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什么难处,就是因为妮妮的教育问题。”谷秀秀却不愿和罗俊楠多说这件事情,只不过说话的时候,眼角落下的两行泪痕,却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在罗俊楠准备进一步追问的时候,担心罗俊楠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的王纤纤和老杨,也是一前一后赶了回来,王纤纤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嗓子,“罗俊楠,你别冲动,有事好好说!”
“秀姐,究竟是谁干的?!”王纤纤和老杨突然折回,让谷秀秀变得更加紧张了,罗俊楠也是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谷秀秀的双肩,眼神之中满是愤怒的火焰,“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老子活剐了他!”
“不……真的没什么的,你别误会了。”被罗俊楠眼神中充斥的怒火吓了一跳,谷秀秀混沌的脑子也总算清醒了一些,她连忙摇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王同志,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罗俊楠紧锁着眉头,扭头望向了从后面过来的王纤纤。
而王纤纤则是苦笑一声,说道:“你这人还真是容易冲动,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谷秀秀她没有被人强-奸,但她打电话报警说自己差点遭到了强-奸,但是……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证据,最多只是一场冲突而已,属于治安案件。”
“那就是说,秀姐没有被……被那个咯?”罗俊楠紧张的心情这才算放松了下来。
王纤纤很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件事情目前已经调查过了,我们今天早上过来就是通知谷秀秀处理结果的,你不是应该在大坝县工作么?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用得着你管?”罗俊楠翻了翻白眼,把王纤纤呛得不行。
也不知是因为被气到了,还是见误会已经澄清了,王纤纤和老杨对视了一眼,也就转身回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罗俊楠的双手还紧紧抓着谷秀秀的肩膀,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秀姐,是酒厂的人吧?”
“这……”见罗俊楠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谷秀秀倒是觉得自己隐瞒不下去了,又或许是因为罗俊楠之前愤怒的眼神和紧张的表现,让谷秀秀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感?总之,她缓缓地道出了实情,“昨天晚上七点多钟,我……”
原来,昨晚七点多钟的时候,罗俊楠的父亲和谷秀秀的父亲,都被酒厂以召开员工大会的名义叫到了厂里的大会堂,也就在这些老人被酒厂的人接走之后没多久,就有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闯进了谷秀秀的家。
当时,谷秀秀正在二楼房间里接了热水给妮妮洗澡,突然闯入的三个小伙子有两个直接把她强行拖拽到了床上,挣扎的过程当中,谷秀秀衣服被撕烂了,身上也有多处擦伤。
这几个小伙子都穿着便服,没有穿着酒厂的制服,他们的来意却非常清楚,就是警告谷秀秀,让她尽快和她父亲搬出酒厂的宿舍区,否则就要把她强-奸云云,将谷秀秀吓得尖叫连连。
尖叫声惊动了罗俊楠卧床养伤的母亲,罗家那边传出了声响,还有罗母大声询问谷秀秀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声音,这才吓走了那几个正欲对谷秀秀动手的家伙,没多久,谷秀秀就爬起来打电话报了警,警察也过来现场采集了现场的痕迹,还拍了照。
不过,由于当时这几个人走的时候,把谷秀秀用来给妮妮洗澡的洗澡水打翻了,地板上留下的痕迹几乎等于零,警察说,谷秀秀身上也没有被qiáng_jiān留-下的痕迹,所以这起案件很难最终定案。
被吓坏了的谷秀秀又听到这样的回答,当天晚上就吓得没敢睡觉,并和她父亲商议之后,决定尽快搬出这里。
今天早上王纤纤和老杨是专程过来告诉她结果的,说是昨天晚上闯入她家里的几个年轻人都被找到了,不过他们承认去过谷秀秀的家里,却死也不承认有过任何语言上的威胁,或是实际行动,只说因为谷秀秀倒洗碗水的时候不小心泼到了他们,所以才发生了口角上的冲突,继而演变成肢体冲突。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纤纤也非常不满,可法律就是法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只能算是一次治安案件。
那几个人交了医疗费后就被放了,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这个样子……
听完了谷秀秀的话,罗俊楠气不打一处来,这该死的酒厂新厂长,看样子是不从酒厂身上再撕下一块肉来,是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了,连威胁强-奸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看着昨晚上被吓坏了的谷秀秀,罗俊娜只能轻声安慰道:“秀姐,你别担心了,法律是公正的,这个厂长坏事干太多了,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这样吧,如果你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可以帮你找个新的地方住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小罗,秀秀这孩子就拜托你了。”说话间,同样被气得不轻地谷伯伯也坐着轮椅到了家门口,他显然听到了罗俊楠和谷秀秀之间的所有对话,年过半百的老人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坚持与倔强,他铁青着脸说道:“让秀秀和妮妮从这里搬出去,我就不走了,住了一辈子的家,不能就这么没了!”
“可是爸,厂里那边……”
“我反正是一把老骨头了,他们要想闹出人命,我就奉陪到底!”谷伯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厂里还要这么把我们这帮老骨头往死路上逼,我们就学台胞的选择,去市政府门口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