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瑶姬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迷茫,浅白淡粉的罗帷,这不是她的床。不是此身何处,今夕何夕?
掀开罗被,才发现全身酸疼,赤/裸的身躯,一身粉红浅紫的痕迹都昭示着昨夜的疯狂。昨夜种种在脑中慢慢的清晰起来,云雨巫山的苦苦纠缠,倒已不知何时退粉收香。身畔已经人去楼空,衾被已冷。
挣扎着掀开罗帷,起身坐起,才想起昨夜是在沐浴,衣衫早已不知何处,珠兰她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光/裸的玉足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却是在下一刻跌坐在了地上。酸软的腰肢和双腿,足下虚浮,使不上半分力道,大腿根部更是疼痛,该是肿了吧!那昨夜不知餍足的人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有脚步声起,有人掀开重重叠叠的纱帘,浅青的纱帘,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粉色娇荷,粉粉嫩嫩的色泽,清新的感觉缓缓地溢开,如同芙蓉出水。
进来的男子一袭紫色长衫,华贵的布料,高贵的颜色,更是衬得他俊美不凡,衣衫上却又是不绣一物,像是最普通的剪裁出来,华贵里却又不显得繁琐累赘,大方得体,修短合度。
“怎么起来了?”他忙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方桌上,便走过去扶她,抱起她直接放在了榻上。一身欢/爱过的痕迹有些触目惊心,那一处更是红肿不堪。
昨夜自己太过疯狂了,彷如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不知餍足,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到停下来时,她都已经昏过去了。他都忘了,她未经人事的身/子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折腾,她一定很痛。
她急忙用罗被遮住了自己的身躯,罗被被拉的急了,便都裹到了她的身上,床榻正中的点点落红映入眼中,让她羞的把脸也掩入了罗被。
“不用掩了,昨夜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连里面我都进去过了,更何况外面,这样遮着也不怕闷到。”他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说着扯了扯罗被,让她的头露了出来。
“你……”她瞪了他一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是错的,她的思绪乱了,理不出个头绪来。路到底该如何走?按着原路是否还走得下去?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一直不苟言笑的男人,他不多话,也从来不笑,仿佛什么时候都眉头紧锁。还记得那一杯一杯像喝酒一样灌下去的毒药,她不知道那时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也许,很根本就是世间最烈的毒药,都已经中了那么深的毒,又如何还惧其他。她一直只为了恨而活,其它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可是这一切到了今日是否一如当初的坚定?
这个男人于她又到底意味着什么,棋局里的一枚棋子?或者还有其它的什么。但愿,走到最后,她不要后悔最初的决定才好。
“要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沐浴?”他轻轻拭去她的泪问道。他也不知道她为何流泪,是身/子还疼还是她后悔了?
“我后悔了。”她看着他说道 。她说的很平静,于他却如同惊涛骇浪。他真的是后悔了,原来即便昨夜一夜疯狂,他在她的心里也不过尔尔。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你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可是你却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以后都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享一个你,我不甘心呢!”她说着说着,他却笑了,原来是这样。可是,即便只是这样,他也还是给不了她唯一,他可以解散玄武宫中众多的女人,但是,琰儿不行,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这几年来一直安守作为**的本分,不曾有任何的差错,他又如何舍得那样伤害她。
“我可以不再要那些女人,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只是,琰儿不行,我没有办法再伤害她。”
他已经伤害琰儿太多了,当日,他以为琰儿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他娶了琰儿,却在洞房之夜发现琰儿背上并没有那样一朵荷花。婚后他广纳天下美人,fēng_liú放荡,给了琰儿很多伤害。琰儿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子,美丽大度,善良雍容,炫丽的活在阳光之下。
相比他们这种活在腥风血雨中的人,琰儿就像是一张白纸,纯洁美好,于他却始终显得有几分苍白,可瑶姬却像一幅泼墨,韵深儿错落有致,美得让人想要好好研磨,却是显得有些黑暗。
“你其实是很爱姐姐的吧!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子,如同开在艳阳之下的牡丹,国色天香,雍容华贵,她的确值得好好对待,值得让人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为她奉上。”
“她的确是很好,如若我不是生在江湖,活在腥风血雨,刀光剑影中,大概也是会为之心动,只可惜,我不爱她,但是她那样好的女子,我舍不得伤害她,一直都是我对不住她。”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也没说你只能有我一人,你要怎样我又如何能管那么多,像告诉世人,我在你这里集三千宠爱与一身吗?”若他不是那样fēng_liú天下的人了,他也许就不再是他了。他好色的声名早已天下传,若哪日变了,她倒要担心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了。
“你会甘心吗?”他知道她的冷漠,她的孤傲,他有她的底线,不会让人损她半分尊严,半分骄傲,若是他继续我行我素,她也许哪一日就走了,让他再也找不到。她有别于这个世上的女子,她不依附于任何人,她没有了谁也可以独自闯天下,她有自己的主张,可以不走任何人为她规定的路。
“那些都是你的过去,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