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臭小子,给爷滚!”马车外,四五个身穿楚国军服的士兵正在拉扯着几个过路女子。
“敢让小爷滚,再不放开这几个姐姐,我就不客气了!”从未被人如此大声训斥的正正很生气,他决定好好教训这几个坏人。
“谁家瞎眼的臭小子,再不把他弄走,爷就不客气了!”明显是几人头头的官兵恶狠狠地说道。
“玉儿,掌嘴!”临青溪没有下马车,而是冲跟着正正下马车的玉扇说道。
玉扇听到临青溪的命令,身形一动,“啪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那几个官兵当时就昏头了。
“娘的,敢打我!”几个官兵捂着流血的嘴角愤恨地盯着玉扇说道。
只是,几人话音刚落,玉扇突然一手狠狠地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浅浅笑着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被掐住的人感觉只要他敢多说一个字,自己的脖子立即就能被人掐断。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一看玉扇武功这样厉害,欺软怕硬的几人赶紧跪下求饶。
就在这时,马车里的临青溪出声了:“为什么要抓这几个女子?”
几个人只顾低头求饶,没有回答,玉扇手上使劲,狠声说道:“我家主人问你话呢,还不说!”
“我娘问你话呢,赶紧给小爷说!”正正一看玉扇出手,就在一旁抱着双臂,也学着她的样子狠声问道,可惜他那讨喜的笑容和软糯的童音,没有一点儿威慑力。
“小的说,是驿州城的南宫城主想要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妾,就让小的们四处给他搜寻,小的们见这几个小娘子年轻貌美,就打算给南宫城主送去。”跪地求饶的一个官兵说道。
临青溪的马车正巧停在驿州府城城门的不远处,而且已经有守门官兵发现这边的异常,见自己人被玉扇挟制住,没多久一小队官兵就来支援了。
“快放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前来支援的官兵高声冲玉扇喊道。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难道这驿州就没有王法吗?”临青溪在马车里冷冷地说道。
官兵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人,而且还是个令他们光听声音都觉得后背一凉的女人,但这里是驿州,是南宫家的地盘,这些妇孺只是找上门送死。
“哼,在驿州南宫城主就是王法!”官兵鼻孔朝天地大声说道,同时轻蔑地看了一圈围观的百姓。
临青溪不知道这南宫城主的底细,但这件事情既然她儿子管上了,她这个当娘的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乌烟瘴气的驿州实在是让她没有好感。
“天高皇帝远是吗!哼,回去告诉你们南宫城主,坏事做多了,小心遭报应!”临青溪抱着有些被吓到的女儿朵朵,对马车外的正正和玉扇说道,“正正上车,玉扇让那几个女子安全离开。”
正正还要耍耍威风,可是临青溪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于是冲着那些官兵瞪了一眼,气哼哼地爬上车,样子笨拙可爱,一点儿都不像他刚才下车快速的样子。
玉扇根本没把这些官兵看在眼里,把那些被绳子困住的女子全都解开了,然后让她们跟着自己的家人离开。
围着她的官兵自是不许,就是刚才跪地的几个见来了援军,胆子也大了起来,拉着那些女子不让走。
但他们哪是玉扇的对手,不一会儿叫爹喊娘地引起的骚动更大了,而等到那些女子在玉扇的帮助下逃走之后,玉扇守在马车边,根本不让官兵近前。
此时,临青溪双手捂着女儿的耳朵,也在注意着外边的动静,而此时俊俊看到妹妹明显被官兵吓到的神色,还有娘亲微微皱起的眉头,眼中厉色闪过。
他掀开另一边的马车帘,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他的时候,嘴巴对着空气轻轻动了两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好。
正在玉扇和官兵对持的时候,突然从驿州的东南方向黑压压地飞来一群奇怪的东西,还听到很多百姓惊恐地大喊声:“不好了,不好了,马蜂来了!”
驿州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马蜂一起飞来,所有人都吓得东躲西藏。
“玉扇,上车!”临青溪紧张地搂紧三个孩子,这马蜂蜇人可不是小事,而且这么多的马蜂,太恐怖了。
赶车的马车夫也一惊,扬起马鞭就往城里冲去,而玉扇也趁机跳上了马车。接着,他们就听到后边的官兵更加凄厉地叫喊声。
临青溪几人乘坐的马车在城里大街上狂奔了一段时间后就在一个拐角小巷停了下来,而马车夫后怕地直拍胸脯流汗。
临青溪见此,就让玉扇给他一些银子,顺便把这辆车马买下来,然后让玉扇赶车。
“主人,今天咱们出城吗?”玉扇将马车赶到一个有些冷清的小酒楼,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待会儿给几个孩子买点吃的,然后咱们就出城,免得到时候城里严查咱们出不去。”刚才城门口的事情等到马蜂退去之后,肯定会有官兵来找他们的麻烦。
于是,玉扇就在酒楼里买些热饭热菜放进了马车里,又去给正正、朵朵买了一些点心,之后就赶着马车出城了。
临青溪和玉扇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驿州府城的当晚,驿州的南宫城主半夜睡觉的时候,成群结队地老鼠爬满了他的床,而且他身体某处最重要的部位还成了老鼠的口中餐,第二天这位好色的南宫城主就疯了。
至于马蜂和老鼠事件的始作俑者,临青溪和玉扇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但正正和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