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桦蕊没想到皇贵妃和徐妃配合的这样默契。她越来越觉得,她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也一定和皇贵妃有关。
只是在当时,那一位的戏做的真好。桦蕊还一度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着想。现在看来,皇贵妃不过是想借她没有了孩子这件事。打压沈家。
“萱彩跟了臣妾多年,即便是生了病,臣妾也想将她留在宫里照顾。”桦蕊倒不是在意一个萱彩,只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人要是就这么被送出宫去了,那这苦心的安排不就没用处了。
皇上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或者只是听奴才一句话就带过了。
“你有这份心,是最好不过的了。”严一凌做出很感动的样子。“只是大家都看见了,萱彩这病不似寻常,随时可能握着刀子行凶。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也为了宫里不再出这样的乱子。本宫不得已,只能先送她去太医院诊治再送出宫。”
“是。”汪泉答应的极快,说话的功夫就将萱彩带走了。
妃嫔们瞧着没有戏看了,便也都散了。
“你也去看看伤势吧。”徐天心看银铃可怜:“傻丫头。你何必替我挡着。她是伤不到我分毫的。”
说完,她赶紧叫金铃陪着她去处理伤口。
转而徐天心一脸冷漠的看着桦妃:“你以为这样做,事情就会闹到皇上耳朵里?别太天真了,这后宫里有心思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你能叫奴才张嘴,我也能叫你闭嘴,信么?”
严一凌转过脸去,佯装没有听见。
桦蕊还是有些恐惧的。
徐妃已经够可怕的了,加上还有皇贵妃撑腰,这不是她能扭转的局面。至少眼前不是。
“臣妾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徐妃要来怪我。怎么不怪你自己那天说过什么?”
徐天心往前走了一步:“不是说过什么,而是做过什么。”
伴随着说话,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桦蕊的肚子。
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桦蕊身子一颤,后退的时候险些跌倒。
幸亏。有人扶了她一把。
“无双?”桦蕊转过脸,看见是无双心里不由窃喜。
“皇后娘娘驾到。”无双面无表情的说。
于是妃嫔们再一次被聚齐在这里。上肝讨血。
严一凌领头行了礼:“皇后娘娘金安。”
沈音苒就着侍婢的手,慢慢的走过来。
而随行的人之中。根本就没能看见遥光的影子。
“本宫听闻御花园里新添了不少鲜花,便来瞧一瞧。没想到皇贵妃也在。”沈音苒表情随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相当的柔软。
那感觉就像是慈母在呵护自己的孩子,生怕力气用大了,会有什么不好。
严一凌笑了笑:“臣妾在宫里待久了,只觉得闷。和皇后娘娘一样,想着出来走走。早起没能向娘娘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无妨。”沈音苒温和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端庄。“你伤着,请不请安都是次要。”
徐天心撇了撇嘴:“皇后娘娘如今要看花,何必还劳动出毓秀宫。只要吩咐花匠们将这些花挪去毓秀宫不就得了。毓秀宫又不是放不下。”
这话让沈音苒很生气。之前皇上找不痛快,她晕过去了,皇上还叫小侯子搬了不少花过来。现在徐妃故意提及此事,就是要脚踏难堪。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沈音苒也不和她置气。“本宫是想赏赏花,也是想晒晒太阳,多和你们走动走动。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是……御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怎么瞧着你们一个个脸色都不是太好?”
目光落在桦妃脸上,沈音苒忧心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的错。”桦蕊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身后的皇贵妃轻咳了一声。
“还是让臣妾来说吧。”严一凌微微一笑:“桦妃的侍婢起了魔障,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伤了徐妃的侍婢银铃。臣妾吩咐人送她去了太医院,等会儿叫直接送出宫去,回母家调养。以免再有什么吓人的举动……叫皇后娘娘撞见就不好了。”
说的意犹未尽,严易凌又道:“幸亏皇后娘娘您来得迟了些,不然正好遇见,吓一跳可就不值得了。怀胎前三个月最要紧,娘娘切莫操心其他的事情,专心养胎赏花才是最紧要。”
这话大有深意,沈音苒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皇贵妃是觉得本宫年逾三十,难以兼顾后宫之事和这个孩子么?”
“从前听人说孕中易多思,还有些不信呢。”严一凌抿唇:“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臣妾不过是希望您能多多休息,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再说,即便您年逾三十,还是一样的艳冠群芳,又岂会有兼顾不来之礼。皇上不就是最爱陪伴娘娘身侧么?”
沈音苒轻微的笑了笑:“也并不是长久不见皇贵妃,怎的嘴这么甜了?不知道,还以为是饮了万贵妃宫里甜水井的水呢。”
这话是羞辱她和万贵妃一样。以为卖乖就能笼络皇上的心了。
实际上,嘴巴再甜,在会说话都没有用。
“臣妾哪有这样的福气。”严一凌笑了笑:“要喝也是裴贵嫔喝才对。”
两个人对视一眼,得体的维系着各自脸上的笑容。
奉临下了朝,坐在书房里看今天呈上来的折子。
小侯子端着了参茶进来,小心的问:“皇上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今儿天好,花也都摆了出去。正值春天,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