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周碧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但他们肯定是大坏蛋!
在我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王局的时候,护士长趴在门口,只露出半个脑袋。心有余悸的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小声问我怎么样了,当得知那脏东西已经被‘赶走’。不由长长舒了口气,赶紧招呼文文进来打扫卫生,让那几个一直躲在厕所里的孩子和家长回来。
不知道谁手贱,报了警,我们正安抚孩子的时候,两个男警员走了进来。还别说,其中一个我还认识,好像是叫张野,比我小一岁,每次王局‘召唤’我。总能在局里看见他,为人实干且热情,我对他印象不错。
他也认出了我,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军哥,你胳膊怎么了?”
一开始,那几个家属知道我跟王局的关系后,并不太信,毕竟王局几乎是青市最知名的几个大人物之一了。属于那种,小混混街头火拼之前,先放狠话,我跟王局吃过饭,说过话。你敢动我就死定了的类型。像这种大人物,仅存于茶余饭后的谈资中,了不起在电视里能见一面,普通的市井小民是很难接触到的。
不过这会儿,发现民警一见到我就叫我‘哥’,几个家属立刻明白。护士长所说非虚,我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山沟土老帽,还是有些背景的。看我的眼神,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安分得很。尤其是那个刚才总跟我唱反调的女同志,脸上一直挂着傻笑,像是找到了人生第二春似得。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挑肥拣瘦的说了一遍,临了补充一句:“这事儿我已经跟王局请示过了,你们俩就不用操心了。”
张野点点头。很爽快:“那行,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要是没啥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送别这两位警员,孩子也都睡了,我这才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往回走。在走到护士站的时候,护士长拉住我,和蔼道:“小哥,今晚别走了。”
“啥?”听到这话,我本能双手护胸,大半夜的听到一个‘吨位’惊人的大妈,跟我说出这种话,对我的震撼性可一点都不比第一次下古墓来的轻松。/
见我反映强烈,护士长先是一愣,随即白了我一眼:“瞧你想哪去了,我孩子都快跟你一边大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太晚了,你要是冒冒失失的回去,肯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今晚不如就直接在我们这将就一夜算了。”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口气,冲已经走到护士长身边,凶相毕露的甄甫玉笑道:“误报误报,警报解除。”
在护士站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撤了,本来文文还想跟我留个电话,免得以后再出现什么意外,但考虑到,我俩都是单身汪,干柴烈火万一碰出点火化,那可是要命的事儿。以甄甫玉的性格,就算不把我小丁丁揪了,也得把文文给收拾一顿。毕竟甄甫玉是‘古人’,在男女关系方面,骨子里是封建守旧的。所以本着促进社会和谐发展,保护大龄单身女青年的伟大目标,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文文的请求。
由于昨晚这么一折腾,胳膊上的伤又恶化了,而我又实在是不想去医院花那冤枉钱,就索性就近找了家中药店,准备买点金疮药啥的。结果怪事儿了,不光这家的金疮药买完了,一连跑了三四家,全都没有。一问,原来是被同一个人给包圆了。
我心里这个气,金疮药又特娘的不是房地产,买那么多能升值咋的?
还好我们家旁边也有一个中药店,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进去瞅了瞅,结果还真有,但特别贵,比市面价格高出两三倍都不止。老板是个五十岁来岁,有些歇顶的中年男人,带着小眼镜,一脸奸商气质。
我没好气道:“不瞒你说,中医我又不是没学过,怎么搭配金疮药,我门儿清。就里面那些中药材,有个三五百也就够了。你张嘴就要一千,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一个合格的‘玄学工作者’,除了要斗得了尸,钻的了墓,风水异术,奇门遁甲皆通之外,更要会一些医术。以前这行鼎盛的时候,竞争压力太大,赚不到钱的时候,就靠治点小病糊口。毕竟,人人都得看病,不见得人人都能碰到脏东西。我在中医方面的知识,大部分都是秦教授教给我的。
我本以为,自己表现出专业素养之后,对方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坑我了。结果谁曾想,老板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一笑:“嫌贵啊?那去别的地方买。”
我在心里大骂,要是能买到,还跟你在这浪费吐沫?但骂归骂,可又没辙,这老家伙像是吃准了我买不到一样,死死咬着口,少了一千不卖。我担心伤口恶化,所以没再跟他较劲,可是掏兜的时候,却发现钱不够。
而就在我犯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我转身往后一看,惊讶的发现,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兰玉京!
记得上一次见到她,她穿的是白底金线旗袍,而这次则换上了大红色的旗袍,正面还用金线绣着一只双尾鸾凤。凤有三个阶段,雏、鸾、凤凰,鸾凤就像是人的二十三四岁,正值人生的大好时光,有活力,却又不失稳重,正好与兰玉京的性格呼应。
说实话,我本以为她旗袍上的‘金线’,只不过是金色的线罢了。而中药店的老板则相当识货,一见到兰玉京的旗袍,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直接从柜台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