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宗议政阁三楼密政室,圣器宗最重要的权力枢纽,只有在关乎圣器宗发展存亡的决策时,才会开启。历史上改变圣器宗命令的半数以上决策,就是在这里拍板的。
这里只有决定圣器宗命运的重要人物才能进来,就算是核心弟子,大多数终生也无缘一见。它的神秘引起了无数弟子的好奇。然而,当那些弟子能够进来一观,一定会大失所望。
它,不过是一个仅能容纳一百多人的方形小房间,中间摆了一张直径十米的赤血红木圆桌,圆桌旁环绕着30张黑色椅子,非金非木,冰冷坚硬,让人坐上去很不舒服。但从未有人要求过替换舒适一点的椅子,因为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被告知这间房间布置的意义。
圆桌代表了地位的平等,而那些黑色椅子的冰冷坚硬,就是可以让坐着的人不舒服,从而能集中精神参加会议。那冰冷的气息,还会压制人的怒火,使人冷静。这里的每一个决议,都关乎圣器宗的命运,容不得感情用事。
此时,密政室里,十二支派的首席长老已经就坐,另外还有五位外务部、后勤部、刑部等基础部门的长老,及三位强大的元婴期长老,虽不担任要职,但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影响宗门,故获得一席之位。
在一些长老椅子背后,站着他们的一个亲信,可惜资格不够,只允许站在一旁旁听,无权参与。
虽说圆桌象征公平,现实却永远做不到绝对意义上的公平。在临近门的客位,无疑是最差的位置,离门最远的主位,则是最好的。
此时,主位上的三个位置空着,无人敢坐。而在客位上,正做着越瑶,她两眼无神,无精打采,从坐下开始,就一动不动,悲伤落寞之意,溢于言表。蓝奇则站在她的背后,大大咧咧的阅读玉简,对周围人不闻不问。
“嘎吱。”门被推开了,三位虽然略显苍老却精神奕奕的红袍老人走了进来,他们面带亲切微笑,头却略略上抬,上位者居高临下的风范表露无遗。
“拜见太上长老。”见到这三个老人,所有长老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收起架子,恭敬作揖。
“诸位不必多礼,都坐下吧。”为首的连海举手对各位长老热情的打招呼,其他两位则倨傲的跟在他的身边,没有搭理任何人。
“是。”众长老齐声,却无一人敢坐下,只等连海三人坐下,才纷纷坐下。
连海看了一眼始终呆坐着的越瑶,眉头不为人知的皱了一下,才若无其事的和众长老谈笑,聊聊近况。等压抑的气氛变得融洽后,连海才微笑着说:
“诸位在此,想必已经清楚发生何事,所为何来。荣建弑师叛宗,已经伏诛,我等就不要再议了。圣器宗现阶段最重要的是,选出新宗主。
荣晶临死前,推举越瑶为新宗主。现在,我们就要讨论,越瑶是否合适?如果不合适,那谁才最合适?另外,越瑶如果合适,是否应该遵循荣晶遗命,任命蓝奇为副宗主?蓝奇是否合适担任副宗主?
各位有什么话,不妨畅所欲言。按宗规,我们三个只是来做旁证,绝不参与表决,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连海扫视众长老,众长老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发言,全场陷入诡异的冷场。大部分目光最后聚集在连悟、连昆身上,眼巴巴的指望两人先发言,两人却始终沉默不语。
蓝奇在心里暗笑:选人宗主,关乎每一派的生死存亡。如果投错票,站错队,惹怒未来宗主,无疑对自己大大不利。本来形势再明朗不过,各支派都不愿意越瑶这个小丫头当宗主。可是被我用离间计搅混水,形势变得晦暗难明,就没人敢当出头鸟。
“连悟,你做事一向得当,深受同门尊敬,你先说吧。”见众长老都不肯开金口,连海只好笑呵呵的点名了。
“啊。”连悟轻呼,有些不愿,却还是站起来。速扫了一圈,发现众长老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谁都知道,第一个说话的人,必将大大影响后面人的发言。所以,众长老无不屏息凝神,做好听清连悟每一个字的准备。
“咳咳,我认为,越瑶年纪尚幼,欠缺管理经验,各方面的条件也尚未达到担任宗主的资格……。”
连悟神色庄重,客观地列举了越瑶一些缺点,然后语气一转:
“但是,越瑶天资过人,从其16岁就结丹成功可以看出。平时为人也端庄得体,深受弟子们的拥戴。同时,她又是连云的孙女,荣晶的女儿,血统纯正,确有继任宗主的一些资格……此事需好好商议。”
连悟洋洋洒洒说了一通,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搞得众长老一头雾水,无所适从。
连悟是圣器宗十二支派中第五支派的首席长老,第五支派在圣器宗最大,连悟有拉拢了第三、第九支派当盟友。所以,连悟在十二指派中,说话分量最重,不少长老唯他马首是瞻。
连悟不肯表态,其他长老更加不敢,一个个打官腔,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一个明确表示同意还是反对越瑶当宗主。每一个长老都疑心重重,用猜忌的眼神大量周围的人。周围哪一个不是老油条,一个个面无表情,谁也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所有长老依次发言后,连海笑呵呵的看着蓝奇,问:
“越瑶,你对继任宗主有何看法?”
蓝奇站了出来,对连海恭敬的做了一个揖,说:
“越瑶身体不适,委托我代为传话。刚才,各位长老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