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在狂奔。
他肯定不能被巴西警察抓住。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这么执着,就是为了给他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他满心悲怆,仿佛自己就是在巴黎下水道里被追逐的冉阿让。
这是怎样的一个悲惨世界啊!
……
狼狈不堪地四处逃窜的皮埃尔专门找照明不好的路逃走。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路,到底走到了哪里,身后追逐的声音也逐渐小了。
皮埃尔也累倒在路边。
这样大的活动量,真不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老板身份的人能坚持下来的。
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能追上来,那他真是毫无办法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要跑!你还跑!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抓住!”一声急促的脚步声让皮埃尔的心又落到了谷底。还是被人追上了。
皮埃尔苦笑,站起来举双手投降:“不跑了,也跑不动了。就是不知道抓到我,你们是不是能得到一大笔奖金,否则,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卖力……”
过来抓他的警察不和他废话,直接粗暴地揪住他的胳膊,带他走。
“其实我根本没有犯罪,你们抓住我也没有用……”皮埃尔指的是他“操纵比赛”那件事。
“别废话!犯不犯罪轮不到你来说!”
警察气喘的声音让皮埃尔知道,抓住他,警察先生也费了不少的劲。
“我真是无辜的……”皮埃尔万般无奈。
结果警察停住了,静静地看着他。
皮埃尔奇怪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脸诚恳,说的话值得信赖?”
警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真的不认识我?”
“我怎么会认识你呢……”皮埃尔奇怪。这时迎着街边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看警察的脸。可看了很久,就是觉得——这人很陌生啊!
警察忍无可忍,喝道:“贝洛奥里藏特!米内罗球场外!”
“啊!”皮埃尔叫了一声。
他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球场外被他泼尿的那个警察吗?
原来……这人这么执着地要抓他,并不是应为敬业,因为公务,而是……与他有私仇啊!
……
警察高兴地把这“劣迹斑斑”的家伙带走了。
被皮埃尔袭击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印象也格外深刻,后来在电视上看到这个人——不过那时他已经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企业家了,怎么能随便动?只不过很快,企业家变成了经济罪犯。全国通缉。本来他也没有机会在这里抓住皮埃尔的,但是因为在里约聚集的中国球迷太多,巴西官方从个地方抽调了警察到里约来执勤,他就这么凑巧地来了。再到皮埃尔现身,别人追不上就放弃了,但是他怎么可能让这人溜走?
有仇不报非君子——中国话他不知道,但是同样的道理,他懂。
皮埃尔只能哀叹:上帝不站在我这边啊!
……
中国队跑了好几处球迷聚集点,最后满心的疲惫与幸福,回到了驻地。
明天就回中国!
持续一个月的巴西之行终于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佩林今天给了球员们最宽松的待遇:球员们在酒店可以不用再与队友挤一间了,开放夜禁,如果他们的夫人太太就在巴西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住一间了。——只要他们肯自己花钱,就是住总统套房那么佩林也没有任何意见。也算是让他们一解相思之苦吧!
消息扩散之后,郜临已经开心地舍开陆逐虎,留下他一个人。
陆逐虎也不会觉得寂寞——他现在正需要清静的环境来修养。
经过医生的处理,虽然难受依旧,可是心中却一片平静。
想想也是无语:场上生龙活虎,一到休息的时候,他却总是用各种方式变成病号。
看似偶然,实际上也有一些必然因素:
那就是他没有拾起“忘却的记忆”前,虽然有强悍的能力,但从经验来说,就是一个门外汉,没有太多保护自己身体的技巧。
一切都结束,那就好好休息——他也不准备去找宁霜筱玩。
似梦似醒,就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
想想宁霜筱,他又想起年少无疾而终的另一段感情。
不知道现在汐儿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也许,她今天也会在电视上看到我吧……
幸福与心酸交夹着,陆逐虎静静地睡去……
……
莫听潮推开门。
紧锁的眉头,似乎阴郁的情绪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离去过。
她总是这样怏怏不乐,家里人也都习惯了。
可是今天她却发现一向很闹的妹妹静静地在看着电视屏幕,不说话。
她奇怪,转头看向电视:电视上正播放中世界杯决赛,中国队获得了最终的冠军,现在正是夺冠庆典,中国队员高高举起奖杯。
“我们真的赢了啊?”莫听潮难得地舒展了眉头,笑道。她自然也支持中国队夺冠,但是一来缠着她的烦心事很多,二来她也实在看不懂足球,所以这么重要的世界杯决赛她也没看。
“哼哼。”妹妹算是回应。
“怎么,我们赢了你一点不高兴吗?”莫听潮有些奇怪。
“才不是什么‘我们’。”妹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说话的腔调很奇怪。
再看举起奖杯的那个年轻人,莫听潮也不经感叹:“想不到,他现在这么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