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婆子早就已经不说话了。鬼船把我们安全送到后就隐匿了,这期间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我们没有携带足够的食物,在海上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生存的考验。
我们站在文明都市的海岸边,身后是高楼和来往的车辆,而我眼前是茫茫大海,在这种文明与野蛮的夹缝中,一种恍若隔世的沧桑感油然而生。想我们刚刚出海的时候,是五个人,而现在小乔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叫我如何回去复命呢?无论人家父女之间是什么关系,丢了人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这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可笑,你说让我出一趟差,特么的也不跟我说是什么任务,糊里糊涂地就被出差了。而且是黄董事长和白化,这阴阳两界的老板都没有交代我具体的任务,这趟差出的才叫诡异呢。
但是,我必须回去复命了,即使将我“碎尸万段”我也必须面对。也许有人会说,那个劳什子秘书不过是一份儿工作而已,有那么重要么?说到这里,我不想解释什么,我只能说,这是我的宿命。
回梅城的时候,是老鹰联系的,一路上开着丰田霸道就回去了。这次,我把大胸妹也带上了,让她从医道的角度照顾老鹰一段时间。现代的中医早就把老祖宗那点儿传统都丢完了,更别说拔尸毒。
在路上,老鹰就提前安排了大胸妹的住处,我实在不能把她再领回家了,家里还有个祖宗呢。我想,先回家好好睡上它两天两夜再上班去。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是白天,贺天蓉不在家,家里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还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儿的味道。
这丫头,非要把家里搞得跟医院似的。我就是看不管这种干净,它让我无所适从,甚至都无从下脚,这还是家吗?很快就把家里造的异常凌乱,我觉得家里就是用来放松的地方,需要经常打扫和维护的是感情,而不是卫生。
之后,我就睡得昏天黑地,连吃饭都忘了。直到我听到一声尖叫才从睡梦中惊醒,穿着三角短裤,奔出卧室,看到了花容失色的贺天蓉。
她穿着一件艳红色的职业套装,还烫了发,嘴唇上也涂上了魅惑的紫红色,衣领开得很深,能隐约看到里面颤动的风情,在这并不温暖的晚冬,竟然还裸着一双yù_tuǐ。
我看到她这身装扮就惊讶起来,难道这是我的贺天蓉吗?那个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的纯天然无污染绿色美女到哪里去了?我离开梅城不过三个星期,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只听她说:“你——是谁?”
靠,分明是她发生了巨变,我还能一眼认得她。没想到她却认不得我了。本山大叔曾经曰过,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擦了个擦的,我脱得就剩下裤头儿了,你个丫头片子还不认识我?我身上所有的零件你哪一样没见过?
我抹一把脸说:“天蓉,我是郑奕邪呀,你怎么把我都忘了呢?”
她一脸惊恐的小模样竟然也显得非常性感,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动心的。她侧着身子,谨慎地看着我说:“你是郑奕邪?”
这个时候还费什么话呢?我光着脚板朝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去吻她,她没有惊叫,以为她已经从我的行为方式中体会到了这就是郑奕邪的风格!
她眯着眼睛颤抖着说:“奕邪,你怎么才回来,奕邪,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哦,原来我淡蓝色的皮肤吓到了她,我不去管它,一边吻她一边说:“小丫头片子,你可真是想死我了,你知道你也变了吗?变得,变得,让人无法自拔!”
突然她睁开眼来,推开我,目光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犯愁了,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孩儿,在以往的日子里给过我很多的温柔。只不过比温柔更多的是对仕途的向往和喋喋不休的唠叨。之前,我们也经常吵架,她为了我能够当上一官半职,可以说费劲了心机。这让我很恼火,我们因此还吵得不可开交。我怪她不理解我想过普通人生活的理想,她怪我没有上进心。
本来,我不想提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本来嘛,久别胜新婚,搁置争议先温柔缱绻一番,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可她偏偏不,理智竟然能让她从迷乱之中摆脱出来。我知道,她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就是喋喋不休的开始。
我索然无味,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爆发。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经历了什么吗?”她紧蹙双眉,摆出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来。
我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躲在烟雾后面去看她。
“我妈天天催我相亲,你说我该怎么办?”她继续说我继续沉默。
“你还说我为什么打扮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跟你过了三年黄脸婆般的日子,我不该绽放一下吗?”这句果然说出了她的心声。
接下来的话就已经毫无悬念了,要么努力当官,要么就分手。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掐灭了烟头,只对她说了一句:“我好累,我要去睡了。”就转身朝卧室里走去。其实,我的肚子很饿,真想吃一碗她做的骨汤面。
我把她晾在了客厅独自回到卧房去。但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想起了黄小乔,想起了大胸妹,她们对我没有任何的要求,喜欢就是喜欢,不会逼着我当官儿,不会逼着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跟她们在一起,我的心是放松的,是自由的。
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