。”侯双喜自信说道,“其实这件事请并不难,交给女儿,不出三日,女儿定能查出主谋。”
侯双喜手里掌握了不少证据,只是现在不好拿出来,等抓了紫菱审问之后,这些东西才能发挥作用。
侯三老爷看着一脸严肃,眼眸黑白分明的女儿,点点头道:“我家双喜长大了,能帮你娘亲管家,帮着爹爹做事了。”
“那是自然,双喜从小就跟在爹爹学习,当然和爹爹一样聪明。”侯双喜微笑说道。
侯三老爷这几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正逢府衙有事,当地的越族人不安分,从线人那里得到消息,又要有暴动,和这件事请想比,家里的事情不得不靠后。今日过后,即使侯双喜不毛遂自荐,侯三老爷也会交给管家侯七审问。
侯三老爷交代了侯七配合大小姐吩咐,便急急忙忙回房,只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了衙门。
就在这时,侯七的夫人七婶,带着几个婆子,押着紫菱,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进了院子。
“大小姐,老奴把紫菱带来了。”七婶上前说道。
侯双喜看着强作镇定的紫菱,吩咐说道:“七婶,你派个婆子好好看着紫菱,千万不要让她出意外,待会我要好好审问她。”
“是,大小姐。”七婶答道,让身后的两个婆子带着堵了嘴巴的紫菱去了另一件杂物房。
侯双喜看向包裹,问道:“这是从紫菱那里搜过来的吧?”
七婶点头,回答道:“各种小首饰,加上银子,有四十多两银子呢!这紫菱每月的月钱才五百文,一年才六两,就算不花一分,也要攒七年。可这紫菱才来府里三年,月钱不到十八两银子,所以说这些银子的来源非常可疑?”
“嗯!”侯双喜点头,从红莲那得到紫菱的做派,就有了判断,果真没错,这紫菱有问题。
三个丫鬟,死了一个,还有两个活的,若是再什么出来主谋,侯双喜自己都要买块豆腐撞死拉倒!
“七婶,这春草和紫菱,花蕊都是我们家在当地买进府里的吗?”侯双喜问道,做这些事情,想必都是有原因的,若不是自身,那就是因为家人了。
“是的,紫菱和花蕊是三年前一起买进府里的,是当地逃荒到此的汉人,春草则是孤儿,快要饿死了,被夫人于两年前收留入府。”七婶管着家里的所有奴仆,虽然不能记住所有奴仆的情况,但对于大小姐,三老爷要求调查的人,熟记于心。
“七叔,派人去调查紫菱和春草在府外的家人。”侯双喜沉声说道,“尽量详细!”
侯七见三老爷让他听从大小姐的安排,他是个下人,主人让怎么做,他都会尽力配合,这次看看大小姐到底如何插住主谋?
“是,大小姐,老奴这就去做。”侯七说完,便转身出去派人调查。
这时候绿萝端来两个托盘,上面放了一身青衣做成的长大褂,头巾,口罩,这些都是侯双喜让绿萝做的。原本侯双喜想做成白色的,可绿萝说什么不同意,完全白色的布做成的衣服,那是孝服。
“七婶,你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