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道:“贤侄,你这样的方法是利国利民的,为什么不把这样的方法告诉大家呢?”
曾炩苦笑道:“世叔,不是曾炩敝帚自珍,实在是人家根本就不学啊!”
蔡邕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啊?这么好的方法,他们为什么不学习?”
曾炩解释道:“世叔,这需要大笔的资金去投资。要耕种的农民学会那样的耕种方法,就需要他们识字,你说,别的世家大族愿意吗?他们巴不得自己土地上的都是一个个只知道执行他们命令的木偶!让他们出钱使得这些农民读书识字,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其次,杀虫除草,也需要药物的,而这些药物很难得,他们也不可能出这些钱,因为他们巴不得赚掉自己土地上农民的每一个铜钱,更不要说让他们自己掏腰包了。再说,他们可能去教会他们土地上的农民施肥照管吗?”
蔡邕一想,觉得这话说的非常在理,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德行,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们是那样的贪婪,甚至都到了希望收尽他们土地上农民种出来的每一粒粮食、赚取的每一个铜币。要让他们付出金钱、付出劳动,那真的不如杀了他们的好。
蔡琰道:“曾大哥,难道那些人真的有那么坏吗?”
曾炩说道:“这个,世叔最是清楚。”
蔡邕道:“琰儿,的确像凌风所说的那样。虽然我也算是一个士大夫阶层,但是我对绝大多数士大夫阶层的人是很看不惯的,他们对这个国家没有一点贡献,反倒是不停地吸取国家的养分,将国家搞的疲敝不堪。琰儿,你也知道,最近几年,我们大汉连年遭遇灾害,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多少士大夫阶层对人民进行了接济?他们不但不依圣上赈灾的旨意,反倒是不住的提高地租,把贫苦民众逼得都差不多生活不下去了。我很是担心,大汉朝会在这些蛀虫的糟蹋下陷入危机啊!”
曾炩心想,这蔡邕倒是挺清楚现在的社会现状的,可惜,他却是无力改变这样的局面。
蔡琰好像是被吓坏了,问道:“父亲,真的会这样吗?”
曾炩在旁边说道:“琰妹妹,世叔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恐怕将要生的事情比世叔所想象的更加严重。特别是现在的连年灾害,朝廷赈灾不力,恐怕被某些阴谋家所乘啊!那样,乱起来,受害的可是我们大汉的民众,流的也是我们大汉子民的鲜血啊!”
蔡邕也被曾炩的话吓到了,他虽然知道大汉朝可能面临不小的危机,但是从没有想到会生叛乱这样恶劣的事情。但是现在一想,在天灾之下,**可是真的会随时生。
但是蔡邕却是无能为力。先,他没用真凭实据,冒冒失失的奏报上去,恐怕反被人家攻击;其次,现在的圣上昏聩之极,虽然蔡邕不说,但是他却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几次的奏报,最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圣上根本没有丝毫的重视。
蔡琰满含期望的看着曾炩,问道:“曾大哥,你那么厉害,对此可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蔡邕也是以同样的眼神看着曾炩。
曾炩倒是没想到蔡琰居然会这样问他,看来蔡琰不只是一个才女,更是一个非常关心国家的女中豪杰啊。
曾炩遗憾的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汉朝到此时已经是千疮百孔,恐怕是不下重药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然而,很明显,当今圣上明显不是具有那样的魄力的人。”
蔡邕父女俱是神色一暗,他们生活在洛阳,自然是清楚现在的皇上是多么的昏庸荒唐。想到这些,蔡邕更是内心忧虑不已,这大汉的天下,难道真的要再起刀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