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尸间,王丹带着我左拐右拐来到了最后面一个单间里。这单间被锁头锁着,王丹拿着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锁。进去后,我看见那个穿着红袍披着黑发的女尸直勾勾的躺在一张平板床上。
你知道她长什么样么?我问道王丹,因为这诡异的场面,我有些不敢过去了。不知道,王丹说。
那女尸就那么直勾勾的躺在床上,下面穿着两只红色的高跟鞋。和那身大红袍显得格格不入,两只手并拢在身体两旁,黑发批落在脸上,整个尸体都湿乎乎的。
我简直想不到,这个尸体的下面是怎么全部塞进下水道里的。
王丹交给了我一双胶皮手套,然后捂着鼻子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具躺在床上的尸体,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我鼓舞着勇气,戴上手套,走了过去,这个尸体的味道很大,除了一股浓浓的香灰味还有一股秽物的味道。我走过去,看着她的脸,但是被头发遮挡住了,看不见。
我看着她的那双手,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她是怎么死的?
我靠近在了她的身边,刚要伸出手拔开她的头发,就在这时,这女尸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我的心脏被吓的砰一下,差点没蹲坐在地上。我真害怕她突然站起来,那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掐死。
我看着她,胆胆怯怯。再次朝她伸出手,她的嘴唇突然也颤抖了一下,从嗓子里发出声音。
我的手猛地抽了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死了的人怎么还会说话?我忽然想起王丹说过,这个女尸是鬼,不是人,可这一切想起来都是那么的像个笑话。
她在说什么?她的嗓子里不停的发出着声音。我听着,好奇的把耳朵贴了过去。
这女尸仿佛在说,救我…
什么?我小声的问道她。她再次张开嘴唇,对我说:快跑。不要相信那个王,王,王…
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赶紧拔开她脸上的头发,然而当我看到她的脸庞时,头皮嗡的一下炸开了。我瞪着眼珠子看着她,这不可,这不可能啊!
我看着面前这个鼻梁高高的,眼睛水肿,皮肤苍白的女人。从指尖到胳膊,从胳膊到心脏,一阵阵火热的血流窜了上来。我的眼睛变的血红。这,这他吗是谁干的!
我的双手捧着张斯雨的脸,胳膊哆嗦着,怒火攻心,这。这不可能!
我走了出去。看到王丹靠在墙上,看着上面黑暗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王丹见到我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问道我。
怎么回事?我问她。什么怎么回事?王丹一笑,看着我说。
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尸体是谁吗?我问王丹。王丹看着我,好像更加好笑了: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是要来找你的,我没有那么无聊的好奇心去关心她是谁。
王丹说着,手指指了指地上,说道:人死面朝土,我见过死的人多了,但我永远不会像你这么激动,你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男人!即使是你现在死在我的面前。我也只是安静的把你埋了,然后跟随那一缕阳光灰飞烟灭!
我看着她,哆嗦的手一点一点的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停尸房里的那一具尸体。
打算怎么办?王丹问我。埋了吧,我说。
进入屋子里,王丹看了一眼张斯雨的脸,没有说什么。拿出一个塑料黑色编织袋,把张斯雨装了进去。我扛着这具尸体,从停尸间扛到了外面的吉普车后备箱前。
王丹二话没说的按了后备箱的手扣,后备箱弹开,我差点没把张斯雨扔在地上!
后备箱里的,竟然是张姨的尸体!
过了这么多天,她竟然没有腐烂,身上的血已经干了,她躺在后备箱里,侧躺着,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怎么回事?王丹!她怎么会在你的后备箱里!我把张斯雨扔进了张姨的旁边。问道她。
王丹关上了后备箱,没有搭理我,我跟着她上了车。王丹挂了档,才对我说:我哪知道?她本来是在停尸间里的,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在我的后备箱里?
我看着王丹的脸,想起她之前就对我说过,后备箱里有人。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死去了的张姨。而且张姨死去了这么多天。纵使身上的血已经干涸,竟然还和之前一样没有腐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定不对劲,有人报警挖出了张姨的尸体,而且张姨竟然没有腐烂。王丹又做梦梦到张斯雨说要见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背后报警和弄死张斯雨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感觉这个世界哪里都不安全了,我和王丹把车开到大山里,把张斯雨和张姨一起装进了编织袋里,从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扔了下去。因为我怕张姨的尸体和张斯雨会再次出现,死去的人就安息吧。
我看着堕落的不见踪影的编织袋,心里真的很痛很痛。
想起张斯雨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如若无缘,今生不见,如若有缘,自会相见。我们俩是个有缘的人,但却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相见,还不如不见。
是啊,你我只是个路人,匆匆也罢。
我站在悬崖边上,望着对面,望着天空,一阵清风吹过,这个世界是那样的平淡无奇。
张斯雨消失不见的这些天,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斯雨究竟遇见了什么?又为什么会死去?
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天和王丹一起去京八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