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和阿翎向皇后回了话,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禀报上去,皇后一张俏脸当即变了色:“王妃这话,说的可是真的?”

端王妃脸色纠结,想了想,还是不敢隐瞒,不然等皇后查到了,自己还是吃不了兜着走:“回皇嫂,臣妇也不知道那三房的竟然这样放肆……”

“她家三房这般,她家女孩儿……”皇后不免有些担心,蹙着眉头想了一阵子,“何况容貌毁了,到底是不好。”

阿翎原本在一边,卖力的剥着松子,听到这话,想到那可怜的三姑娘,当下可怜兮兮的拉皇后的衣袖,眼睛注视着她:“舅母,我瞧着那三姐姐好生可怜,脸上指不定被她家三婶婶划了多长的道呢,咱们帮帮她吧。”

皇后低头看一眼阿翎,叹一声:“也罢,过些日子,叫人赐下冰肌玉骨膏吧,一个姑娘家,毁了容也不成个样子。”说到这里,蹙眉深思一会儿,沉了声音,“依着本宫的意思,忠靖侯府这三太太,委实是个好事之人。这样怨天尤人,带坏了下面怎么好?忠靖侯府百年世家,总不得毁在一人手上。”

“皇后娘娘说的是。”端王妃想到那疯妇不知道给了自家姐姐多少小鞋穿,光是这点就恨得咬牙切齿。又想到现在她算是自掘坟墓了,心里也就格外舒服,当下不动声色的上眼药,“实则若是为了女儿怨恨侄女儿也就罢了,终归是他们家自个儿的事。只是与翎姐儿什么干系?还被饶舌骂了一顿,若是纯仪帝姬和夏侯将军在那里,不知道得多生气。”

正麻利往嘴里塞松子的阿翎一愣,知道五舅母这是在上眼药了,小脖子一缩:“爹爹娘亲才不会生气呢,娘总说,吃些苦头也好,总能教我些道理。”说着,往皇后怀中一滚,“果果今日知道了一个词,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皇后抚着她的小脑袋,蹙眉想了一会子,双目直直的看着端王妃:“弟妹如今如实告诉我,那三姑娘,品行是否真的没有什么错处?本宫可不愿给大哥儿娶了一个烫手山芋回去。”

听她这话,明白已经有几分质问的端王妃冷汗都快下来了。但作为女子,也明白皇后此时的担心是什么,忙拍着胸脯:“皇嫂放心就是,臣妇以性命担保,三姑娘品行绝无错处。”又佯作叹息,“可惜了,忠靖侯府的姑娘,日后怕也是难了。”

“有什么难不难的?”皇后微微松了口气,“弟妹可记着今日的话,来日若有纰漏,切莫怪做嫂嫂的不给你情面了。”说到这里,将阿翎放开,取了一粒松子,慢吞吞的剥着,“忠靖侯于我大齐有功,到底不能看着一个妇人毁了他家姑娘的清誉,圈了吧,省得他家四姑娘总被这亲娘拖累,日后嫁不出去。”

皇后话轻柔得很,阿翎差点没笑出来。那三太太算是大齐第一个被圈禁的女子了吧?也不知道该说好运还是厄运,只有一点,谁叫她那么没有眼力劲,非要在皇后派人来的时候撒泼呢?

等到皇后派身边的大宫女去忠靖侯府传了这旨意,一家子倒都是平静,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皇后身边得力的绿绮看着老侯爷面上一闪而过的松惬,也是笑着扶起老侯爷,又与大太太嘱咐道:“太太且记着,若是外人问起,就说是三太太重病静养,切莫叫她坏了贵府的名声。”又低眉看了一眼今日学里放假而都在府上的哥儿们,轻轻一笑。

大太太也是世家侯府里出来了,怎能拎不清这层。家中有此人,别说姑娘们嫁不出去,就是哥儿们想娶媳妇都难了,谁经得起这种婆婆的折腾?忙点头称是。

绿绮又送了冰肌玉骨膏给三姑娘,又叫二太太一家放宽心思,等年岁够了顾家自然会派人来迎亲。二太太这才松了心思,至于愈发记恨上了三太太则是后话。

没过上许久,便是皇帝的选秀。正巧女先生也大发慈悲放了阿翎三日假,可将阿翎乐坏了,心里盘算了很久的坏主意也就要准备实施了。

“姐姐行行好,陪人家回家去吧。”拉着沈婉兮的手,阿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狗皮膏药属性到底有多强,“果果好久没有回家了,可想爹爹娘亲了。”

“你二哥哥不是要与你一起回去吗?何况……”沈婉兮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寻常这种时候,不都是萧家哥哥陪你回去?”

阿翎小脸抽搐:“可别说这事了……姐姐便与我一起回去吧。清晏哥哥和二哥哥都是坏人,一路上可劲儿欺负果果……”说罢,一脸泫然欲泣。

打定主意看小表妹能装多久的沈婉兮见她这幅样子,也不劝,呷了一口茶:“容我考虑一会子。”

其实阿翎并没有说谎,萧清晏和夏侯辕,那简直是欺负起阿翎不要钱的那种,两个人一拍即合,总是欺负阿翎欺负得她想哭。

“姐姐……”阿翎软了声音,脸上挂着几滴泪珠,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算是姐姐行行好吧,与我一起回去罢。”要是沈婉兮不跟她回去,她还怎么使坏?

沈婉兮低头见她这样子,点头含笑:“好吧,不过,萧家哥哥还是得一起的。若是有刺客,我可护不了你和辕哥儿。”

“啊?好吧。”为了大哥下半辈子的幸福,阿翎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

虽然当萧清晏来的时候,某些人肠子都悔青了。就那么缩在沈婉兮身边,一脸怯生生的表情,看得萧清晏脸上顿时漫上笑容来,伸手揉着她的发:“果果怎么了?”

“没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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