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成了学校‘形象代言’了……”吴宽说着,拉着小单走到最近的一块布告栏前:“喏,就是这家伙——穿皇马十号球衣的这个……”
夜已深,昏黄的照明灯下,小单眯着眼睛看。
然后一脸古怪地看着吴宽:“你说明天要揍的人,是他?”
“对,就是他!”
小单一拍大~腿:“我~艹!原来这家伙是你们学校的!妈妈的!我还愁找不到他呢!”
小单捅了捅吴宽的胸膛:“什么也不说了,这个忙我帮定了!不止我,明天还多叫十几个人来帮你!”小单指着笑得灿烂的陆逐虎:“这狗~日的,也是我的大仇人啊!”
吴宽又愣住了!
……
原来,“小单”正是那天被陆逐虎用“电梯球”砸倒的江大校队成员,单云雷。哪里能想到,老同学要他过来对付的人,也正是他想要报复,却找不到下落的“仇人”呢!
知悉了经过,吴宽不禁哈哈大笑:“这家伙,我就知道肯定要得罪不止我一个人!——这他谁也怪不了,只能怪他的脾气太坏!遭人恨!——谁也帮不了他了!能让我们聚到一起,击败他——这是天意啊!哈哈!”
……
陆逐虎却陷入了一片糊里糊涂的混沌里面。
恶梦连连。
过去那些糟糕的回忆都清晰地在眼前盘旋。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他就一直睡,不想睡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到了第二天中午,陆逐虎都没有起床。
杜成感觉有点不对劲来。看来陆逐虎真的是受到大的刺激了。他知道陆逐虎其实是醒着的。
“起床吃饭吧?”
“不想吃。”
“出去走走?”
“不想出去。”
总之一句话,“你别管我”!
杜成只能付之一叹:好好的年轻人,咋变这样了呢!
只能如他所愿,不管他,自己出去了。
外面可是热闹非凡,笼络新生的社团们正在拿出百般花样,吸引新生入坑。各种动感的音乐就是在宿舍里也能听见。
陆逐虎更加烦躁。
一直到下午,陆逐虎才坐了起来,明明是睡了够久,眼中却都有了血丝。
没有什么比满怀希望,但是最终愿望落空更打击人。
无法释怀。
是的,他们连祖宗的屋子都不要了,从此更是彻底切断了与这里的关系了。
陆逐虎怎么感觉——他们就像是特意要躲着他一样呢!
呵呵,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这些人谁会在意到他陆逐虎,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呢!
别人还在为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而头疼,而他们,可以随意地把一套大宅院捐给国家,连露个脸都不带的。事情就解决了。
美梦成空的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现在自己是多么糟糕的状态啊!
指望着汐儿回来他就能立马大不一样——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很不现实。
现实就是,他现在一事无成,不名一文,无足轻重,泯然众人。
他又有什么理由让汐儿继续喜欢这样一个人呢?
陆逐虎在悲伤之中,竟然还有一点害怕。
空虚得让他害怕。
寂寞如雪。
坐,又坐了很长时间。
最后慢腾腾地穿上衣服,准备出去吃饭。
走到门前,陆逐虎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地上又一封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陆逐虎一皱眉,俯下~身子把它捡了起来。
“挑战书”,信封上面三个简简单单的字。
抽~出里面的信纸抖开一看:
陆逐虎:
你应该猜得出我是谁——结下梁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够男人的,今晚七点半,学校浴~室后面的巷子见。我们做一个了断。
够种的,就来。过期不候。
陆逐虎感到乏味,撇撇嘴,把信纸窝成一团,塞在口袋里。
照常出门,锁门,到食堂吃饭。
在食堂,陆逐虎恰好看到数日不见的李嫣紫。
李嫣紫见陆逐虎面色憔悴有些奇怪,不过她没有问他怎么回事。
“小心吴宽。”李嫣紫对他说。
陆逐虎看着她。
“你惹他的次数有点多——我知道他的脾性。肯定想报复回来。最近他联系人联系得有些频繁——”李嫣紫解释道:“所以,没事最好待在宿舍,乖乖地不要出去。”
陆逐虎心想:他已经在行动了。
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李嫣紫看他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皱眉道:“你不要不当一回事!依仗自己有本事不怕!越是这样越容易栽跟头!——算了,跟你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记着就好。”说完,李嫣紫不管他,走了。
吃完了饭,陆逐虎回了宿舍,洗了一个冷水澡,感觉爽利了不少,又从抽屉取出了刚刚收到的西语书看了起来。
一直到七点,陆逐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合上书,脱了短裤,换了一条长裤,理了理t恤出门了。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天越来越短了。
学校已经早早地亮起了路灯。
自习的时间已经开始,高年级的学生们都去上自习了,出来也看不到人。
只有一个方向还是人声鼎沸,那就是远处的东操场。远看去,也仍然有亮光从那边透过来。——那是针对大一新生的社团招新,持续到晚上还没有结束。
“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