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字烧了很久,从点燃到熄灭,从第一颗铜针落下到最后一颗发出“叮当!”声,台下所有的人都在那欢呼与欢笑,除了他,远远的看着那火燃烧着,心也开始一点点的变焦,变麻木,最后转身离开,回去准备今天晚上的工作。
而台上的她,寻找的目光在火中渐渐的幻散,最后变成灰烬点点落下,完成了这年青却近百年的生命之旅,也许可悲,也许可怜,也许只是一个过程,无法避免的结束与开始。
只是,当时她并不这么想。
“卑鄙的人类啊!你们将为此付出千万倍的代价!”带着刺耳的笑声,她留下了最后的宣言,只是,这些看戏的人们并不会为此觉得害怕,因为他们相信她已经消失了,不可能再回来,而且,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许是单纯的,也许只是愚蠢,但是,这就是他们活着唯一的幸福。
至于主持这场火刑的大公斯多克,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也一样的不会害怕,因为他相信,当对方再次醒来之时,什么都不会记得,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干净而任人摆步,而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萨尔!萨尔!”浑身传来无法忍受的灼烧感,艾妮尔不禁呼出了声。
“艾妮尔小姐,您怎么啦?快醒醒!”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玛拉,艾妮尔清醒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梦,她真的睡着了,只是这不是短暂的快乐与幸福,而是又一次的折磨。
“艾妮尔小姐,你没事吧?”玛拉看着渐渐恢复正常表情的艾妮尔,问道。
“没事!”艾妮尔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目光抛向窗外,夜已经过去,天已经大亮,而厅内不见罗利的影子,“他还没有回来?”
“谁?”玛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罗利么?没有,他去了一整个晚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那我去看看。”说着,艾妮尔提步向门口走去。
“小姐,那我……”玛拉想跟去,可是现在外面阳光灿烂的,她又害怕,真是进退两难。
“你呆在这里,如果我与他们错过了,你让他们留在这里等我。”说着,艾妮尔一闪已经出了门,没了踪影,只留下玛拉在那暗自无奈,如果她不只是个医师,如果她足够的强大,如果……可是,如果永远存在,而且很难成真。
对于现在的艾妮尔来说,跃上这小小的悬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然后穿过层层的树林,来到悬灵谷的山顶,远远的望去,独峰中的那座古堡依旧威严的竖立着,似乎在它的面前,一切都未曾改变。
“过去看看!”艾妮尔在心中告诉自己,可是刚迈出的脚又很快的收了回来,她并不担心密党杀手的存在,也不担心菲勒普斯的回来,她只是在犹豫,在思索,如果萨尔真的在,她要如何去面对。
可是犹豫到最后,还是不得不迈出这一步,因为只有迈出了第一步,才有下一步。
“这是……”可是双脚刚落地,她就明白了一件事。
“我就说还会有人来,你还不信!”但是为时以晚,对方已经在那庆幸自己的英明等待。
“什么人?”艾妮尔此时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对方是陌生的存在,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密党。
“什么人?她问我们是什么人?你说好不好笑?”对方说着,大声笑了起来,“人能来到这里?真是可笑!”
“罗利呢?”既然对方不想报出自己的名字,那么,艾妮尔也不感兴趣。
“罗利?什么东西?”对方显示出特别的好奇。
“至少不是人。”另一位笑着打趣。
“说得对,肯定不是人。”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艾妮尔只是摇了摇头,提步走进古堡,古堡里除了地上多了一些沙粒,椅子上多了几个陌生贵族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艾妮尔来此的目标只有一个,所以,这些陌生的贵族对她来说,存在如同不存在,视而不见。
“你们玩够了没有?”厅内沙发上的贵族大喝一声,“还不快进来!”
“唉!这个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昨晚的那个妖艳男子呢!”对方从厅外走进来,“早知道就多留他一会儿了,现在好了,没得玩了。”
“玩?”沙发上的男子很不快的瞪了对方一眼,“如果王子问起来,我会如此回答。”
“什么啊!只是那个菲勒普斯没回来,又不是我只顾着玩把他放跑了。”对方很有意见,反驳道。
“唉!”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时间也差不多了,带上她,我们回去!”
“不再等了?”有人质疑道。
“已经等了这么多天,如果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带头之人说着站了起来。
“那也是!”对方点了点头,转向艾妮尔,“如果你乖乖的跟我们走,那么一切都会很顺利。”
“那只是你们的顺利。”艾妮尔回头笑了笑,不带任何的友善之色,“而不是我。”
“你……”对方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如此不好对付,“想怎么样?动手?”
“动手?”艾妮尔笑着摇了摇头,“动手的话,你们自然是以多胜少。”
“那你想如何?”对方是越来越好奇,好奇这个女孩的突然出现,好奇她的不紧不慢,好奇她面对他们还如此的坦然自若,这是实力的展示,还是无知的表现?
“我是来等人的,如果你们不打扰我,那么,我们互不相犯。”艾妮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