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年12月13日。
早朝。
今天是征北将军曾炩回京述职的日子。
曾炩将征北将军府的情况和这半年来幽冀二州的展向灵帝和百官做了汇报。
灵帝对曾炩的汇报很是满意。
就在灵帝准备开口封赏曾炩的时候,司徒袁隗出列奏道:“陛下,臣袁隗请斩奸佞曾炩。”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就连坐在高处的灵帝也是如此。唯一能保持镇静的,只有曾炩一人。当然,和袁隗密谋这件事情的邓盛、张温等人也是能保持清醒的。
曾炩脸带笑意的问道:“曾炩惶恐,不知做了什么错事,竟然被司徒大人视作了奸佞?”
袁隗指着曾炩的鼻子,大声说道:“竖子,那就让老夫来教教你!”
曾炩心头大怒,差一点就将一大串恶毒的话骂出口来。不过考虑到这是大汉朝堂,还是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曾炩面无表情的说道:“倒是要请教司徒大人了!”
袁隗大声对灵帝说道:“陛下,曾炩犯有八大重罪:割据一方,目无君上,此为一罪;拥重兵,却不思为国出力,恢复被蛮夷占领的河山,此为二罪;不尊士子,只重贱民,此为三罪;收买蚁贼,对叛贼不施惩戒,此为四罪;在治内不行教化,专行奇技淫巧,此为五罪;私通奸阉,卖官鬻爵,此为六罪;不奏天子,私自招揽异族,此为七罪;在治下大肆制造淫奢之物,助长奢侈之风,此为八罪。陛下,曾炩犯此八罪,臣肯请陛下斩此佞人!”
曾炩心中一阵狂汗,这老东西也太能扯了吧?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还真有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能力,经他这么一说,曾炩倒还真像是十恶不赦之徒。
朝堂上所有的文武官员都目瞪口呆,只有邓盛、张温几人捋须微笑,很是得意。这可是他们共同的杰作啊!
曾炩笑道:“司徒大人给曾炩罗织的罪名,曾炩实在是不敢接受。”
曾炩说道:“就说这第一条罪名来说吧。曾炩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割据一方,目无君上了。如今我的确身领两州军政,但是这是天子的授命。曾炩受天子之托,代为管理幽冀二州军政,难道这就是司徒大人所说的割据一方?天子的诏令我全数丝毫不打折扣的执行,难道这倒是成了目无君上?请问司徒大人,你口中的那个君上,不会是你自己吧?”
袁隗张口就骂:“黄口小儿,哪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
曾炩笑道:“司徒大人,曾炩可是陛下御封的征北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啊!”
袁隗气急,不过还是闭上了嘴巴。
曾炩接着说:“再说司徒大人罗织的这第二罪吧,曾炩是万万不敢接受的。自从四月初,曾炩奉天子诏令,出兵讨伐幽州的黄巾贼以来,历时四个月,曾炩扫灭黄巾贼六十余万,平定幽冀二州。之后,马上就是面对鲜卑人十三万铁骑的疯狂进攻。曾炩率领麾下将士,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将鲜卑人打退了。大家都知道,打仗是一件最是耗费钱粮的事情。但是曾炩考虑到朝廷还要支持其他战场的钱粮,未曾向朝廷开口要过一粒粮食、一文铜钱。在这四个月的大战中,曾炩都是以中山国的财力和曾炩个人的财物在苦苦支撑。到打退鲜卑人的时候,麾下将士都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伤亡惨重,而中山国和曾炩个人的钱粮更是耗费一空,毁家纾难,莫过于此。司徒大人,你摸着自己的胸口说说,还让我拿什么去攻打鲜卑人?司徒大人会捐出自家库房里的钱粮吗?”
袁隗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
曾炩不理会袁隗的表情,说道:“至于司徒大人的第三条,就更是可笑了。不尊士子,只重贱民?我不知道司徒大人怎么连这样无耻的话都说的出口!曾炩治下的幽冀二州,那一个郡县不是用的有才华的士子在管理?再说,老百姓真的是贱民吗?没有大汉的这些百姓,你们这些士子怎么活?你们会耕种吗?你们会养殖吗?你们会织布裁衣吗?不,你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什么都不会!所以说,他们不是贱民,相反,他们还是你们得以存活的衣食父母,是你们得以活命的大恩人!你们不思回报,反倒叫他们作贱民!这就是你们这些自诩为有德有才之士对恩人的回报?”
“收买蚁贼,好大的罪名!曾炩身体单薄,更是承担不起。大汉朝的人都知道,曾炩在三个月之内,扫灭黄巾贼六十余万,是黄巾贼最大的敌人,所有的黄巾贼恨不得寝我皮、食我肉、喝我血。他们会接受我的收买?我有那胆子去收买他们?人之所以为人,那就是他有想问题的能力,如果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我倒是担心司徒大人了。”曾炩继续反驳,袁隗已经恨不得跑上去把曾炩打翻在地了,这是**裸的挑衅,居然还说出怀疑他是不是人的话来!这这么能够忍受!
曾炩继续侃侃而谈:“曾炩治下的中山国,人人知书识礼。中山国的人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寻遍整个大汉朝,司徒大人还能在别的州郡找到如此民风淳朴的地方吗?这样还叫不行教化?那曾炩要请教司徒大人,要怎么样才叫行教化了。再说,何谓奇技淫巧?司徒大人说的是那些能提高中山国粮食产量的方法吗?是那些能够为我大汉百姓的生活带来便利的物品的制作方法吗?如果司徒大人说的是这些,那么这个罪名我担下了,因为我不得不承担。我中山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