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王沉下深邃的目光,竟然还有其他吸血鬼,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首发)他探出手,搭在澜柔软的香肩上,安慰的话语还未说出口,澜红了眼的模样,倒映在瞳孔里,惹得他心痛不已。
“我一定要找出杀害爹的凶手。”澜咬牙切齿道,平日温柔娴淑的模样消散不见,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清冷。
倔强的身影让寒陵王油然而生起保护‘欲’、望。“我会帮你的。”
“不需要!”澜脱口而出的拒绝,当说出口的时候,她后悔了,语气太重了,毕竟‘药’尊的死,跟寒陵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能自‘私’的把怒火全撒在最爱的人身上。“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解除封印,跟父亲相认。在世族,藤辱我骂我,我丝毫没有被父亲疼爱的感觉,如今知道‘药’尊是我的父亲,还来不及多感受一下,就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真的没办法接受。”
寒陵王揽澜入怀,依旧宠溺,不过宠爱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轻颤的忧伤,“傻‘女’人,你又没做什么,不需要跟我说这三个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保护好‘药’尊,是我失策。”厚手滑过澜的背,轻抚。
“跟你没有关系,你一直陪着我,哪里能分身保护我爹呢。”澜从寒陵王的怀中爬起,毅然抬头,“有些事,是该处理了。 ”
“你要做什么?”寒陵王不解的问,眼前的澜仍爱他,和以前相比,有些不一样,多了些压抑和沉闷的‘色’彩。
澜捋了下发髻,按了下朱钗,“找玛丰尚算账。”
“这事,跟玛丰尚没有关系。”‘药’尊的死给澜带来很大的打击,寒陵王知道澜情绪逐渐失去控制,他想尽量帮助澜稳住理智。
“那又如何?玛丰尚没胆子杀我爹,但我爹死在这,他难逃其咎,更何况他还抢了我送给沉洛的丹‘药’,你觉得我该饶了他?”温柔妩媚的澜已不在,她的眼底只有狠厉与果决。
寒陵王握着澜的‘玉’手,劝阻:“我从来不认为玛丰尚是无辜的,他联合慕容族灭了世族可见玛丰尚跟藤同是为权力不惜一切的人,可我不想你被‘药’尊的死,‘蒙’蔽了眼睛。玛丰尚就算有杀‘药’尊的心思,也没有这个胆量与能力。‘药’尊已经痊愈,别说玛丰尚一人,即便是玛家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药’尊的对手。”
“不管玛丰尚杀没有杀‘药’尊,他都必须死。”澜一把甩开寒陵王的手,转身离开。
怡人的芳香与温热残留在寒陵王的手里,澜快要在仇恨中‘迷’失自我,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急忙跟上去。
另一边书房
沉洛从寒陵王那得知玛丰尚抢了丹‘药’后,带着蛊粉气冲冲的找来。
“这么快就能下‘床’了?”玛丰尚看见‘门’口的人影,安然的搁下荷包,笑道。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把从我姐姐拿夺走的荷包‘交’出来。”沉洛三步作两,跨进来,双手杵在玛丰尚的桌角上,俯视。
玛丰尚眸‘色’渐冷,“夺?你们两个姓沉的贱人,说话还要不要脸?是沉梦孝敬给我的东西,到你嘴里变成偷?是不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学乖?”黯黑的眼底,迸出杀意。
“不准你骂我姐姐!”沉洛听到玛丰尚污秽的言语,立刻火大,手心的蛊粉又握紧了几分。“要不是上次你拿我姐威胁我,你认为我会替你隐瞒?”
“呵,威胁你又怎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你想趁着澜来玛家解毒,借寒陵王之手除掉我,避免我继续胁迫你们姐弟,好图个一劳永逸。”玛丰尚大笑着:“你太傻太天真,寒陵王是堂堂神族族长,又怎么会有闲工夫管你的破事?你当真以为救了澜,他就会把你当救命恩人看待?他感谢的人是我玛丰尚,是玛家,跟你没关系。”
“你……你想贪掉我的功劳?”沉洛没见过像玛丰尚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玛丰尚在沉洛愤懑的神采中,站起,“贪?倒不至于,这本来就是我的功劳。你跟沉梦呆在玛家,吃喝都是‘花’我的,所做的事,不也为我而做么?还是说,狼心狗肺的你根本就没想过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呸,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跟姐姐,让姐姐为你卖命。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报恩的?把丹‘药’还给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沉洛手指动了下,将蛊粉的撒向玛丰尚的脸庞。
“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卖‘弄’。”玛丰尚屏息,连退数步。“你们姐弟两的天赋是很高,年纪轻轻就能熟谙控蛊虫的‘门’道,有个道理,我现在教你,姜还是老的辣,这些蛊粉,我也会。”他用长袖将毒粉全揽住,趁沉洛还未避开,依数还回去。
始料未及的沉洛误吸蛊粉,脸‘色’顷刻变黑,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种,第一,他落荒而逃回去解毒,第二,他留在这跟玛丰尚死耗,直到丧命。
当然,他是为保护沉梦而来,所以决不允退步。“那我也相告诉你,有种道理叫‘玉’石俱焚。”沉洛抓紧桌上的烛台,连着身体,朝玛丰尚砸去。
“不要命了?”玛丰尚没想到沉洛会有如此胆识,避开来不及了,于是他对着沉洛的‘胸’口,使出一掌。
烛台连同沉洛一同飞出,沉洛摔在地上,烛台里的油尽数撒在沉洛的手背上,硬生生烫缩了皮肤。沉洛忍着疼痛,艰难爬起,烛台点燃地毯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