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菲勒普斯站在城堡的门前,他脸上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似乎这里是一个不能回来,又想回来的地方。
而现在,他又回来了。
“这里就是魔党的家,不论是过去的魔党,还是现在的魔党,只有在这里,魔党才能算是魔党。”菲勒普斯回头,不知道是面对萨尔,还是他身旁的玛拉,不过他说的话,面前的两位都没有听懂。看着他们茫然的神情,菲勒普斯只是笑了笑,“进去吧!这里就是我们的家!魔党的家!”
“这里?”艾妮尔突然开口。
“不错,我们回家了。”菲勒普斯很惊讶,竟然没有发现怀中之人什么时候醒来,不过他的惊讶永远都藏在心中,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内心,因为他要重整魔党,他要让现在的魔党变得比过去更强,比密党更强。
“家?”艾妮尔看着眼前的一切,当菲勒普斯抱着她一步步的走进,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失忆了。”菲勒普斯现在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最强有力的理由。
“失忆就失去一切了吗?”虽然不知道艾妮尔在想什么,不过菲勒普斯不得不否定,“当然不是,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嗯。”艾妮尔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先送你去房间休息吧!等身体恢复好一点,再带你好好的走走,了解了解整座城堡。”菲勒普斯回到古堡之后,自然有很多的事要去做,所以不得不将艾妮尔先安置好。
“嗯。”艾妮尔没有反对,因为对于这里,对于他,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所以,她觉得没有他在也是一样,也许会更好。
于是,菲勒普斯将艾妮尔送去了一间客房,“玛拉,她就交给你了!”
“是!大长老!您放心!”玛拉领命。
“好!”说着,菲勒普斯直接带着楼下的罗斯克斯离开了古堡,去了后山,在那里有着很多的小屋,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形状与格里木丛林中的树屋十分相似。
“这里是……”萨尔相信,这里应该就是魔党成员的住地。
“我们魔党成员的居住地,在这里,我们一起成长,变强!”菲勒普斯一边说明,一边带着萨尔穿过一间间的小屋,走进屋后那更密一层的树林。
“那我呢?”萨尔只是好奇,不知道其中哪一间属于自己。
“跟我一起住在堡里,那里有很多客房。”菲勒普斯没有犹豫,这是他早就决定的,但不是面前的这个新成员已经强到他要如此优待,而是,他想看看,他与百年前的他是不是有关系,他最终能强到什么地步,又为自己,或者说整个魔党赢得些什么。
“可以!”对于这个答案,萨尔最高兴不过,这样就能与艾妮尔朝夕相处,也许还能唤醒艾妮尔的记忆,到时,他们安全离开这里又多了一层保障。
穿过那层层的密林,最后终于有了一块平地,当然,这块平地比起那些密林更让人觉得怪异,因为这块平地的颜色属于深黑色,不是一般土质的浅灰色,而且,踏上去的感觉就像踩上了沙地,有些下陷。
萨尔本想问为什么,不过菲勒普斯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因为对方没有一秒停留的走进了平地对面的那个山洞。黑黑的山洞里,除了扑鼻而来的阴湿腐朽之气外,就是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萨尔微微的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
随着一步步的走近,山洞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而且越来越集中,就在不远处,那一个看似棺材的东西内。
“过来吧!”菲勒普斯在棺材前停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萨尔,吩咐道。
“这是……”当萨尔走近,低头看着棺材中那“半”个贵族,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父亲!”结果,菲勒普斯的回答让他更加的吃惊,“可是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菲勒普斯裂了裂嘴,算不上笑,不过也不见怎么难过,“哼!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这就是惩罚。”
“残忍!”萨尔感叹一声,在他看来,无论什么样的错事,也不至于将对方的双手双脚全部砍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做法远比杀了对方更加残酷。
“残忍?”菲勒普斯这次笑了,不以为然的笑了,“要管好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这点残忍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是你父亲!”萨尔不解的是,为什么面对父亲受到这样的惩罚,菲勒普斯竟然可以这么平静的站在对方的立场说话。
“但他是让魔党毁灭的原凶!”说到“原凶”两个字,菲勒普斯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愤怒。
“就算他是你的父亲?”萨尔还是想不明白,父亲重要,还是一个莫明的组织重要。
“不错!”菲勒普斯大声的肯定道,“不论是谁毁了魔党,我都不会原谅!包括躺在这里的他,我的父亲。”
“可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如此残酷的惩罚!”萨尔相信,这样的惩罚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也应该将所犯的罪赎清了。
“不!还远远不够!”结果,菲勒普斯突然一掌落在棺壁上,还好棺壁全为石制,足够的坚硬,“因为他,我失去了进入魔党的机会,因为他,魔党毁了,密党胜了,因为他,我不得不过着东飘西荡的日子,直到现在。所以,我发誓,一定要重建魔党,而且是让我所建的魔党变强,胜过密党和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