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
顾月白指着客厅大门的方向,双眼锋利地瞪着顾生夫妇,从今以后,她再也与顾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养育之恩报了,血缘断了,只剩他们夫妻眼中的仇恨。
“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为我儿子报仇雪恨。”懒
顾生不屑地哼了哼,带着妻子走了出去,就连背影都透出阴狠的恨意,无端让人心寒。
顾月白沉默良久才鼓足勇气抬头看向齐灼华,刚蠕动双唇却被他手指极快地堵住,“嘘……”
“我只知道你——顾月白,是我齐灼华的妻子,其他的身份,我不在乎也不关心,所以,宝贝儿,请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他脸上的冷漠褪尽,温柔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如三月春风轻缓地抚过人的心灵,不禁让顾月白大感动容,潸然泪下。
“怎么好好的,哭了?哎,宝贝别哭了,没有爸爸妈妈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看我从五岁时就等于没了父母,不活的比一般人还有出息?人,总是要学会自立自强,自己珍爱自己的,来,过去吃早餐,早为你留着呢。”
顾月白被他拉着走到餐桌边,他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顾月白喝了一口,泪光朦胧地望着他微笑,觉得口中的粥苦涩而又微甜。
怎么办呢?
齐灼华在她心中的地位又加深了,她几乎听见自己的心慢慢沦陷的声音,就像一朵等待了千百年的花,终于有幸遇见了那个人,悄悄的,不为人知的,偷偷吐露着芬芳。虫
家里的座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齐灼华自顾月白身边走过去接起电话,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眉目微皱,挂了电话走回顾月白身边说:“丁健打来的,请我们过去参加个聚会,你……愿意去吗?”
他犹豫的语气让顾月白微微蹙眉,“一定要参加吗?”
齐灼华脸现冷凝,摸着她乌黑发亮的发丝微微沉吟,“你不一定要去,可这一趟我必须去,上次为了找你,丁健帮了不小的忙,尚若他特意邀请还不过去,有些说不过去。”
顾月白心知肚明,自上次因为季烟的事跟丁健翻脸了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就不那么明朗,丁健肯帮他,还不知他私下里做出了怎样的让步,他是高傲的男人,都是为了她才……
“我陪你一起去。”顾月白喝下最后一口粥,站起来甜笑着看着他。
为她少有的明媚笑靥骤然失神,半天才说:“我想季烟也会出现在丁健的聚会上,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顾月白俏生生地朝他眨眨眼,“季烟在,那我更要去了,要不老公被她抢了我怎么办?”
齐灼华失笑,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
他们不知,只因这一场聚会,从此让两个人流离失所,徘徊在心门之外,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当晚,聚会。
有两颗最为耀眼的明珠,齐灼华怀中的顾月白,丁健怀中的季烟。
顾月白一袭简单的雪纺纱,娉婷走动间,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妖精下凡,站在一身黑气质冷冽的男人身边,却又出奇的相配。
季烟一袭亮片银色闪光小礼服,玲珑有致的身段穿梭在灯光迷离的大厅,回头一笑百媚生,隐约有与顾月白争锋相对的意思。
这样的聚会于顾月白而言真是一种煎熬,纯粹的观看众人虚假谄媚的嘴脸,还要忍受季烟时不时意味不明的目光扫描,早已浑身不自在。
不过,意外的是巧遇了冯扬,没想到他也来参加这个聚会了,而且他看起来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脸上没了那种自怨自艾,腿脚看起来也无大碍。
得知了这件事,顾月白的心情便好了起来,撇下齐灼华与冯扬聊了好一会儿。
冯扬见她不但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而且变得更加妖媚了,整个人犹如水做成的精灵一样,散发着魅惑人心的气息,心中的女神,又活了回来。
“你跟丁健是好朋友吗?”顾月白好奇地问。
冯扬摇头,目光反而看向了笑得俏媚的季烟,顾月白有些怔愣,是季烟请他来的?他们关系很好吗?
齐灼华见自家的老婆一晚上都跟冯扬谈笑风生,心里早就梗着一根刺了,觑了个空便健步走过来毫不避讳地挽住顾月白的腰身,附耳低语,“要不先过去敬酒,然后带你去休息室安静一会,好不好?”
顾月白对着齐灼华点头,他便携着她走到丁健和季烟面前,有个高个子的服务生刚好走到他们这边,他们一人拿了一杯酒端在手中。
轮到顾月白伸手去拿酒时,无意中瞥了一眼服务生,好生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待她要仔细去看时,他竟转身就走,顾月白酒杯并没拿稳,他一抽身,她便啊的一声,酒杯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顿时引来无数一看究竟的目光,顾月白窘在当地,却见齐灼华若无其事地揽住她,上上下下地看,“有没有伤着?”顾月白摇头,脸色涨红,自觉给齐灼华丢脸了,想要避开众人的目光,便急急说了声往洗手间走去。
经过大厅的一根圆柱时,顾月白再次看见了那个高个子的身影,努力地蹙眉在记忆中搜索关于这道身影的记忆,蓦然想起,他便是方颖的弟弟。
一年多未见,他看起来比过去更加高壮,有了成熟男人的风味,难怪她刚刚一眼没有认出,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穿了一身服务生的工作服,行为举止间也很专业,难道是这家酒店的员工?
顾月白狐疑地往洗手间走去,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