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问徐天心,但这话也太气人了。“皇上这意思是我们不该怀疑皇后娘娘?”
奉临凝眉看着她,没有做声。
严一凌从容一笑:“臣妾说不怀疑,皇上信么?既然皇上您心里已经有了疑影,何必要问臣妾呢?”
只是沉了一口气。奉临没再多言,只是先后扶着她们上了停在宫门外御驾。
毕竟事关重大,奉临只带着严一凌和徐天心进了皇后的内寝。
素惜、雪衣、小侯子都守在门外,阻止不相干的人进去。
别人总是还好。雪衣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特别担心徐贵嫔扳不倒皇后,反而受牵连。
和亲王已经猜到了整件事,很有可能会禀明皇上。一旦她们的动机被戳穿,徐天心要对付的就不再是一个皇后了,很可能是整个朝廷整个后宫。
“姐姐别急。”素惜看她脸色不好,劝道:“皇上是不会让小姐和贵嫔娘娘吃亏的。”
但愿吧。“雪衣冲她柔和的笑了笑。
彼时,遥光正在端着药碗。体贴的喂皇后喝药。
沈音苒一脸疲倦的倚着软垫,皱眉一口一口的往下咽。“真苦,还是不喝算了。”
“皇后娘娘怎么也使起性子了,不喝药怎么能赶紧好起来?”遥光说着话,轻轻吹凉了勺子里的药汁,送到皇后嘴边。“只有小半碗了,娘娘就皱着眉都喝完吧。”
奉临走进去,闻到室内都是苦涩的滋味,眉皱了起来。
严一凌轻咳了一声:“皇后娘娘金安。”
这时候。沈音苒才发觉皇上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当目光落在皇帝身后的徐贵嫔脸上,她心里一惊。“徐贵嫔也来了,身子好些了么?”
徐天心目光沉冷,比起方才大闹杨嫔寝宫,此时的她,镇定多了。“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好像臣妾就该和肚里孩子一起死才好呢。”
“什么?”沈音苒一惊:“你的孩子怎么了?”
遥光赶紧低着头附耳道:“娘娘,昨晚上您和徐贵嫔一起滚下楼。”
沈音苒一脸的茫然:“怎么会?本宫只记得接连被刺客击中了手臂,疼痛之时,脚一滑就滚下了楼梯。徐贵嫔也是和本宫一起滚下去的?”
严一凌轻蔑的侧过脸去。以为皇后会哭着哀求皇上发落,毕竟那个孩子她不是故意害死的。没想到皇后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会来个不认账不知情。
想必是要凭着皇帝对她的宠爱,哭爹苦娘的求发落。
在皇上看来,既然皇后是无心之失。那这件事情也就算了。
不行!心里瞬间迸出一个念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后再逃脱。
严一凌瞪了一眼上前的徐天心,身子错开皇帝的肩,径直都到床边,与皇后四目相对。“臣妾当时被刺客挟持在小厨房里,并不知道情况。只听说皇后娘娘受了伤,惊慌之余,一把扯住左后侧的徐贵嫔,两人双双滚下楼去。难道。娘娘您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她这么一问,皇后不免思索起来。
“本宫记得,当时身上疼的厉害。那领婢似乎没打算放过本宫,眼看着银针就要射过来。本宫下意识的往后退。哪知道阶梯难行,这一退竟然就踩空了。情急之下,本宫四处乱抓,的确是记得握住了谁的手,跌倒在阶梯上。当时心慌胆丧,跌倒了就失去了知觉。”
沈怡苒红了眼睛,哽咽道:“难道那个时候,被本宫抓住的人就是徐贵嫔?本宫真是作孽。”
忽然冷喝了一声遥光,皇后侧目瞪着她:“你当时在哪里,为何不不来扶着徐贵嫔?今早本宫醒过来,你又为何不讲明这件事?”
遥光压制着心里的反感,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早在那领婢刚对您出手的时候,奴婢就用暗器击中了膝盖,摔在地上晕过去。等奴婢醒来的时候,您已经被送回了毓秀宫。期间奴婢也是不省人事,又怎么阻止。”
这一点,遥光一直没闹明白。
把她绊倒的是不是徐天心。
但是的确在那个瞬间,有人用暗器击中了她的膝盖。暗器掷过来的方向,坐着两位王爷。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肃亲王飞身下楼前甩出了暗器,就只可能是和亲王。
可是他们为何要阻止自己去扶皇后,遥光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情况特别混乱,而这一整夜她又寸步不离的守候在皇后身边,也没有机会和徐天心互通消息。
“你起来吧。”沈音苒敛容,哽咽道:“此事也怪不得你。是本宫自己的错。”
遥光连连摇头:“都怪奴婢不好,学了十几年三脚猫的功夫,关键时候还让娘娘遭罪。”
严一凌抿唇道:“皇后娘娘宽容,自然不会责备身旁的宫婢。臣妾不明白的则是,您身后与那么多人,为何单单是徐贵嫔被您扯着滚了下去?”
沈音苒仰起头,莫名的看着她:“严贵妃的意思是本宫故意了?”
“娘娘,在杨嫔宫中的时候,臣妾几人仔细分析过这件事。倘若说的不对,您就当臣妾是为求真相无心冒犯。倘若说对了,也请您坦然以对,不要再隐瞒这件事。”
“你说。”沈音苒忍住眼泪,尽量平静的看着她。
的非标击中了您,您的左臂受了伤。而您跌倒的时候,为什么会优先考虑用这只受伤的手去求救,去握住身边的人以求站稳?”严一凌不是要她回答,而是讲给皇上听。
“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