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挑着捡了一些父兄喜欢吃的,递了出去。
姬老爹在车外正吟到“新柳丝犹短”时接了闺女的点心碟子,叹了口气,似有所指的叹息道:“可惜再不能喝到咱家的井水了,那水,甘甜!”
说话间摸着颌下青黑油亮的胡须,脸上仿佛还带着些求而不得的遗憾,看向闺女的眼神犹未可怜。
姬云帆转头看向别处,春风到处,生机盎然。
姬绣虹嘻嘻一笑,转头回了车厢,在车尾处的一个没上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不大的水葫芦递给父亲:“爹爹只管放心,咱们新宅子里的井水跟旧宅一样甘甜,爹,喝水!”
姬老秀才转忧为喜,接过水葫芦,触手温热,呵呵一笑说道:“绣绣乖!”
在姬老娘笑骂他“老顽童”的声音里,喝一口水,吃一块点心,看着景致不错,还要吟两句诗,与儿子互评,一家人倒也逍遥。
眼见着天将傍晚,路也赶了一大半,再有三个时辰必定到家,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就听着细细的女子哭泣声远远的,姬云帆坐在前辕,拉着缰绳,撘手远眺,隐隐见着远处路边好似有个白衣女子在哭泣。