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云霞家的附近有一个大型的动植物公园,而公园里徐云霞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跑马场,自从徐云霞在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到跑马场里骑马之后,他就和马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至于每到休息日一有空闲时徐云霞总要到跑马场里骑上骏马奔驰几圈,只是跑马场里的马匹仅供游人骑乘体验之用,所以并无宝马良驹,这也一直成了徐云霞心中一个莫大的遗憾,不过随着来跑马场次数的增多,徐云霞与跑马场的工作人员渐渐熟络了起来,徐云霞从工作人员那里学到了不少关于赏马、鉴马的知识,这也令徐云霞受益匪浅。
徐云霞通过与马场工作人员交流才知道,在马毛的颜色中,以黑色的骊马数量最少,马毛通体乌黑无一根其它颜色杂毛的就更加少见了,徐云霞心想,平日里积累的鉴马知识今天也终于能派上用场了,于是根据从马场工作人员那里学到的关于鉴马的知识,开始仔细地观察起眼前这匹黑马的细部特征来:只见这匹黑马双目炯炯有神,在光线昏暗的小巷中马眼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样点点生辉,马颈直而挺拔,马腹低平略有弧度,马蹄大而圆,马尾高翘甩动有力,马毛油黑铮亮无一根杂毛,嘶鸣声高亢有力,而这些条件全部都符合马场工作人员口中千里良驹的标准,徐云霞知道自己碰到宝贝了,于是迫不及待地冲老人道
:“敢问老丈这匹马卖么?”
老者听到有人问马,缓缓抬起了头望了望徐云霞后,又迅速低下头简单明了地回答道
:“卖。”
徐云霞继续问道
:“敢问老丈这匹马卖多少银子?”
老者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五……五两银子。”
徐云霞听到老者的话后不禁大惊失色,于是急忙问道
:“什么?五两银子?我没听错吧?”
老者见徐云霞龇牙咧嘴望着自己,立刻低头躬身声音颤抖地说道
:“少侠若觉得马贵,小老儿还可以再和公子打个商量……”
徐云霞听到老者的话急得连连摆手说道
:“老丈误会了,依在下之见,这等好马当真是万金难求,虽不幸流落在这不起眼的松河镇,但这等良驹怎也值得二十两银子,而老丈张口便要五两银子还说价格可再商量,所以在下万分不解,敢问老丈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老者听完徐云霞一番话后,顿时老泪纵横地缓缓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公子有所不知,小老儿人到中年才喜得一子,小老儿与老伴将他奉若掌上明珠,一切事情都顺着他的性子来,随着我儿一天天长大,他的志向也越来越高,终日想着为国效力、报效国家,几经拜访名师终学了一身的好武艺,我儿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他一十八岁那年,边疆外虏屡屡进犯我朝边关疆土,当朝皇帝昭告天下,鼓励中原的青壮年志士踊跃从军,我儿一见诏书便抱定决心参军为国效力,小老儿与老伴心疼我儿,不赞成他从军,但我儿却不肯听从小老儿与老伴的劝告,执意从军到了边关,我儿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在这十年中,我儿经常有家书寄回,从家书中小老儿与老伴得知,我儿从军对抗外虏舍生忘死、屡立战功,在我儿戍守边关第八个年头时,当朝皇帝亲笔提封我儿为都尉,赏金百两,御赐战马一匹,小老儿与老伴得知我儿得到皇帝嘉奖的消息之后,心中也稍感宽慰,于是多次回信鼓励我儿多立战功为国尽忠,在随后的两年中,我儿率领边关将士奋勇杀敌、力克外虏,外虏不得已而退兵,边关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儿也衣锦还乡,可就在我儿从边关返回家乡的半路之上,边疆外虏苟延残喘、回光返照,突然集结所有残部约雄兵五万力压我边关,欲与我朝拼个玉石俱焚,我儿临危受命调转马头急回边关布防,怎奈外虏有备而来,而我儿仓促应战准备不足,兵力上也有较大差距,最终误入外虏军队埋伏圈,我儿同边关将士誓死如归、奋力抵抗,怎奈兵力相差过于悬殊,我儿同一万边关将士全部英勇阵亡……”
老者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徐云霞听到这里也不禁为之动容,老者继续说道
:“当朝天子听到我儿阵亡的消息后龙颜大怒,集结十万天兵御驾亲征,一举荡平了外虏,待天子凯旋回京之后,追封我儿为破虏将军,赏黄金千两,良田百倾,绫罗绸缎无数,连同我儿所骑乘之战马派御史一并返乡交于小老儿,怎奈京城到松河镇远隔万水千山,御史从京城到地方与各级官员相互勾结,层层盘剥皇上赏赐于我儿之奖赏,当御史到达小老儿家中之时,除了一张皇上亲笔御提的将军追封诏书和我儿所骑乘之战马以外,赏金已所剩无几,小老儿也是从一位尚有良知的御史随从口中才得知了这些情况,怎奈我儿已死,小老儿一辈子种地没见过世面,真是欲哭无泪、申诉无门,就算小老儿告状又能如何,当朝官员官官相护,小老儿一介农夫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们,小老儿的老伴听得我儿战死沙场与我儿赏赐被盘剥所剩无几的消息后,一时悲怒攻心从此一病不起,小老儿为了给老伴治病花光了被盘剥得所剩无几的赏金之后,老伴的病情却仍然不见好转,怎奈家中再无银钱为老伴抓药,万般无奈之下,小老儿才将这匹我儿往日骑乘纵横沙场的战马拿出来出售,小老儿想用卖马的银钱再多续我那苦命的老伴几日性命,方才小老儿见少侠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