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闭口不言,静听着柳笑的道诉:
“十九年前,我在魔域森林出世,不久后,我便知父亲是金兽族长、亦是至神强者,他统治着魔域金属性的魔兽,因为,我出世的时候,非哭、非闹、反而,不停的笑着……”
“故此,父亲、母亲为我取名柳笑,他们希望我笑,而我也确实很喜欢笑,两年后,母亲诞下妹妹,我从此更爱笑,我一直认为我是世间最爱笑的人……”
“不过,那甜美的日子仅仅三年,魔域森林便开启了那场旷世血战,当时、我哭了、也是生平第一次哭,我哭、并非魔域森林生灵涂炭,而是、父亲被木子珍斩杀……”
啊!魔域森林血战在即,母亲遭此时居然杀了他。
怎么回事?
七夜怔然之际,但闻柳笑亦在说道:
“那一夜,我与妹妹犹在母亲怀里撒娇,忽然听到魔域森林杀声肆起,正当惶惶不安、惊慌失措时,父亲从殿外闯了进来,还未进门便扑倒在血泊里,父亲当时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只因他胸腔被贯穿,留下一口恐怖的血洞……”
“我当时被吓哭了,母亲跑过去还未及搀扶起他,便听到父亲嘶嚎,“快把笑儿、洁儿、抱过来、快”,母亲当时虽恐慌不知何意,但终究还是将我们抱了过去……“
“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父亲何意,但、很快我便知晓了,父亲竟将他的力量一分为二、分别封印在我和妹妹的眼睛上,做完这一切,我便发现父亲的脸色灰暗无光,断续的对母亲说……
“笑儿与……洁儿,以后便……全靠你了……’
‘你……,无论如何,都要带我们的孩子……’
‘逃出……’
‘生……天!’
父亲说完这句……临终之言……后……便当场气……绝,死在母亲……的怀里!”
如今,柳笑哭哭啼啼的说了不少前尘,愈说愈是虚弱不堪、有气无力……
“母亲为何杀……他?”
七夜犹疑问道,此语一出,不仅炎腾一怔,就连一直哭泣的柳笑也是一顿,而后续道:
“其实、父亲与木子珍一直矛盾不断,只因她那些年过于残暴,不断的发动兽潮涂炭世人的生命,父亲便因此屡次阻止,谁料、木子珍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兽潮愈来愈烈……”
“终亦,她的残暴激起怨恨、那日、世人无不反抗,然而,父亲觉得终归会有化解干戈的办法,便劝说她,谁料木子珍居然一剑贯穿了父亲,并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什么话?……”七夜追问。
柳笑哽咽:“她说:‘他会来救我的……我一直在等他、我发动兽潮,便是逼他出来……他、一定会来!”
骤闻此言,炎腾终亦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
“他?他是谁……”
“唉……”柳笑忧叹,轻轻摇头。
是了,柳笑不知、炎腾不知、相信世间知晓“他”的人,也就寥寥数人,然而,这数人里便有七夜。
“他”便是,七夜的父亲!
这一刻,七夜骤觉鼻子一酸,险些淌出泪来,然而,他亦不是为柳笑悲痛,而是母亲!
他几乎能想到,母亲死去那刻有多凄凉……
然而,直至最后,父亲终究没有出现,母亲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原来,柳笑的一切、皆是拜他所赐,这是……
缘分?
倘若如此、为何总是如此戏弄、微妙、?
十六年前,若不遭此难,他们便是挚友……
何必、苦等这日?
一想到这里,七夜不期然深深苦笑起来,说道:
“那你为何,会孤身一人,你的母亲、妹妹呢?她们活着?”
乍闻此言,柳笑的泪,亦在的不停打滚,无限哀伤、咽硬的道:
“那天,便是我的噩梦……”
说至此,柳笑脑海中便浮出,那一幕……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