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七夜一看之下,不禁膛目结舌,一颗心差点窒息,脸色赫然冒起一片苍白!
怎么可能?
他、一个莫测高深的炎师,为何会救自己?
不过五为何直言与自己有缘?
是了,七夜与不过五必定有缘,若非如此,他何故出手相救?
这一幕,他庆幸、他震撼……
他庆幸不过五亦会出手救他,亦震撼着至神炎师的实力如此强横,只因,在他看完字迹的那刻,诗句仿似有灵性般的渐渐脱落,如同从未有过诗言……
骤见这幕,七夜惨笑,他不渝竟与不过五有着缘分!与亲手覆灭魔域森林的仇人有着缘!
然而,他们的“缘”,直至多年后,七夜方才明悟,不过五的相救,不是“缘”而是,阴、阳九芒星的----
怨!
不错,七夜正朝着“怨”前行,亦是多年后那场石破天惊、天塌地陷的旷世血战!
不过,七夜并不知晓这些,也未深思他们的“怨”,而是霍然想起,那个将他们逼入绝境的----
死神!
眼下,七夜望着犹未醒来的柳笑,眸子闪过一道杀气,若非他有着太多的疑惑、不解,必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他!
倘若留他,柳笑的实力亦太过恐悸,他断断不能重蹈覆辙,“呼”的一道火焰闪出,渐渐的凝聚为锁链缭绕飞舞着,数息间便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柳笑、到底是谁?
为何,会有召唤魔兽的能力,为何会与母亲有着血海深仇?倘若,他真是魔域森林的金兽族长,那他便是自己的手下?
然而,九兽族长皆是至神级别的炎师,为何、他偏偏只有三等级别?
“唉……”想至此,七夜脑子愈来愈乱,喃喃道:“这家伙……是、谁?”
眼下,就在他空自诧异的时候,地上的炎腾蓦地发出一阵咳嗽,逐渐苏醒过来。
下一刻,他霍的坐起,一双深邃的眸子,猝然冒出一股精光,惊道:“我的剑!我的剑!”说至此,急切的环视着周遭,呼道:
“我的剑呢?七夜?”
嗯?炎腾乍醒来,居然未震惊伤口痊愈、死里逃生、而是心急如焚的寻迹着银月剑,如同热锅的蚂蚁……
也许,银月剑背负的不仅仅是仇恨、血腥、亦更背负着痛彻心扉的回忆……
但见炎腾刚自苏醒,便惊魂未定的样子,七夜失笑,缓缓拿起角落里的剑、说道:
“这把剑难道比你命还重要……”说着,七夜便将银月剑抛了过去。
炎腾接住银月剑,而后,低首轻轻抚摸着剑身,道:“当然、比命重要……它、承载着我的一切!”
骤听此言,七夜不由强颜一笑,道:
“兵刃可重铸、命仅有一生……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兄弟?”炎腾听至这里一愕,道:
“没错,这个……友情已沦为愚蠢的世间,我也不想失去你,同时亦更不能失去它!”
骤见炎腾语气中的“它”,仿似有着浓浓的恨意,眼下,七夜疑惑的问道:“炎腾,这柄剑到底与你有何牵绊?”
这一问,炎腾霍的一震,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曾立下毒誓,必会用这柄剑斩杀仇人,为我的族人报仇血恨……”
他黯然,果然炎腾背负着血海深仇,想至此,问道:
“为何偏偏用这柄剑报仇?”
“因为……”炎腾重重的吸了口气,续道:
“家族覆灭的祸端,便是它……”
啊!倘若一柄剑会殃及灭门,那必是不寻常的兵刃,七夜惊愕的问道:
“这柄剑、何物?”
何物?炎腾会告诉他实情吗?
倘若,七夜贪婪大起,在死谷内诛杀他,那则……
不!
炎腾坚信不疑,七夜断然不会夺取银月剑杀人灭口,亦因,
他们是----
“何物?七夜,我们数次的同生共死,早已是兄弟,今日我便告诉你,这柄剑则是银月剑!”
没错,他犹未晓炎腾的神兵便是银月剑,他很吃惊!吃惊得不由怔怔呼道:
“银月剑!!”
“天啊!难怪我一直觉得这柄剑很特殊,原来并非什么神兵!而是十大圣器的
“银月剑!”
是的,七夜恐怕比炎腾还要知晓它的来历!
倘若,阳之九芒星是九大碎片的宿主。
那么,阴之九芒星便是十大圣器的宿主,而银月剑,正是其一!
眼下,幽静的深谷,野风吹得漫地沙石籁籁震动。然而,石屑的震动,犹不及七夜的心更震!更动!
不过,他震惊的亦非银月剑,而是,炎腾的心!兄弟间毫无保留的心……
眼见炎腾如斯为“真相”忧伤,七夜强鼓一口气,轻轻问道:
“上次、我仅仅知道你两年前来到凌云峰,却不想你便是银月剑的宿主,炎腾,你到底是哪个家族?你的仇家、是谁?”
“七夜,若是追源银月剑、家族,也全因我先祖……‘腾天’而起……”
“腾?你先祖曾创建的家族?”七夜一阵讶然。
“嗯。”炎腾微微一应,一双如幽水般的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以前先祖的故事,他续道:
“当年……先祖年纪轻轻,便战遍……天南地北,手下败将何止过万?当时炎炎大陆……若提及‘腾天’,可谓无人不晓”
“然而,先祖结下的仇怨,也同他的名声一样高,终亦,在仇家联手下,逼入绝境!”
“绝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