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医院对我进行了抢救吗?”
大胸妹说:“是啊,我在手术室外面一直等着,直到你被医生从里面推出来,我问他们手术怎么样,他们很遗憾地告诉我不行,让我准备后事,我哭着不同意,我说我哥一定能醒来,你们看他还有呼吸。他们试了试你的鼻息都觉得非常奇怪,后来就同意我把你送进了病房,哥,你知道吗?你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我心想,这狗屁医院能给我做什么手术,我的胸腔都被鬼戳穿了,他们没有立刻把我丢进火葬场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我看着大胸妹说:“你觉得,那些医生的手术管用吗?是他们救了我吗?”
她摇摇头说:“不,我觉得还是灵珀的作用,是灵珀的魔力让你起死回生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那个所谓举着蓝灯笼为我引魂人,应该就是灵珀的“灵”。
但是我好奇怪,这快灵珀本身就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即使它全部的灵魂力还没有被激发出来,但也有足够雄浑的阳力,怎么会专门跑到给孤园为我阴魂呢?哦,对了,他一直是背对着我的,这也许就是原因,如果他转过身去,那给孤园里的冤魂还有的活吗?别说那些冤魂野鬼,就是整个给孤园都有可能被它强大的阳力所摧毁。
那灵珀之“灵”,还能幻化为人形,虽然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轮廓,但足以证明这“灵”绝不是寻常的灵界生命,想那板足鲎在没有人类之前就已存在了亿万年之久,它的修炼岂是一般仙佛可以比拟的?
当然,我这个判断完全是一种主观判断,并没有太多的根据。但是我有理由相信那是真的,一个被刺穿了胸膛的人,在大胸妹替我带上它的时候,就立刻有了呼吸,不仅有了呼吸,再现代医学无法医治的情况下,大睡三天三夜还能起死回生。这种事情,还有谁能够做得到呢?
这个问题也暂且不必深究,我最担心的是,自己已然在医院接受了抢救性治疗。我身上所流淌的蓝色血液,恐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他们会不会把我当大熊猫保护起来尚未可知,如果这件事真的公之于众,也许,我的生活就永无宁日了!
我刚要对大胸妹提及此事,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查房的大夫,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医生,大概有个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唯一的特点就是脸白,我心里还想呢,医院里的医生自己都特么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特么的给人治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拿这个夹子,进门就问:“郑奕邪,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我说:“没有。”
之后,他又问了些其他的譬如饮食、譬如呼吸、用药之类的,特么的都是些没用的一般性问题。只是,他看我的目光非常平静,表情是医生固有的职业性的吊,并没有把我当作大熊猫的意思。
最后他只平静地说了句:“好的,祝你好运!”
我心里疑惑,难道蓝血人很多吗?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我是个蓝血人。我对大胸妹说:“妹子,你是第一个发现我变蓝的人,而且,是你第一个见到我倒在了血泊中,可是,他们怎么见到我都不奇怪呢?”
“奇怪什么?他们对发生在你身上的奇迹,都感到不可思议呀,没想到一个被刺穿胸膛的人,还能够起死回生!”
我说:“不是,我的血液是蓝色的啊,这个极为罕有吧,怎么他们一点儿都不感到惊奇吗?”
大胸妹若有所思地说:“不是啊,我只知道你那次在海上跟巨虫搏斗后,皮肤变成了蓝色,并不知道你的血液也是蓝色的,况且,我在走廊里发现你倒在血泊中的时候,看到了你胸前的血液,那,是红色的啊!”
听着大胸妹的话,我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但是我还没有对这个疑惑展开深入思考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那个查房大夫的话:“祝你好运!”
擦,查房大夫会这么说吗?而且,正如大胸妹所讲的,即使他们没有发现我是个蓝血人,但我起死回生的事迹,一定会传遍整所医院,甚至传遍那些为我诊治的医生护士的茶余饭后。可是这个查房大夫的表情竟然那么冷静,最后还不咸不淡地说一句good luck!
我突然问大胸妹:“刚才那个大夫,是我的主治医师吗?”
她摇摇头说:“不是啊,可能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就翻身下床,开门往楼道里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然后奔会病房,从窗户上往外望去。院子里有很多人,但是,这难不倒我,我当狙击手时,能够很快从密林深处发现对手的踪迹,即使他们的伪装做的再专业,也逃不过我的一双鹰眼!
于是,我的双眼开始在医院的院子里快速地搜索着刚才的那个查房大夫。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他抱着一个夹子,朝着一个人少的地方走去。
“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大胸妹站在我身后奇怪地问。
我顺手指着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说:“看,刚才那人是他吗?”
大胸妹常年在海上打渔,眼特尖,她很痛快地说:“是,是他!”
我又说:“你看他走的那个方向是哪里?”
大胸妹对这所医院并不熟悉,摇头说不知道,而我则不然,这所医院的风水我是研究过的,正是那种养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