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毛都没看见一根,可是自己的大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折损了七千人,这让自己怎么想主公报告。
文聘挥了挥手,大声道:“拖下去,砍了!”
苏飞没有叫喊求饶,他知道自己死有余辜。
这时,坐在一边的韩嵩站起身来,对文聘施了一礼,说道:“文将军,魏将军,暂且息怒。此事虽然苏将军又责任,但是也不能全怪苏将军。再说,我们未战先斩大将,却是十分不吉利。不如,让苏将军戴罪立功,以观后效,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文聘和魏延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和苏飞的关系非常好,自然是不想杀了苏飞。但是苏飞却是实打实的犯了错,他们自己不好饶了他。如今韩嵩求情,他们也就顺水推舟了。
朝阳县,诸葛玄得到了邓县的消息,老怀大慰。己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刘表军折损七千大军,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他不由得对侄儿的第二把火越来越期待起来。
淯水河畔是邓县到朝阳的大道。
此时,正是盛夏十分,天气几位炎热,淯水边上的芦苇,都有被烤焦的趋势。
看着前面漫无边际的芦苇,文聘和魏延不由得苦笑起来。
他们被北疆军在邓县的一把火烧怕了,如今看见容易起大火的地方,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放心前行。
苏飞看着迟疑不前的两位主将,出列请令道:“两位将军,末将愿意率领三千人马,为大军探明道路!”
文聘和魏延道:“苏将军,万事小心!”
苏飞感激的点点头,率领三千大军缓缓前行。
十里的道路,愣是花去了苏飞三个时辰的时间。
不过,看着苏飞三千人马顺利通过,文聘和魏延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文聘大手一挥,下令道:“全军前进,速速通过这一片芦苇地。”
九万大军迅速的动了起来,前锋三万大军却是先行进了芦苇中的大道。
淯水边上,深深的芦苇丛中,缓缓的驶出了十余条小舢板,没一条舢板上,都有十余名北疆军士兵。
所有的士兵,都取出强弩,在各自班长的命令下,将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入了淯水西畔的芦苇丛。
炎炎夏阳下,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渐成燎原之势。
当看见芦苇丛中冒起烟气之势,文聘和魏延就意识到了危险,文聘迅速下令:“全军速退!”
只是,他的命令下的还是晚了一些,此时,前锋大军已经有两万人进入了芦苇中的大道。
幸运的是,北疆军只是在靠近淯水一边放了火,在另一面却是因为不利于埋伏,没有放火。所以,虽然火势蔓延很快,但是进入芦苇丛的刘表军前锋大军却是逃出了大半,最终只是有不到一万人葬身火海。
但是,这一把火,却是整整少了一天一夜才熄灭。等到文聘和魏延整军通过燃烧地带之后,却是发现先行过去的苏飞的三千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苏飞也死了,不过,他是自刎的,他的佩剑还架在脖子上,而流溢而出的鲜血,却是早已干涸。
如今,却是和敌人面都没照已经损失了整整两万人马。
韩嵩喃喃道:“不知是北疆的哪位谋士,竟然如此厉害。我等以为可以趁南阳兵力空虚之际,打北疆一个措手不及,却是没想到,被人家两把火一放,不但拖住了我们前进的步伐,还损兵折将……”
魏延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让我抓到这个人,我一定生撕了他!”
朝阳城静悄悄的,城门大开,两旁站着一排身着北疆军铠甲手持长枪的健壮士兵,城墙上也是如此。城门楼上,却是坐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不过因为距离太远,看不起容貌。
本来,在文聘和魏延看来,此时的朝阳城要么是城门紧闭,一片肃杀;要么就是像邓县一样,空城一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一副诡异的场景。
事有反常即为妖,文聘和魏延深信这一点。
八万荆州军就这么列阵于朝阳城外五里的地方,等待着城中大军出战。
一刻钟过去,城中没有响动……
半个时辰过去,城中仍然没有响动……
一个时辰过去,城中仍然是静悄悄的……
魏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对文聘说道:“文将军,末将愿意带一支人马攻城!”
文聘点点头,这朝阳城里里外外透着一股邪劲,也只能是尝试着攻一下城了。
魏延得令,率领一万人马,向着朝阳城扑去。
朝阳城没有任何反击,静悄悄的,让人心中胆寒,哪怕此时正是盛夏,魏延却是感到背上一阵阵的透着凉意。
近了……
再近了……
魏延的攻城部队终于靠近了城门。
城门洞里的北疆军士兵毫无反应。
魏延带着亲卫冲了过去。
哪里是什么北疆军士兵,全是一些披上了北疆军铠甲的草人!
魏延疯了一般的满城搜索,一城的士兵,全是披着北疆军铠甲的草人!
魏延和文聘上了城门楼,发现那个坐着的将军模样的人,也是一个批了北疆军铠甲的草人!
整个朝阳城,就没有一个或者的人,不,连一个死了的人都没有!
这是一座真正的空城。
在那个将军造型的草人面前的桌上,有一张纸。魏延走过去,拿起一看,上面有两句诗:三千稻草人,胜过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