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夜全然没有半丝愉悦,相反、那颗心绞痛的愈来愈烈……就那样、怔然的望着她……
数息后、当七夜抽离了最后一丝力量时、辜的、他听见一丝微不可闻的碎裂声、定睛望去……
天啊……
母亲的灵柩、竟然在渐渐的碎裂、赫然间、七夜双目通红,望着古族长喊道:
“古前辈、救救她……”闻声、古族长犹似已经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叹息:
“为了保住她的灵体不腐,老夫才将力量碎片融进她的身体,一旦力量失去,她便会化为埃尘……”
骤闻古族长的话,七夜猝的起身、大喊:
“那您为何不早说……”
古族长没有说话、仅是一脸惆怅,黯然。
只因、他知道这孩子重情重义,一旦告诉他,他宁死也会保住母亲的灵体,若真如此、这孩子历经磨难,来到魔域森林有何意义?
如今、就在七夜凝视着古族长时、骤闻洞外传来数只飞禽的叫声……
“嘶……嘶”
古族长细听了数息,遂然间、忧郁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走吧、柳笑醒过来了!”
古族长言毕,已然转身、正欲走出室外,谁料,七夜猝然沉声道:
“慢”
“着!”
一声慢着,古族长当场止步,回首一望七夜,只见他已跪在半空飘散的碎屑前,并沉沉的道:
“如果、夜儿找到父亲,定会带他来这里给您赔罪的……”
七夜说着,三个重重的响头磕在了地面。骤见七夜有此举动,古族长不由鼻子一酸,差点便要掉下泪来。
然而,如果他们能够静心一点,也许,他们便会在七夜磕头的同时,听见一滴眼泪淌到地面上的声音!
那、不是七夜的泪、也不是古族长的泪!
是谁会为七夜的举动、而感动得落泪?
是他!这世上最爱她的人、最无奈的人……
也是、经历万苦煎熬、却始终不能与爱妻见面、不能与自己的孩子见面……
一个痛断肝肠的……东方傲天!
情何苦、情何累!
暮然回首时、唯有肠断魂销!
……………………
……………………
两日后的夜里……
月光忧伤的洒在魔域神殿、为充斥着黯然的殿堂,更是增添了一缕伤感!
两天里七夜、炎腾皆是如同夜空的那轮明月,止不住的伤感。
只因、柳笑从醒来的那刻起,始终像个活死人、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一向嬉笑多言的他,两日来从未说出一个字。任凭他们如何的劝说、皆是一脸的怔然、呆泻……
也许,他曾一度最爱的妹妹。杀的并非他的人、而是他的魂、即便醒来……也绝不愿独存于世了。
如今七夜、炎腾皆是不敢离开柳笑半步,生怕他会有闪失,眼下亦是深夜,他俩犹在陪着他劝说着:
“柳笑、何苦呢、做人想开些吧!”
柳笑不答、流露一股莫大的伤感!
骤见、七夜的劝说他仍未回应,炎腾端起那碗热腾腾的药茶、一面递过去、一面说道:
“柳笑、怎么你的口水都说尽了?你喝了这杯药茶吧。那样的话、你就能解开沉闷了、嘿嘿、你这样子、我还真的不习惯!”
“…………”
如今、就在炎腾将药茶举到他的眼前时,柳笑、突然大声吼出一个字:
“滚!”
“滚”字出口同时,柳笑更是翻手一扬、茶“啪”的堕到地上!火烫的药茶,更有些飞溅到炎腾手臂上。
骤见柳笑的举动,七夜登时有些恼怒,嚷道:
“炎腾的那碗药茶、是他带着伤替你熬的,你何故将火气撒在他的身上、难道、我们不是兄弟!”
“兄弟?”柳笑冷笑:
“哼!兄弟为何物?倒不如众人皆醉我独醒,和你们称兄道弟,不过我的一时兴起!”
天!柳笑能说出这番话?
赫见七夜、炎腾的震鄂,柳笑愈发的冷道:
“七夜、炎腾,今天我们便恩断义绝,不过、我要把一直想说的话、告诉你们!”说着、柳笑紧紧的盯着七夜续道:
“你、七夜自高自大、典型的废物、若不是因为你、林老族长何故送了性命!”
这一言、简直戳中了七夜的死穴,他闻言脸色陡变!柳笑这句话说的相当重,一直在旁观的炎腾,也是脸愈来愈是铁青、嘶嚷道:
“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柳笑一脸的不屑,冷道:
“我才不会胡说、你的哥哥炎风,不是也被你害死了吗?哈哈……你俩都是一丘之貉!”
天!好歹毒的话、这真的是他?
如今、炎腾的脸已气得通红,柳笑的话、驮策着他的火气愈来愈烈,霍地眦目吆喝: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哈哈……”柳笑满脸的嘲讽,嚷道:
“就凭你!去死!”
喝声未歇,柳笑的右掌已凝聚着一股股的金辉,猛向炎腾迎头砸去!
炎腾一怔、火石间、亦是银辉一闪、“唰”的一斩凌厉劈出,只因、柳笑的拳头丝毫没有留情,逼不得已下、他只能豁尽全力拦下柳笑的一击。
这一幕、七夜陷入彻底的震惊、势难料到、柳笑会忽然变的心狠手辣,不过、他俩的力量相差不多,应该不会受伤!但……
他错了!
而且、大错特错!
因为,就在一剑一拳近在咫尺时、柳笑“忽”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