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害怕么?“严一凌眼中没有波澜,声音却警惕。“徐贵嫔身份不明又身手不凡,寝宫里藏有密室……这怎么看也不像好人所为吧!何况奉仪的死……”
“我正要让你明白奉仪的死因。”徐贵嫔先一步从床下的梯阶走进去。“要不要来,随便你。”
严一凌想也不想,跟着就走了进去。
阶梯之下。墙壁上一个凹槽里放有蜡烛。徐贵嫔掏出火折子点上取光。随后按钮关闭了床上的入口。“贵妃里面请。”
密室看上去是新修不久,地面上还存有不少灰尘。“先前你被禁足。就是秘密在做这件事?”
点头又摇头,徐贵嫔如实道:“要修建这座密室。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够。确切的说,从臣妾入宫的那天起,只要有机会,臣妾都在做这件事。”
“怪不得你爱种花。”严一凌马上想明白了,种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娘娘聪明。”徐贵嫔勾起唇角:“种花堆叠后院的假山,都需要土石。所以皇上吩咐人定期运送一些进来。而正好掩饰臣妾建造密室挖出的这些土石。加上臣妾性情古怪,宫里少有妃嫔愿意来这里走动,事情便进行的格外顺利。”
一座虚掩着的石门前,徐贵嫔停下了脚步。
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叫严一凌打了个冷颤。说真的,她猜不到将会看见什么画面,心里毛毛的。“请。”徐贵嫔则从容一笑,没有任何不妥。
门推开。里面的木架上铁链锁着一个人。
“这是……”严一凌看着眼生,但从他的健硕的身形就能猜到。一定是习武出身的侍卫。
“我不是和你说过,奉仪出事那天,被几个黑衣人缠着无法分身么!”徐贵嫔进了这间房子,便收起了“臣妾”两个字,因为她恨这样的身份。“他就是其中之一。”
牵扯到奉仪的死,严一凌很谨慎。“什么都是你说的,叫我信?”
“我独门暗器是铜钱镖。”说话的同时,徐贵嫔一抬手,一枚铜钱嗖的飞出,入墙三分。
“那晚,这几个人都中了我的镖。”徐贵嫔微有得意:“娘娘不信,可以去检查一下他颈上的伤痕。”
严一凌依言看过,的确是有伤痕,且应该有些日子了。并且徐贵嫔所用的铜钱镖是自制的,比普通钱币大一些。留下的痕迹也如入墙,是竖着笔直的形态。
“他比较不幸。”徐贵嫔嘴角冷意十足的笑容,看上去清冽瘆人:“伤在颈上,这样的地方太显然。所以他第一个被臣妾找到。”
起初有点不信,但是严一凌这时又找不到什么依据证明她在说谎。于是只能点头。
指尖飞快在那人身上点了几下,徐贵嫔扬手一个巴掌。
被锁在架上的人随即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我迟早会杀了你。”徐贵嫔淡淡的笑:“只是,是舒舒服服的死,还是受尽折磨才死,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讨吐厅划。
说完,徐贵嫔从袖子里抓出一条蛇。
对,严一凌没看错,是一条活生生的蛇。蛇头三角形,花纹鲜艳,一看就知道剧毒无比。“你……你要干什么?”
“娘娘别怕。”徐贵嫔回头看她一眼,玩笑般道:“我的蛇,只喜欢尝男人的味道。它最擅长从裤管钻进去,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爬上最要紧的位置,然后一口咬下去!”
一口咬下去!
苍凉的声音加上徐贵嫔娓娓动听的声音,严一凌差点腿软坐在地上。
虽然说后宫这些女子,堪比蛇蝎。
但是真的毒蛇好么!不怕才奇怪!何况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它。
“你敢……”那侍卫眼睛瞪的比牛还大,死死的盯住徐贵嫔手上的蛇头。
“面对要死的人,我有什么不敢的?”徐贵嫔俯身将蛇放在他脚下,道:“你只管大声求救,你的反应越激烈,我的宝贝儿就越开心。”
那毒蛇果然训练有素,看见裤管就朝里面钻。
这画面太美,严一凌确定自己会因为惊惧而胆碎,就是俗称的吓破胆,赶紧退到石门的位置,闭上眼睛。
“不要,不要……贵嫔饶命啊!”那侍卫吓得不似人声了。
“已经攀到大腿上了,可怜了。”徐贵嫔也后退一步:“这死法简直是……”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侍卫哭腔哀求:“贵嫔娘娘饶命。”
轻轻拍了三下手,裤管里的蛇停止了动作。徐贵嫔冷着眼眸瞪着他:“就只有一次机会。”
“我们几个是得了密旨,伏击在夜色中。密旨吩咐我们,无论来者是谁,拼死也要拖住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过后,我们就得想办法逃散,不能落到对方手里,叫人查出行踪。如果这个任务执行不好,我们都得死。贵嫔娘娘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而行。”侍卫发觉蛇不往上爬了,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
“你这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徐贵嫔显然是不耐烦:“完全没有重点好么!”
“不是奴才不肯说,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主子是谁。”那侍卫惊惧的脸无血色,颤巍巍道:“平时我们潜伏在宫中各处,正常的守护各宫主子的安危。待到有任务,会有人暗中通知我们。每次用的方法都不同,而每次行事领头人都是蒙着面。”
听起来,这就是潜伏在皇宫里一个极为隐秘的组织。
就好比雍正皇帝的粘杆处,里面伺候的奴才可都是极好的血滴子。
严一凌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