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他们能忍受刀剑砍进骨头里的痛,却不能忍耐一个女人的聒噪和吵闹
那样会让他们烦躁不安,血气上涌,继而暴跳如雷。就算是脾气最好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一队人马行到了总督府,与管理人交割完毕后,当下搬了进去。总督府是整个亚历山大城里仅次于阿巴斯清真寺的豪华建筑了,光是可使用的房间都有一百来间,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配有一个带喷泉的花园;可以想象,上一任总督是如何与他数量庞大的姬妾与奴仆住在这里,穷凶极奢的。
有传言说,法蒂玛王朝建立之初就把金字塔的白色外砖全部拆了下来,分送各大城市建造清真寺……现在看来,送往亚历山大的那些石材原料也有一部分被人用来建造总督府了呢。
萨拉丁的随行人员并不多,这府邸对他们来说绰绰有余。
原总督的正房妻室住在东边的套间里,他便将夏曼莎也安顿到那——阿勒迪尔敲晕她的那一下实在太重了,以至于她还没醒过来。
好在这总督府中还有一些上任总督留下的仆从,他们为主人服务多年,年纪实在太大了,以至于那位总督纵欲过度暴毙后,他的子女和妻妾中没有一个人想要继承这些“累赘”。他们无处可去,只能留在这里等新主人的“垂怜”。
萨拉丁正愁找不到侍女照顾夏曼莎,他唤来一名老妇,令她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一切安排妥当后,他见天色尚早,便匆匆出门去处理私人事务了。
阿勒迪尔则按照他的吩咐去找翻译了;贸易自由港的好处就在于什么东西都有,连懂世界各国语言的翻译都不缺。阿勒迪尔很快就找来几个人,这些人听说是为新上任的总督服务,都乐意之极。
尽管都拍胸脯保证能翻译欧洲人的语言,阿勒迪尔还是不太放心,他哥哥萨拉丁本人就会拉丁语和法语,甚至还懂一些希腊语,但是那个女人却完全无法沟通的样子——她究竟是哪国人?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夏曼莎才转悠悠醒过来。她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酸疼得厉害,像是被谁咬牙切齿的来了一棍子,脑中一片空白,之前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直守着她的老妇人见她醒来,立刻殷勤的上前来,一边端茶递水,一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夏曼莎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想起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宽大的罩袍和长裙……
这是那?
难道是某个酒店的客房?她头晕的厉害,只好用手扶住。
那老妇又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转身走了。
不多时,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低头搬进来一面彩屏,隔在她睡的床前,然后又低头快速溜走了。
那样子,就好像床上躺的是个鬼,看一眼就会魂飞魄散。
夏曼莎正纳闷着,又有几个人从门外鱼贯而入,他们在几米开外就站定了。萨拉丁则直接绕过屏风,坐到她床前,笑到:“我听说你醒了,就急忙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