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看了看挡在自己外面的几捆秸秆,松松的,将自己遮得很严实,但是从下方还是可以看见有一条细细的缝隙,用来观察外面的情况,这是夏末刚才在整理秸秆的时候特地留下来的明末小海盗。她静静的缩在在秸秆里面,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外面的马匪进来。她的一只手里拿着弩枪,另一只手里则攥着蓝水长剑,蓄势待发,以保证在最好的时机里最干脆利落的解决对手。
一个人的脚步声很快就走进了隔壁的屋子,然后那间屋子里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那脚步声又朝着这屋子里走了进来。这屋子并没有上锁,那个马匪抬起了腿,一脚就踹在了门上,只听到哐当一声,那道还算结实的木头门就被踹开了,猛的弹到了墙上。大概是这个马匪用得力气太大,那道门居然在撞到了墙上之后又弹了了回来,力度不大不小刚好又关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马匪已经进了屋子,手里拿着那半圆形的圆刀,开始对着屋子里秸秆和干柴噼里啪啦的翻动起来终极韩娱。
夏末用弩枪轻轻的拨开了一条缝隙,先是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正背对着她翻干柴翻得利落的马匪,嘴角翘了翘,这个人个子不高啊,而且……并不魁梧,真是,天助我也。
夏末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手里的弩枪已经被扣动了扳机。那弩枪显然是被改造过的了,所以,发出的声音不算大,就算声音是脆响的。可是,夹杂在这么多东西的翻动中也显得实在是不起眼,甚至是根本不让人注意的。而前面那个原本背对着夏末的马匪却在这声脆响之后,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便看见那个马匪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了那已经被翻得凌乱的干柴上,顿时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那些柴火落了一地,马匪的尸体也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声都没有出。
夏末立刻从秸秆堆里面跳了出来,她走到了马匪的尸体边上,看了看,他的脑后已经开了一个洞,汩汩的冒着血,屋子里面慢慢的弥漫出了一股人血特有的腥味。她将这马匪翻了过来。几下就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刚才在秸秆堆里的时候夏末就已经默默的对比过了,自己跟这个马匪的身材差不多,但是肤色差得倒是有点远,所以。要假装这个马匪,一会要在露出来的皮肤上动点主意。
换上了马匪的衣服,夏末又将那散发着马骚味和汗味混合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并且使劲的往下面压了压,让那帽子上的布条子将脸遮挡住了不少,这才作罢。接着,她将这马匪拖进了秸秆堆里,又将一捆秸秆劈开,将散乱的秸秆丢弃在了地上。将地上的那摊子血渍给遮挡住了,最后才走到了墙角抓起了一把的黄土,往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手上这些裸露的皮肤上图了过去,虽然还是不能和那马匪本来的肤色相比,可是也没有那么刺眼了,在慌乱的情况下要想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以。
做完了这一切。夏末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已经乱得看不下去了,而那一堆秸秆乱乱的散落在那里根本看不出来下面有一个人,这让夏末很是放心。她也粗狂的拉开了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怎么样?你那边有收获没有!”夏末才刚刚出门就看见一个正在长廊边上的草地上走来走去的马匪,他抬头就冲着夏末问道。
夏末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眉角抽了抽,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在翻地皮吧。
“娘希匹的,这个飞贼到底藏哪去了!”夏末还没有开口,又听到咣当一声,从对面一排房子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夏末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原本皱着的眉毛微微的放松了一点,刚刚她躲着的时候,听到了这三个人的声音,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三个人的声音分别属于谁,所以刚才被人询问的时候,夏末便没有开口,她怕自己学错了就会被发现。
现在这两个人都开口说了话,那么刚才那个尖细的声音一定是属于死掉的那个马匪了。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特别男人的声音,要不是,她一定会露陷。想到这里,正好是那个彪形大汉骂人结束的时候,夏末双手插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变化声音一边说:“这里面真是太灰了,这柴房里到底有多久没有人收拾了,里面的土都能埋人了!”
那彪形大汉看着夏末桀桀的怪笑几声:“又不是娘们,那么娇气,平时土地里走可没见你这样。”
夏末微微一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很自然的掩饰着:“哪是什么娇气,我这不是惦记着那勾栏院里的小妞呢嘛,那小腰,那大奶*子真是够味,我们虽然不是城里人,可也不能太寒酸不是?”
“就你怜香惜玉。”另一个马匪也插话进来,不过,在知道夏末也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话题很快就歪了,全部都跑到了女人身上去了。
夏末不多话,就算说话也只是附和两人用极为简单的一个字回复两个人,倒也没有让两个马匪引起什么注意。三个人一道走着出了这个院子,很快就跟其他的马匪汇合了。夏末本来就不出众,现在又搁在了那么多的马匪中间,就更不显山露水了。
她跟着一群马匪在衙门里将这里翻得底朝天,也没有将那个飞贼找出来食色。不过,夏末倒是将这衙门的地形摸得清清楚楚了。本来夏末想混到马匪头子身边去的,不过,显然那种地方不是自己这种大头兵能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