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道大势一样会让最强大的国度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就如天朝曾经的老师俄毛狄朝，曾经以区区一国对抗以花旗国为首的无数西方强国，一朝人道大势倾斜，偌大国度顿时四分五裂。
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鹿灵犀以鹿拉的圣名成就大阶二十五品，进阶太快，随后在洞天神国的几十年她不得不在甚深定境中坚固基础，再也没有余力冲击后来的境界了。
因为她只在最初的时候显露过一次神迹借以成神，随后几十年的毫无动静也的确让信徒的忠贞度大打折扣，这才会发生安雨沛显露神迹的时候下面的信徒惊慌失措，用天朝的说法就是叶公好龙。
一个道法显圣的半位面，唯一的神几十年没动静，信徒忠贞度不够也是必然的。
事实上她最初显露神迹的对象只有百多人，大抵是圣教最初的祭司，后来的圣山、朝觐****这些都是祭司们发起，几十年慢慢发展出来的。
百多人对一个人膜拜和几十万人对一个人膜拜，这无疑是不一样的，看到安雨沛显圣的鹿灵犀若有所思，几十年未尝松动的二十五品关隘便动摇了，故此她把安子给送回来后再次闭关，这一次，她有信心真正进阶了。
每多进一阶，就多一分力量，如果她到了三十品大阶尽，衣山尽又何足惧？
不过这些么，就不必要对衣山尽仔细解释了，安雨沛是中二少年，中二少年最喜欢说什么？最喜欢说，我干什么事儿，管你什么事儿。
故此安子冷笑撇嘴，虽然鹿灵犀让他别故意招惹衣山尽，可他这时候还是有些忍不住了，顿时毒舌吐槽，“衣姐姐，我进阶十九品怎么了？我又没杀人，我也没放火，我更没一招失手造成几十万人伤亡……”
这就是**裸地讽刺打脸了，那可是衣山尽心灵深处的烂疮疤，这下被安子揭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少年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偏生少年还执拗地跟她对视，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是三十品大阶尽高人不假，不见得我就不能一犄角把你顶个大跟头。
“好，好，好。”衣山尽气极反笑，“我好心指点你，那是要活你的性命，既然如此，好，我若我再好心指点你，我便终生不得进阶三十四品……”
心宗历代长老修炼神变经最高三十三品，从无例外，每一代长老也格外希望走出一条不寻常的路来，能够借神变经进阶三十四品。
她这么一说，意思其实和普通人说【我要再赌钱就剁手】差不多。
可惜安雨沛不这么理解，忍不住撇嘴，“衣姐姐，您当我傻呢！三十三天神变经最高三十三品罢？而且历代修炼神变经的大抵是兵解的，你老人家冰雪聪明不假，可想打破窠臼，我可不瞧好您，要不，我帮您双修一把？说不准就三十四品了呢！”
气得嘴皮子发抖的衣山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王八蛋。
仔细瞪了他半晌，衣山尽终究没出手，转身摔门而去。
哗啦一声，一整扇门都被她摔得四分五裂。
作为能细微控制自己思想的衣山尽，居然不能控制最普通的力量，可想而知，她是被气得多么地昏头。
安子嘿了一声，自觉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得意地去找班长大人视频去了。
霓虹和花旗国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班长忍不住吐槽，自己还没到起床的点，就被你这个家伙吵醒了。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许冰冰的事儿。
安子的关于远距离时空跳跃的想法，对班长来说，似乎只是小菜一碟，因为思路安雨沛已经有了，班长所需要做的，只是用最简单的数学的方式来教会安雨沛。
可即便再怎么说最简单的方式，对安子来说，似乎都很深奥，要知道安子本身功课就不是很好，他的作业大多数都是班长做枪手的，考试也是以抄袭班长为主。
学了半个小时，安子就觉得头大，借口晚上瞌睡了，被班长娇嗔着不许，又硬扛了半小时，还是跑去睡觉了。
他给自己的借口很简单，计划没有变化快，自己都中阴十九品了，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就在眼前，到时候时空迁跃等闲事耳，何必再那么麻烦呢！
看着他打哈欠关视频，远在花旗国的班长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