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唱台上唱戏的人，反倒要比戏外看的人，要看得清楚得多，就像我现在，卫梵在没有消息的三天后，突然给我来了一个电话，我翻着白眼，大老板还没回来呢，卫梵就打电话过来说唱戏了。
“我说卫梵，我是让你先把事情了解清楚了，才会陪你来演这一出戏的，你这好像不太符合逻辑啊。”
不知道卫梵打的是什么主意，按着他的性子，不是这样善于就地取材，趁着大老板不在的时候，来完成我跟他之间的承诺。
“我向来不喜欢按理出牌，况且，苏默然这是于你于我都有双重好处的事情，至于你家大老板，完全不用担心。”
我家大老板？我觉得我的脸肯定红了一大半，特么卫梵隔着电话线都还能把那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卫梵，你的意思是，大老板在卫氏没有受到为难？”我最关心的还是大老板在卫氏的处境，这样各方的重压带下来，大老板的寒冷只怕是要受到灭顶之灾。
卫梵冷笑了一声，我仿佛听到了一些悲壮，“他还会受到为难？为难的只怕是老头子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老头子头上动土，你家大老板倒是牛逼，直接就敢高压威胁，啧啧，那场面，怎一个爽字了得。”
什么？我的震惊不外乎是站在末日崩塌的高楼昨界点，看人在那里演出一场惊天动魄的杀破狼大战。
大老板竟然，怎么，居然会敢去威胁卫氏的老太爷？我有点不能接受大老板的这个做法了。
“你说清楚一点。”我迎头追击，想让卫梵把事情给说清楚，卫氏的事情密不透风，没有卫梵告诉，我根本就是无从得知。
“没什么，你不用知道那么多。等到了可以对你说的时候，自然有人会告诉你，现在，苏默然，准备好跟我演一场戏了吗？”
我发现卫梵说话越的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这一场戏没有看客，怎么演得下去，你脑子犯抽了吧。”
这场戏是为了大老板准备的，大老板都不在，就像是唱戏的没了观众，难道演给空气看啊。
“明天他就回来了。所以呢，苏默然，你敢不敢赌一把。”卫梵的口气，倒叫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评估的风险没有一个准确的数据，说大老板对我不好吧，又看不出来，说不好吧，他为了苏唯唯就敢去卫氏总部直接威胁老太爷，这一场戏，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演得下去。
“你在犹豫？我不喜欢勉强别人，苏默然，这事情你自己考虑清楚，是想知道苏唯唯在他的心里份量重，还是你在他的心里份量重，这一点无需要我再提醒你了吧？”
这一番话，老娘就是撕烂了面子都不能让卫梵看扁了，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大不了一纸辞职信递到大老板的桌子上，再不济大老板不看僧面对我进行彻底封杀，反正都要走上那一条路，还不如来堵一把。
“好，成交，你说怎么演。”我心中一横，卫梵的戏，我就是不演，也得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